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37)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刃’也蛮可怜的,代号才挂到巨幕上没多久,就这么被一个S阶异者给抽了。”这队员啧啧感叹两声,又忙补充道,“当然我可没贬低咱们队长的意思。”

“余贤呢?”有人突然发问。

这会儿不说三个队的人都聚齐,也差不了几个了,却始终未见余贤的身影。

“不知道啊,他今天没跟队。那小子要是知道杜队被罚不知道得多心疼呢。”

众人应和几声,又开始讨论起异者之家。

汇合汀,越昱坐在正位一言不发。

陆云自己拽了个椅子,呲牙咧嘴地坐上去。刚回到局里他便跑到疗养区找人给简单包扎了下,尔后马不停蹄地奔到汇合汀,唯恐自己来晚了,越昱就一法鞭把杜亦给抽没了。

虽然他清楚越昱舍不得下手。

哼!

他腆着个大脸主动跑来当打手,也不知道图个啥。大概是吃饱了撑的,需要点酸来消化一下。

杜亦换上一身干净的制服,正有条不紊地向越昱汇报着任务的情况并总结此次的经验教训。

“我们与异者之家最大的差距在于缺少精神系异者,”杜亦认真道,“一个精神系的异者可以抵挡我们三个四个甚至更多的队员。审异局若是想破局,在以后必然要走战斗系与精神系并肩作战的路线。”

越昱点头,他已经在着手筹备成立神控部,只是审异局内部确实偏科严重,精神系异者屈指可数,而且这些异者当中并没有可以独当一面挑起神控部大梁的人。

他示意杜亦继续说。

“另外,器物部之前汇报的监测设备可以用在实战中检验了,”杜亦停顿了下才继续道,“比如接下来我要坦白的事情,关于我在这次任务中所犯的错误,未在现场的人无法判断我所言的真假,我可以巧言善辩地为自己的错误辩解,若是行动部一众护短,那么接下来的惩罚可能就没有十足的理由进行,”他将自己置于一个非善者的位置,“如果任务监测正式启动,那么在之后便不用事事巨细地汇报,而你、理事会或者是未来可能会成立的监测中心也可以根据现场所传回的实时影像来判断任务的等级是否与预判有所偏差、现场的危机程度是否需要增援,以及我们所做之事是否正确合理。”

他说完这些便卸下全身的力,虚虚地扶着桌子,道:“打吧。”

越昱蹙眉:“我也有责任,没有安排精神系异者随行,让异者之家钻了空子。”

“你要安排谁呢?”杜亦清楚越昱的手里没有什么牌可以出,他轻笑了下对陆云道,“来当打手的?”

“就你聪明,还不是因为知道他下不去手,又不想看你俩在这僵持不下,保不准到后半夜这罚也领不了,”陆云说着忍不住嘀咕,“搞得我好像那什么巫婆,坏心眼狠心肠的,专门跑来抽你似的。”

说话之间,越昱调出悬浮的智能屏查看讯息,丝毫不避讳在场的杜亦和陆云。讯息有两条,他浏览后道:“止戈中心事务组给出了你这次任务失败的惩罚建议,递交给了异域。因为你的特殊身份,异域已将惩罚形式自动换算成了领取法鞭一次,如果“刃”后续再提出异议,审异组和异域可能会根据他具体的要求和理由对你进行加罚。”

“好,”杜亦平静道,“确实是我错了,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能看看他,再跟他当面道个歉。”

“你知道你的身份有权利了解所有S+阶异者的真实情况,”越昱道,“你尊重他们的隐私我理解。”他欲言又止,转向陆云,“先罚吧,其他的之后再说。”

越昱伸出拇指按在他身后端放的金色小匣子上,小匣子随即打开,一条通体金色的法鞭打着旋儿飞到陆云的手上。

“打哪儿?”自称狠心眼子的陆云拿着法鞭站起身突然有些无从下手。

越昱看了半响,才道:“腰。”

