龙战在野(259)

穷则变,变则通。

且必须全面改变策略,方能应付闵天女和他之间新一轮的形势。

再吻她耳珠一口,方煞有介事地道:“这正是鄙人所谓的不可告人之秘。唉!怎可以说出来呢?会令鄙人负人之托。”

闵玄清道:“终肯说点实话了,是否与你的所谓徒儿有关系呢?”

龙鹰肃容道:“可以这么说。托我者鹰爷是也,由于他没法分身回来,兼之鄙人曾在高原与鹰爷相处过一段时间,鹰爷因而晓得鄙人老实可靠,故而着鄙人为他将符小子引进宫城里去。胖公公和万爷之所以这么关照我们,是看在鹰爷的情面上。”

闵玄清没好气道:“先回答刚才的问题,看你如何诚实?”

龙鹰道:“可是天女必须为我守密。唉!为何鄙人总是不忍骗天女呢?该是因真的爱上了玄清,对河间王的妒忌是千真万确。”

闵玄清大嗔道:“还不快说。呵!”

龙鹰拿手逗着她下颌,在她香唇吻一口。笑嘻嘻道:“那天万爷是要通知鄙人,说静斋仙子来了,着符小子去见她。”

闵玄清道:“你笑得很奸。”

龙鹰又往她香唇吻去,今次动作缓慢,让她有充足避开和思索该否被亲的时间。岂知她竟闭上美眸,任由龙鹰吻她。

龙鹰再吻她一口,道:“鄙人之所以笑,是因发觉大家对鄙人不无情意。”

闵玄清平静地道:“你总有解释的说辞。符太若要到神都来,鹰爷一封荐书便成,何用符太万水千山的到回纥去找你?”

龙鹰道:“皆因鄙人这个徒儿不是善男信女,必须有人管教,否则不知会否闯出祸来。嘻!闵大家该听人说过,事实上本人武功高强,有足够克制这小子的能力。”

闵玄清断然道:“你若再说废话,玄清哭给你看。”

龙鹰听得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闵玄清别转娇躯,双手缠上他的脖子,笑脸如花地道:“和太医相处,完全不知光阴的消逝,难怪精修禅法的宁采霜必须远走他方。给太医最后一个机会,符太为何要到神都来呢?否则玄清哭给你看。”

龙鹰仍是瞠目结舌,呆瞧着她。

虽然明知她是戏言,可是美人撒娇软语,他怎忍令她失望。

第九章 见招拆招

龙鹰收摄心神,以对抗闵玄清庞大的诱惑力,否则必及于乱,又大感欣慰,闵玄清并没有为杨清仁失去了她特立独行的作风。

她一双玉手虽然勾着他的脖子,却尚未投怀贴体,两人间的距离仍有尺许远,美女的手温柔地摩娑着他的脖颈,使他感到心惊胆战。只能寄望于他们曾欢好过的次数不多,又发生在多年之前,否则只凭对他身体的触感,立可将他辨认出来。

为乱她心神,龙鹰往她俯身,先吻她耳珠一口,然后在她耳边道:“我现在说的事,闵大家绝不可以泄露出去,而鄙人之所以肯向大家透露的原因,是从胖公公处知悉大家和鹰爷的关系。鄙人和鹰爷的关系,亦是因胖公公建立起来,我这个人,一旦认定是朋友,永不改变。”

闵玄清不知是因听到龙鹰之名,还是被他不住揩擦小耳,首次现出意乱神迷之色,轻喘着道:“你和胖公公的关系又是如何建立?听说胖公公除自己和龙鹰外,不会相信任何人。”

龙鹰心忖扮一个子虚乌有的人比乔装一个真实存在者困难多了,一切都要无中生有,比较而言,“范轻舟”是真实地存在,他是“中途代入”,故轻松多了。现在则是每遇上骨节眼处,有哑口无言的情况,如果不是有“千黛”此一旷世奇招,肯定早被拆穿。最妙是没人晓得千黛的存在,隐身于以千计的老幼宫人深处。

龙鹰亲她小耳,道:“因鄙人治好了他的顽疾,胖公公是鄙人到神都后看的首症。”

闵玄清道:“岂非在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太医都会告诉胖公公吗?”

