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难缠+番外(46)

作者:苍鹤 阅读记录

湚离愤愤地说:“本座看你是欠打,说个当年事如此的墨迹。”

清燃及时拦住了湚离,随即起身道:“前辈稍等,我这就去买。”

湚离伸手拉住清燃,磨了磨牙说:“不用,本座这里有。”说完,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只生鸡,这是前段时间去集市买的,本来准备炖汤给清燃补身子的,现下只能便宜了这只老狐狸了。

湚离手中腾得冒出一股妖火,迅速将鸡肉烤熟,随即放在了老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前辈,这下总可以了吧。”

老狐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也不怕烫,扯了根鸡腿下来便撕着鸡肉往嘴里放,“我老狐何德何能让妖界共主给我烤鸡肉吃,您太客气了。”

“觉得有愧便给本座仔细地想想,好好地想想,把当年的事全部说出来。”说完,湚离伸手撕了另一根鸡腿下来,撕下一条鸡肉来,吹凉了才喂给坐在他腿间的墨珏。

墨珏的牙长得很快,不能以凡界婴孩的标准来衡量他,一月左右的时间便如同三四岁的小孩,他第一次吃这种东西,觉得十分的新奇,吃得满嘴都是油光。

清燃只好无奈地拿帕子给他擦嘴。

老狐继续道:“当年佛祖下血海,这八百里血海生满了莲花,清香四溢。这血海中的妖魔是何等的多,杀不尽的,大魔更是难杀,金色的佛光在血海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当年的大魔最值得骄傲的事便是伤了佛祖。”

老狐打了个嗝,指了指一旁的树木说:“当年这还是棵枯木,不知最近是怎得了,居然发芽了。”

清燃问道:“后来呢,我佛是如何遇得当年还是颗蛋的湚离了呢?”

老狐回忆了片刻才说:“应当是巧合吧,湚离当年千万年不破,我们以为是颗死蛋,也不好吃,就将他扔在了枯木下,佛祖当年就是做枯木下休息才遇到湚离,福至心灵便决心换一种法子来普渡血海。”

老狐说完挠了挠有些稀疏的头发,“这事情有些久远了,容我好好想想,当年的事应该那树灵最清楚了,毕竟就是在他家门口发生的事。”

清燃也不急,伸手为老狐斟满了酒。

老狐顿时喜笑颜开,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就要去抓清燃的手,“哎呀,这小姑娘与佛缘不浅呐,是不是佛祖的使者啊,当年佛祖在血海散了佛珠,莫非还未寻全,现下终于记起要来寻了?”

湚离快老狐一步,将清燃的手攥在手中,怒道:“好好说事情,莫要动手动脚,本座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需不需要本座现下便送你去见佛祖?!”

老狐一脸苦恼地说:“哎,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暴躁,当年有人管束着你,现下做了妖界共主没人管束也就罢了,怎得还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呢?”

湚离蹙眉,“当年是谁约束着本座?”

老狐神情惊讶地说:“你不记得了?年纪轻轻怎得比我还忘事?我想想哈,这事估计要从佛祖的佛珠说起。”

“您慢慢说。”

老狐沉思了片刻,“当年佛祖点化了那颗勾陈蛋,提前未他开化神智,说起来应该是佛祖的佛珠突然断裂,佛祖在捡珠子时,在角落里发现了那颗勾陈蛋和自己最后一颗遗失的佛珠。”

清燃的面色上浮现一丝讶然,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湚离。

老狐突然一拍大腿,他指着湚离说:“你说当年谁约束着你,就是一小姑娘啊,不是那只同你双生的雌兽吗?我以为你破壳后找到了我们未曾找到的雌兽,我记得你二人是一同长大的,你破壳后化作人形,便同那姑娘形影不离。你这个混小子当年受佛祖之命,可真是把血海上下挑了个遍啊,当时那雌兽就在一旁看着你,你受伤后她还会替你疗伤呢,你真不记得了?那雌兽呢?”

