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30)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他手头动作快,这会已经上身的粗布衫子已经开了,露出中间的麦色腹肌,手按在裤腰上,不上不下的。

魏鱼小脸通红,心脏卡到嗓子眼,拿着饭碗的手有点抖,“冬、冬哥,吃饭的时候看不好吧?”

说着不好,眼睛可没移开分毫。

江饮冬气笑了,敞着衣衫大步流星离开。

他可真混,跟一条人鱼比着下流。

入夜前,江饮冬没再进屋,夜半时分,他拿着一把弹弓出门,身影隐没在夜色下。

刘家一间里屋,刘多麦睡的四仰八叉,鼾声如雷。

“嗒。”

一颗石子砸在窗户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床上酣睡的人无知觉。

“咚。”

另一颗更大的石子又砸了过来。

房里的刘多麦翻了翻身。

“……”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石子接二连三的扔在床上,颗颗落在人脸上。

刘多麦被砸醒了,他揉脸坐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就见窗户口飘进来一抹白。

一块白布裹着石头被扔进来,刘多麦瞌睡醒了大半。

大半夜还有人私会他不成?

他抓起那块白布条跑到窗户瞅,不见动静才把白布举在眼前,对着窗缝的月光,上面有个歪斜的字。

刘多麦不识字,看不出这字好坏,但他认得宁哥儿的名字!

宁哥儿半夜来约他的?

他立马跑到屋外,四处张望,皎洁月光下没一个人影。

刘多麦失望不已,转身准备回房。

他这几天颇有些颓靡不振,一半是因为宁哥儿,另一半在于江饮冬。

那天发生在江饮冬家门口的事,他至今没缓过来。

没走几步,背上被石头砸了,还是块大个的,刘多麦没忍住嗷了一声。

这声招了他老娘吼,“大半夜在外头嚎啥!”

刘多麦:“起来尿尿磕着了。”

他娘声音猛的变大:“没磕着要害吧?”

刘多麦:“……”

“磕着脚了!”

刘多麦应他娘一声匆匆回房间,不消片刻,猫着腰从大门溜出去。

是宁哥儿吧?

一定是宁哥儿!

他这些天忽视了宁哥儿,想来宁哥儿才意识到自己对他多重要,午夜梦回想的不行才这般偷摸来找他。

这般半遮半露的,倒也像宁哥儿的样子,羞嘛。

刘多麦脚步匆匆,左右张望,见到前头忽闪而过的人影,赶紧跟上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那借宁哥儿引他出去的小贼,还能对他图谋不轨不成,这一身硬邦邦的肉可不是白长的。

刘多麦的脑瓜灵光一闪,突然顿住脚步。

晓得宁哥儿和他关系,且和他有仇的小贼没几个……

刘多麦眼皮一跳就想折回去,不远处一道人影进入他的视线,在月光下很是熟悉。

真的是宁哥儿!

眼下是深夜,刘多麦不敢大叫声张,只跟着过去,等着宁哥儿带他去什么地儿。

走了几步,他发觉有些不对。

一般人私会不是选人少偏僻的地方吗,宁哥儿怎么往人稠的几家钻?

刘多麦站住,粗眉深拧,他看见宁哥儿停在人家门前,不多时一个人出来开门,那人二话不说,揽着宁哥儿进了屋。

月光打在那人正脸上,刘多麦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李秀才!

作者有话说:

冬子:大宝贝到底在哪?

小鱼:(叉腰)浑身都是!

第25章

江家里屋。

呼啦的水声冲击着厚重的缸壁,缸内水波翻涌,搅乱一室静谧。

魏鱼睡的不安生,他只觉小腿一阵抽搐,那股子疼让不住地下沉。

海水没过脑袋,堵住鼻息,他呼吸不了,下意识往上窜,双腿被牢牢箍住,周围净是装满水的铜墙铁壁。

月光透过小窗洒进屋内,照在空荡荡的床头一角。

床外几步,小凳上的靛蓝衣衫被水洇湿,地上溅了一圈的水,水缸不住晃动。

哗——

“砰——”