龙鹰有点儿失控地移离她的耳朵,转吻她耳后的秀发玉项,嘴不忍释的咕哝道:“玄清不论皮肤气味,娇嫩如婴孩,可见道功修为的成就,从医道来说,就是能‘返老还童’。”

闵玄清轻轻喘息着道:“太医的道气才厉害,竟可使玄清情不自禁,太医再逗人家,一切后果自负。”

龙鹰暗幸学懂“阳退阴进,魔消道长”之法,可瞒过天女。笑道:“如果我们以舟子为榻、星月为被,就在小湖中央胡天胡地,传了出去会有何后果呢?”

小舟在方湖中心飘荡着,从任何一厢看出来,看到的是灯火映照外湖央的一个舟影,且由于是厢房放置乐器和表演的一端,有人透窗望出来的机会不大,纵看到也不会特别留神。

四座厢房,同时传出悠扬的歌声乐音,为他们的缠绵合奏伴曲。

闵玄清道:“玄清从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太医更不用害怕,现时宫内谁人奈何得了你呢?话说回来,胖公公岂非亦晓得你们对河间王的怀疑吗?”

龙鹰忍不住地问道:“天女为何像不惜一切,也想晓得鄙人的事呢?有很多事,是不知道会比知道好。”

闵玄清移开少许,脸对着脸地道:“太医如果认为玄清是不惜牺牲色相来探听你的事,是大错特错。玄清可以坦白告诉你,太医是玄清第二个遇上,于首次相遇便生出奇异感觉的人。”

龙鹰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天下间最难理解的事,情缘是其中之一,因存在着众多无影无形的因素,至乎前世的未了之缘,被佛家视之为冤孽的奇异因果关系。

道:“大家令鄙人受宠若惊。”

闵玄清平静下来,收回勾着他脖子的手,却补偿似的前倾过来,主动献吻,虽然并不激烈,却是情意绵绵,并比两人刚才任何一次亲嘴的时间长上数息,离开后脸现酡红,柔声道:“玄清自己亦弄不清楚为何这么渴望知道太医的事,这个期盼始于见到万仞雨和太医在国宴上交头接耳的刹那,你们像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没有丝毫生疏客套。”

龙鹰深深享受着这该算是与闵天女“第二段情缘”的发生,点头表示明白。

闵玄清续道:“也许因事情关乎河间王,或者是想弄清楚鹰爷在搞什么鬼,又或是纯为要揭开太医谜般的身份。”

龙鹰已差点敌不过她具洞透力的明亮眸神,原因是心虚,目光往下移,见她说到一半停下来,忙振起精神,迎上她的秀目。

闵玄清柔情似水地道:“太医怕玄清喜欢上你吗?”

龙鹰苦笑道:“这么不知修多少世才可得到的福缘,谁会怕呢?不过鄙人的情况比较特别,又岔远了。”

闵玄清道:“到小清庵失火,人去庵空,玄清愈发感到事不寻常,且事情必与太医有关系,玄清没法再置身事外。告诉玄清,胖公公清楚你们对河间王的怀疑吗?”

龙鹰点头应是,接着道:“正是胖公公劝我们勿要让是圣上晓得此事,怕会掀起风波。”

闵玄清道:“符太为何到神都来?”

龙鹰见招拆招,道:“符太有个奇异的出身,属于一个教派,入此派者大多不是自愿的,不过此教派已成为过去,符太是硕果仅存的传人,却是此教派史上最厉害的人物之一,等若魔门的向雨田和石之轩之流,所以即使以河间王的实力,亦奈何不了他。今次他到神都,是要取回失去近百年本属他教派的圣物,由鄙人领他回来是必须的手段。情况微妙,但因涉及符太的私密,有些事鄙人是不可以透露的。”

闵玄清道:“他凭什么一句传话竟可令潘奇秀抛开一切的见他呢?”

龙鹰道:“此正为我不可以透露的事,说出来便不灵光。”

闵玄清正容道:“但如非因这件事,玄清绝不会在今晚的情况下,抛开所有顾忌务要和太医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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