他知道杜亦先前肩膀和腹部有伤,肺部还做了大型手术,而且上次杜亦开玩笑说自己也就腰上现在没什么伤了。

这番思量陆云自然也想到了,越昱是要特意避开了杜亦曾经伤的严重的地方。他心里有些酸,只是他忽然想到杜亦在这次任务中腰部中了一刀,并没有告诉越昱。

“不行,他腰……”

“陆云,”杜亦打断他,他温和道,“来吧。”

他哪儿是只有腰部的刀伤没有告诉越昱,他上次殊力暴走就已经用法鞭惩罚了自己。他的伤他的病若是事无巨细地上书,那他在其他人眼中岂不成了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人?要是那样,他犯错他不能自控的时候,难道还要让他们因为心疼他的身体而打破规矩进行赦免吗?

陆云咬牙闭目一法鞭抽了过去,他的脸扭曲得仿佛领罚的人是自己。

杜亦的身体随着落下的法鞭猛地一颤,双掌撑在桌上低低地闷哼一声,鲜血冲破腰间刚包好的绷带热烈地奔放地流淌。他没有穿作战服也没有“刃”身上如同作战服一般结实的黑袍,他第一次以全无抵挡的状态接受法鞭的洗礼。

“我……”杜亦开口却没能继续说下去,他实在是疼得有些喘不上气。但他必须离开这里,他能感受到按在腰间的手掌下一片粘腻。

陆云扔下法鞭扶住杜亦,他知道他有腰伤,也知道杜亦方才为何打断自己的话,他得帮他打掩护:“我带他回去休息。”

“嗯。”越昱低低应了声,思索了下还是道,“有时间去看看‘刃’,他在疗养区S+阶异者特设的病房里。梁逸和谈佑对所有受伤的S+阶异者的身份都了如指掌,何况你更有权力知道这些。”

“好。”

杜亦几乎是陆云半搀半抱着带到的疗养区,他的整个腰部被血红包围了,狰狞可怖。

“怎么?局长特意对着你伤口下的手?”

谈佑一边帮人处理伤口一边不忘嘲讽。

杜亦呼吸声沉重,冷汗凝了一头,他没力气回话,轻轻笑了声算是应答。

“按照正常情况,你需要卧床接受至少半个月的治疗,”谈佑道,“不过,局里的惩罚机制似乎是领罚的异者不得休假。”

“是的。”杜亦淡道,他撑着床边坐起来,“刃的病房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我带你去。”谈佑扫了眼杜亦紧扣在腰间的手,不咸不淡地道,“不过我敢保证你看完他还会让我治疗一次。”

谈佑总是一副看透人心看破红尘的冷静样子着实有些欠揍,但他往往都是一语中的。

S+阶异者的病房是单独设立的,杜亦在路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越昱的话谈佑的话,处处透露着一种怪异。

他忽然想起“刃”的眼神。罩子遮着那双眼,他看不清,但朦朦胧胧中他有种感觉。他那时候虽然没有特别关注“刃”,只把人当成并肩作战的队友,但是他还是在“刃”的眼中捕捉到了不可置信,在他用法鞭抽向他的脊背时。

“刃”的病房门大敞四开着,刚到门口就能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靠坐在床上,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眉间愁云朵朵,视线正望着窗外。

刹那间,宛若千道雷光万道闪电降临,它们齐刷刷地劈向杜亦,直击得他步步后退,瞬间就将他的肝胆脾胃,尤其是那颗心脏劈成块块沉重坚硬的煤块,在他的体内坠着刺着,将他的肉都扎出了血,沸腾的热闹的血液,冒着愧疚的浓厚雾气。

是余贤。

“刃”就是余贤。

而他,用法鞭打了他。

在余贤原本就为了他伤至尾椎的长长疤痕上亲自添上了一条新的印记。

杜亦的嘴角蜿蜒下一条深红的痕迹,他的脊背重重砸在墙上,手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襟,双颊被身后的白墙重新染了色。

“门那边……是谁?”

谈佑扫了眼痛得近乎昏阙的杜亦,向病房内迈了一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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