硬实崭新的屋门被暴力踹开,屋里两人方才扒光了衣裳正往床上躺,心惊胆战地回头,嗓子眼一堵,发不出声。

门口的身影背着光,堵的严严实实,盯着床上两团看不清的黑影,浑身的气息骇人。

纪宁扯着衣裳往自己身上盖,心里如坠冰窟。

无论那人是谁,他都完了。

刘多麦脑子快炸了,他浑身的血都往脑门冲,他只能摸个小手的哥儿,被人压在床上亲。而那男人,还是前些日子教他讨哥儿欢心的李秀才。

那种遭人当傻子算计的羞辱感袭来,针尖般扎在他胸口。

李秀才的好事被人打断,惊慌之后见这人跟鬼一样没动静,心里躁的不行,火气上头,“看够了没,还不滚?”

门口的壮实的大黑影没出声,直直朝床铺走来,李秀才心下发怵,往床角退,岂料那汉子抓了纪宁就走。

纪宁惊呼一声,身上衣裳穿的凌乱,被拽着到了门口,月光照亮了他白净清秀的脸。

刘多麦确认了人,心口好似火烧一般的疼,他没说别的,人影一闪来到床边,按着李秀才就揍。

李秀才惨叫出声,他一个惯爱寻欢作乐的书生,身上没个二两肉,哪里遭得住村里壮劳力的拳头,一拳头下来牙都松了。

纪宁顾不得其他,拔腿就想跑,可巧遇上了穿好衣裳往这边来的老两口。

“你……”李母眉毛吊起,尖声,“宁哥儿你怎在这!”

听见儿子的惨叫,李母心里突突的,有了猜测。她一把抓住纪宁的胳膊不让他走,和李老汉一起跑进屋子。

一时间,李家鸡飞狗跳,李母尖锐的骂声在寂静的夜里传了好远,惊的村里狗吠,三四户人家的大门接连打开。

“天杀的啊!我的儿被你这浪荡哥儿给害死了啊!”

李母又哭又嚎,把纪宁骂的狗血淋头,错都往他头上推。

“哪有这般下贱的哥儿,跑人家里勾人,还把姘头引来揍人,我可怜的儿!”

“我李家烧高香养出来的秀才郎,全被你个贱的毁了!”

李家在村子中心位置,这一闹,村里老少觉也不睡了,跑来看现场,可比江饮冬那次的人要多。

村子的人稀奇的不行,这是啥好时节,怎的热闹事一个接着一个,没发生在自家,谁都乐意看。

“哎呦,这不是城里来的教养好品性好样貌好的哥儿吗”

“就是,从前大家比不得,如今这副丢人的样子也不得哟。”

“苦了多麦这个实诚汉子,花的钱打水漂喽。”

“那算啥,打了秀才,指不定得吃多久的牢饭。”

刘多麦和李秀才早被李家人拉开,他此刻被李家人包围着,外面又围了一圈嚷嚷看热闹的。他慢慢清醒过来,脑子嗡嗡的,觉着眼前场景莫名熟悉。

被人盯着议论着,被李母尖锐的指甲在膀子上招呼着,刘多麦有种被镰刀割伤的钝痛,他没由来的脚往后退一步,暴怒上头的勇气退了干净。

他呆呆地看向一边流泪的宁哥儿,觉得这人很陌生,见到他时便生出的欢喜,连着他的勇气一道跑光了。

刘多麦的爹娘被人叫着赶了过来,不多时,吴家的母女也来了,三人闹出来的动静牵扯了村里四户人家,是茂山村十几年来未得一见的大场面。

定了亲的秀才和村里名声最好的哥儿搞到了一起,可有的看了。

吴秀枝和纪宁走的近,准夫婿和好友搅和在一起,她又恼又气,哭得喘不过气,吴婶子冲上去扇纪宁巴掌。

“下贱胚子!”

吴婶子泼起来不是个身形瘦弱的小哥儿能挡的,她的巴掌追着纪宁打。

周围人没人愿意拉偏架。

李家人还在撒泼打滚喊冤,刘多麦的父母边训儿子边道歉,纪宁躲得了巴掌,躲不了村民的吐沫星子,哥儿傲慢的颈子不得不低垂。

闹哄哄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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