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37)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江饮冬转头,魏鱼眨了眨眼,故意吹了声流氓哨。

江饮冬沉着脸,随意拿了条最外面的裤子套上,大步朝鱼缸走去。

他从缸里捞出水淋淋的人鱼,瞧着他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

腰下是他熟悉的墨蓝盈润的鱼尾。

江饮冬微松口气。

梦里太黑,人脸虽未看清,但那眸子与眼前的融合,让他到了嘴边的狠话转了个圈。

江饮冬握住衣衫下的细腰,手感竟跟梦中丝毫不差,他喉咙吞咽了下,高烧后的嗓音嘶哑,“谁让你盯着看的?”

魏鱼被他那声音挠的耳朵发麻,仰着明艳艳的脸蛋,笑的无辜,“同是男人,看你两眼又不吃亏。”

许是那梦给他留下的感觉太过强烈,江饮冬目光移到陷在水中的尾巴,都觉那里蒙上了一层旖旎。

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梦中摸过双腿的手感。

江饮冬脸上沉稳严峻,一字一顿道:“那让我也,看看你的鱼屁股。”

作者有话说:

小鱼:(心痛)珍珠,我辣么多珍珠咋没了?

冬子:(咳咳)你自己吃了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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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江饮冬堵在水缸前, 眼睛因为高烧而干涩,他的视线极具有攻击性,牢牢锁住那张精致的笑脸。

厚实的大掌钳住粗布衣裳包裹的腰身, 手指摩挲,莫名有种熟悉感。

魏鱼的笑容僵在脸上,小声讷讷道:“又不是没看过。”

玩都玩透了。

鱼尾从水缸里翘起,尾尖拍打两下, 似要将尾部那块丰厚的地方露出来。

江饮冬猝然回神,松了手, 转身几步出了门。

来到灶房, 他从装水的木桶里舀了一瓢咕咚灌进肚子。

脑子被烧坏了, 竟想去看什么鱼屁股, 是个脾气大的都能给他一巴掌。

况且, 往日看的也不少,难不成今日的还稀罕些,能开出花来?

虽说那处的确弧度美观, 饱满挺翘……

他喝完胃里涌上大股凉气,回到屋里, 才发现,房内有一碗凉白开。

脑子真是不清醒了。

江饮冬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朝鱼缸问:“我病了几日?”

魏鱼:“睡了一天一夜。”

“谁送我回来的?”

“你二叔和大堂弟。”魏鱼垂眼道。

“你怎么藏的?”

“没藏,”魏鱼低头看指尖,抠抠指腹,说的有些慢,“和见江月的时候一样, 坐床上, 盖床单。”

江饮冬挑眉, 这就糊弄过去了?

“还有外人没有?”

魏鱼一五一十交代了江成业来取凉皮的事,江饮冬倒是不介意,只要尾巴不被发现,这点小事魏鱼能做主。

可这又是最致命的,只要他多见一个人,多做一件事,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许是拖的时间太久,江饮冬有些按捺不住了。

凭什么梦里那条鱼,别人养时,就能变成有腿的俊俏男人。

到了他这儿,珍珠没有,甚至连腿都化不成。

倒不是江饮冬不喜漂亮的大尾巴,只是风险太高,时间越久,压在心头唯恐人鱼被人揭穿,被觊觎,被抢走的焦虑便越浓重。

这样稀罕的宝物被江饮冬得到了,如何也不想放手了。

“什么时候能有腿,”他冷着脸,压住心里的焦躁,目光打在魏鱼脸上,却变得很有压迫性,“你自己能不能觉着出来?”

魏鱼摇摇头,浓睫轻颤,灵动的双眼被遮挡,小脸上全是落寞,“不晓得,兴许还要等一段时日。”

好似一个要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江饮冬烦躁的情绪像是一锅沸水,魏鱼丢了个冰块进去,顷刻沉静了下来。

江饮冬心头一动:“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魏鱼点头如捣蒜,小脸皱巴拿捏着腔调,“冬哥……别抛弃我这么个弱小可怜的美人鱼。”

“……”

倒是让人陡然升起怜惜欲。

江饮冬没由来的安心许多。

他起身走到魏鱼面前。

“不是才说你是我最大的宝贝,”江饮冬忽地抬手揉了揉魏鱼的脑袋。

本就不齐整的头更乱了,和他俏丽的脸蛋很不搭,但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小人鱼,让人心软的不行。

他道:“好不容易带回家的大尾巴宝贝,谁丢谁是傻子。”

魏鱼忍不住咧了嘴笑,脑袋使劲在江饮冬手心里蹭,蹭得他手心里的痒意直达心口。

既然江饮冬这样说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魏鱼眸中闪着光,“江冬子,你真好!”