湚离蹙眉,勾陈一雄一雌双生不差,但是他自有记忆以来便不知那头雌兽在何方,或许他是这三界独一份的没有雌兽伴生的勾陈。

“那不是本座的雌兽,本座自降生便没有雌兽相伴。”

那是清燃。

后一句话,湚离存在了心里,并没有同老狐讲出来。

清燃思忖了片刻,“如若这般看,那确实算你的雌兽,那颗佛珠因勾陈蛋破壳也有了神智。”

湚离听完爽朗地一笑,他握紧了清燃的手,“这般说也不错。”

老狐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见他们不听自己讲故事了,便把手中的鸡骨架一扔,十分不悦地说:“故事你们还要不要听了?”

湚离心情大好并不同老狐计较,“你继续。”

老狐睨了湚离一眼,继续说:“当时你独挑血海的妖魔,每打败一只便能让你的妖力更为的雄厚,不过百年时光,你便有能力封印了这血海。你同那姑娘离开血海的事我便不清楚了,谁知你们去哪了呢。”

清燃蹙眉,往后的事情知情者估计只有昌河道人了,只是昌河道人早已不在三界之中了,又该去何处寻他?

清燃思及此,取了龟甲开始卜算之后的事情,卦象也是显示模糊,根本不能从中窥得一二。

33 ☪ 问君能有几多愁(3)

◎妖妃涟臻◎

老狐见到清燃手中的龟甲,嗦着鸡翅膀说:“没用的,这种前因后果你是卜算不出来的。世人都知做神仙好啊,所以修真界那么多人想要羽化登仙,殊不知做神仙也有做神仙的难处,你们能洞悉凡人的命格,可你们洞悉不了神仙的命格啊,你知道这颗星宿何时换新君吗?当年的事情估计只有佛祖或者天帝才能知晓前因后果了。”

湚离见清燃神情低落,拢着她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安抚道:“实在找不回也不要紧,这样也挺好的。”

老狐无奈地叹了口气,“因果缘分这东西,捉不住也摸不透,佛祖与天道都无法将它们琢磨清楚,张口出因,行之做果,此行往后既能做因又能做果,玄妙至极。你们也不必苦苦追寻当年之事,珍惜当下方为正解啊,谁没几笔糊涂情帐呢。佛祖讲求放下,这斩断过往,明日又是崭新的自己,苦苦哀求,害人害己啊。”

湚离瞪了一眼老狐,“胡说,本座与清燃的缘分乃天定,谁都无法阻挡。”

老狐面色为难,“既然如此,还苦苦追寻当年之事作甚?莫非你心里还装着当年那姑娘,惹得身边人不快,追到你老家来,要你跟家人断个痛快?那你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湚离如实道:“非也,清燃便是当初的那姑娘,只不过因天道从中作梗,我们二人皆不记得当年之事,所以想特来寻一寻。”

老狐一拍手,笑眯眯地说:“这便是命中注定,兜兜转转还是当初的那个人,是旁人羡慕不来的。恭喜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哇。”

湚离想起往后之事,仅是苦笑一声便不再多加言语,灌了几口热酒方觉得胸口中的闷气才稍加散去。

老狐说:“今日刚好你来,我也有一事想求你。我当年有一笔糊涂账,当年有一书生进京赶考,曾救我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我却迟迟未报。我算过了,这份恩情只要还上,我便能修得正果,脱胎换骨了。”

“来崇明宫谋份差事?”湚离说,“血海都封了几万年了,你那恩人怕是后代也难寻。”

老狐从怀中摸一块玉带钩放在于桌上,“我这有一玉带钩,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那人的气息,麻烦二人寻得那人后代帮一帮燃眉之急,也算是我今日讲这故事的谢礼了。”

湚离面色一愣,随即愤愤地道:“你还真是不客气,敢情那烧鸡与热酒都不是你喝的?!还有为何是这玉带钩,你当年怕不是做了些荒唐事,偷了人的玉带钩吧。”

老狐敛了笑容,他怒气冲冲地拍桌而起,“湚离小儿,莫要辱老朽清白,我同恩人清清白白,这玉带钩也是那人落下才到我手中的。”

清燃见状急忙道:“还请前辈息怒,这个忙我们会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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