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36)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魏鱼苦恼的叹口气,真是倒霉, 头次听说做了一夜, 醒来要小受给猛攻喂药的。

喂完了药, 魏鱼热了昨天的韭菜饼吃, 剩了的韭菜吃着味道差了很多, 他还是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大张饼。

吃完后拖着酸腿,又跑去江家,叫了江月带他去山上挖蒲公英。

魏鱼从小在村里生活过, 不仅认识蒲公英,还和姥姥一起挖过, 攒了晾干去街上卖钱。这东西在他们那还有个名儿,叫鹅儿食,据说是因为大白鹅特别喜欢叼了吃而得名。

这个季节山上野果子成熟了,趁着不到农忙,往山上逛悠的人不少。

蒲公英好找,魏鱼挖和江月埋头挖了一小篮子,江月说山里桑椹熟了想去摘, 眼看天还早, 魏鱼便陪着她去了。

他们找到两棵桑椹树, 上面的果实大部分浅红泛着青,便又往山里走,看见了一棵高大的桑椹树,肉眼可见不少紫红的桑椹果。

树上一个汉子在折桑椹枝条,一簇一簇往下扔,底下两人挑拣果子。

听见有人过来,他们抬头看来,忽地被晃了眼,回神过来连忙将人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再看到仰头站在树底下的江月,瞬间将魏鱼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彼此心里生出同一个念头,难怪江冬子将人藏的严严实实,这般俊俏的长相,还真是容易被人偷了去。

“月妹子,你咋来了?”先和江月说话的是树下站着的是刘夫郎,他是刘大虎的嫂嫂,江月见过他几次。

“我们也来摘桑椹。”江月脆生生道。

刘夫郎笑道:“要不要我分你一些?”

江月抬头看魏鱼,魏鱼朝人笑笑:“不麻烦,我们自己摘。”

树上汉子跳了下来,是刘大虎的哥哥刘全进。他上山砍柴的,砍完柴火夫郎央着他爬树摘点桑椹,便答应了,顺道给夫郎一行的哥儿一起摘了。

刘全进不想再耽误时间给一个小姑娘摘,便对江月道:“江妹子想摘,去那边小点的树,小孩能够到。”

他说完抬头,瞧见不远处的魏鱼,呼吸一滞。

若说当初的纪宁是他们倾慕会想尝试求一求的哥儿,那么眼前这个,看一眼都让人紧张,唯恐那句话说错冒犯了。

移开了眼,又觉得少看了可惜,便愣在原地。

见着自家男人这副呆样,刘夫郎立即拉了脸,拍了他一把,推着男人和另一个夫郎,扛了没挑完的桑椹树枝走了。

他们不想和这类哥儿沾上,万一是第二个宁哥儿咋办?

魏鱼没注意他们的神色,他在观察从哪里上树方便。

“小鱼哥哥,我们还摘桑椹吗?”江月有些不舍。

“摘!”

魏鱼换了棵树,他带不了篮子,直接撸了袖子,一只脚踩上树干,甫一用力,后面被扯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疼。

现在和小江妹妹说不摘了她会哭吗?

魏鱼背对着江月龇牙咧嘴往树上爬,好在树不高,踩到树杈时,魏鱼听见没走远那几人的声音。

“你说那江冬子都有了这天仙般漂亮的人儿,怎的今早还巴巴跳河救宁哥儿啊?”

“许是没得到的才是好的。”

“谁知道这天仙干不干净哩。”

说话声音不小,尖酸刻薄,山林里算是寂静,隔老远都能听见,但说话之人显然没个避讳,好似刻意说给人听的。

“哎呀,说那难听话干啥……我倒觉得还是宁哥儿胜出,江冬子这一救,差点把命搭进去!”

魏鱼站在树上一动不动,仿佛静止了般,脸色比晨起时还要苍白。

“鱼哥哥?”江月在树下喊了他一声。

“嗯。”

魏鱼挑着发乌的果子,摘了一颗颗往枯树枝厚实的地方丢,江月一个小竹篮接不住,便跟着慢慢的捡。

摘的差不多了,魏鱼跳下来跟着江月一起捡。

“江饮冬……是为了心上人啊?”魏鱼垂着头,手指拨弄着一只被摔破了皮流汁的桑椹,艳紫红的汁水染上了他的指尖。

“啊?”江月捡的认真,抽空塞了一个到嘴里,酸酸甜甜,好吃的紧,听了魏鱼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是为了宁哥儿跳河吗?”