“……你再叫一声。”江饮冬手下一顿,眼睛眯起。

魏鱼当即字正腔圆道:“江饮冬。”

“嗯。”

魏鱼抿着嘴笑。

轻易得了承诺,他有些意外。

虽然这个承诺,听着像是鱼尾换来的。

江饮冬这个时候说的话,看见他有腿之后,还奏效吗?还养不养他呢?

既然江饮冬许他留下,那就是没有还让那哥儿进来的意思。

之后,便让江饮冬一直舍不得他吧。

大不了,就拿昨夜的事好好威胁他一通!

江饮冬出了屋子,回味醒来时,嘴里是有药的苦涩味儿。

他发烧了,也吃药了,是江连来照顾的他?

等到了灶房,发现还有好几副药,倒掉的药渣不多,看得出只吃了一两副。

江饮冬神情微顿,摸了摸微烫的额头,还在烧。

若是江连给他熬的药,不该在他吃了之后马上走。

若这一切都是魏鱼做的,他二叔怎会放心扔了药就放心走,让一个有腿疾不能下床的人照顾他?

江饮冬没纠结,等他好了之后,去二叔家便知晓。

江饮冬还在发烧,自己熬了药,简单吃过午饭便有些困倦,他回到床上睡了会,再醒时还未睁眼,觉察到脸上一道直白的视线,好似盯了他许久。

江饮冬闭着眼,声音含着惺忪睡意,“你这么瞅着,能瞅出一朵花来?”

“他们为什么都叫你江冬子啊?”魏鱼趴在缸边问。

“他们?”

魏鱼一顿,“就是你二叔他们。”

“不晓得。”很敷衍。

“真的?”魏鱼不信。

江饮冬不耐:“他们觉得顺嘴,想咋叫咋叫,我还能捂嘴不成?”

魏鱼嘿嘿笑了两声,“那我不这样喊你。”

“大名好听着呢。”

江饮冬掀开眼帘,魏鱼的声音一直都很动听,此刻尤甚。

“多喊两声听听?”

“噢,”魏鱼小嘴动了动,发出蛊人的轻唤:“江饮冬……”

晚饭时分,不见二叔家来人,饭罢,江饮冬有些疑惑,但到底懒得出门,这两日都想歇一歇。

因着他落水生病,昨个魏鱼已经和张成业知会了,这两日不再做凉皮。

夜间两人相安无事,魏鱼想让江饮冬睡个好觉,便维持着尾巴待在水缸。

腿的事,明日等江饮冬醒来,给他个惊喜。

江饮冬生病了需要睡觉,魏鱼陪着他耗了一整夜,白日又找郎中抓药,又是去山上剜药材上树摘桑葚的,身体也疲乏的不行。

江饮冬躺在床上后,他身上的那根弦也松了。

一觉睡到翌日天大亮,江饮冬就已不在家了。

药没吃两副,人已经精神抖擞了,一大早的就出门。

魏鱼手里拿着粗瓷碗,搅动里面的糙米粥,低眉静静地喝着。

身子才好就出去干嘛?找哪个小哥儿?

他起后见江饮冬不在,惊喜无处发挥,便穿了衣裳裤子。

用双腿生活,比尾巴方便数倍。

江饮冬昨夜睡的饱,早晨按往常的时辰,鸡一打鸣就起。

他今早才在碗柜的粗瓷小碗中,发现了几个紫红的桑椹,不怎么新鲜了,但看着个头大,个个熟红,像是专门被人挑好了放进来的。

许是江月送来给魏鱼吃。

江饮冬对这种酸酸甜甜的小东西没兴趣,他唇角上扬,塞了一颗樱桃进嘴里,吐了蒂,紧接着吃了一个又一个,不多时碗里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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