树林缝隙洒下的光斑映在魏鱼脸上,他此时面上神色淡淡的,又似。

江月小脸愣了下,听见这话,觉得美人哥儿情绪好低落,像她家没来及躲雨,被淋湿的小鸡崽一样,可怜兮兮的。

李秋兰的消息灵通,江月自然也听的不少,她知晓她大堂哥为了救谁跳河,导致如今还发烧在床。

江月一贯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小鱼哥儿爬树给她摘桑葚了,她就喜欢不起来宁哥儿了

江月埋头闷闷地应了声,又道:“爹说不能见死不救,冬子哥才跳下去救,哪晓得出了意外。”

魏鱼问:“岸上有别的男人吗?”

江月犹豫着点点头,她娘和他爹吵,说岸上那么汉子会水不救,就冬子哥救人,说明冬子哥根本放不下宁哥儿。

地上掉的桑椹都捡了一遍,剩下的是被摔破皮的,不能要了。

魏鱼从篮子里捻一颗放嘴里,酸涩的汁水在口腔爆开,刺激的他眯了迷眼。

山里的野桑椹,好酸啊。

摘的桑椹两人一分为二,江月那份直接用衣裳兜着拿回家。

魏鱼到家后先去里屋摸了摸江饮冬的额头,一副药下去见效很快,没早上那般烫人了。

他瞅着江饮冬那张英俊的硬汉脸,想着山上那几人的对话,眼神幽幽,突然俯身,凑到那张薄唇上方,想要狠狠咬上一口,又怕将人咬醒了,不甘心地直起身,哼着离开了。

魏鱼到院子里打了水,将剜的一小篮子蒲公英洗干净,放在簸箕里拿到院子晾晒。

之后,他又回房将昨日两人的衣服都洗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搬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盯着江饮冬出神。

他这双腿来的不是时候啊。

若是没得腿,只有鱼尾,江饮冬会不会一直留着他?

但是知晓了江饮冬溺水的原因,他心心念念出来的双腿,还是晚些时候再让出来吧。

魏鱼瞥见江饮冬喉咙滑动了两下,眼睫颤了颤。

快醒了。

魏鱼站起身,解了腰带,边走边脱,把脱了的裤子塞进衣柜,跑到水缸,跳了进去。

不多时,笔直匀称的双腿化为了一条泛着昳丽蓝光的鱼尾,尾尖从缸沿伸出,轻轻晃动。

江饮冬前段时间做了几回不干不净的梦,醒来后他也没较真,梦那玩意儿谁也控制不了,都是爱咋做咋做。

但他鲜少做到这般……醒来自己都觉着有些变态的梦。

不光梦见了魏鱼的腿,还梦见了觊觎已久的珍珠。

这珍珠在梦中的用处着实没脸回想,连带着如何把玩那双腿的情形,都在他醒来的那一刻,被刻意丢在脑海中的犄角旮旯。

江饮冬动了动脑袋,碰到伤口,他嘶地一声坐起来。

觉得身下有些黏腻,他料到是怎么回事,还是掀开被单看了眼,又盖上。

他二叔给他扒了衣服就不管了?

也好,不然要看见他这丢人模样。

鱼缸里的人鱼听见动静,身子僵了下。

坏了坏了,江饮冬身上是不是还有那啥痕迹?

那他们昨晚的事会不会露馅?

江饮冬先去看鱼缸,人鱼安安稳稳地趴在缸沿上,脑袋低垂,看不清脸,瞧着和以前没什么异样。

他放下心来,看来是个聪明的,还能安稳待在鱼缸,没被别人发现。

在床上找了一圈,没发现能穿的衣服,江饮冬在裹着被单下床和遛着下床选择了后者。

他轻飘飘瞥了一眼耷拉着的脑袋,淡定得走到衣柜前,背对着水缸找衣裳。

里面有些乱,许是魏鱼翻的。

江饮冬套上短褐,直觉某处被人的视线强烈注视着,冷厉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丝裂痕。

他一回头,便见人鱼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后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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