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38)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余贤抬眼望向走进来的谈佑,眉间的愁云又浓了几分,压得他的眉毛快塌下来了。

谈佑顺手为余贤又做遍检查,这小子除了后背上的鞭伤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其他各项指标甚至高于平均值。

超战型的S+阶异者身体素质确实强,起码比门外那位站不住的要强得多。

“你以为是谁?”谈佑收了仪器看似随口说道。

余贤不答,视线却依旧锁定在敞开的门口。

“你想见杜亦。”谈佑笃定道。

“是。”余贤答得十分肯定,虽然他的语言难掩失落。

作为病人的主治医生,谈佑例行公事般嘱咐了句“好好休息”便不再做多余的停留,顺手将门给关了个严实。

余贤慢慢地收回视线,他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那一鞭抽净,再也聚不起来。他出溜到被子里,将脸埋了进去,只留下炸炸起来的几缕深棕色的毛发。

队长,你看,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可我们偏偏不能在一起。

他在被子里蛄蛹两下,似乎怎样都找不到合适的姿势,难受极了。

可令他难受的不是后背的新伤,更不是作为S+阶异者在觉醒殊力后的首次任务中就被当众抽了下来,而是杜亦……

打他的人是杜亦。

他其实也清楚杜亦根本不知道“刃”就是他,但他还是按不下心底翻涌的沮丧感。

作为S+阶异者“刃”被一个行动部的队长给抽了,就算这个人当时被控制了心神产生了幻象,可他还是有权力谴责他,上诉后对其加以责罚。

但他的恨根本不是源自于此。

他们之间的情感线仿佛不堪一击,轻轻一敲就能出现裂痕,而那一法鞭让余贤崩溃到无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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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自相鱼肉第四天

谈佑连拖带拽地将杜亦带离余贤的病房,他心态淡然地瞥着几乎要跪到地上的人,询问道:“继续治疗?”

杜亦呛咳了两声,抹掉嘴角的血迹,还能开玩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心狠手辣?”

“有,”谈佑答得很干脆,“你是第二个。”

了然一笑,杜亦道:“麻烦你,拖也好拽也罢,送我到汇合汀。”

拖拽的方法谈佑方才已经试过,事实证明很耗费时间。他思量片刻直接将人抗在肩上,选择了对于他来说最省时省力的方式。

杜亦的腹部卡在谈佑结实的肩上,硌得他差点背过气。他抓着谈佑的白大褂,迷迷糊糊地想:一个医生竟然比他们整天出勤的力气都大。

谈佑全程无话,杜亦疼得昏头转向也不好开口。但好在他们走得是S+阶异者的专用通道,没人瞧见他的狼狈。

将人放在汇合汀,谈佑活动了下手臂道:“我向来讨厌自讨苦吃的人,但我喜欢挑战高难度。欢迎你稍后带着新伤再来找我报道。”

人前脚一走,杜亦紧接着就趴在了桌子上,冷汗淋漓而下。他眼眶红得像熬了几个大夜,水雾挤在眼角,好似轻轻一眨泪就会落下来。

有那么一瞬,杜亦的灵魂仿佛从身体里抽出,他如同一副空荡荡的躯壳半分不动地伏在桌面上。良久才宛若魂魄归体,他支起头神情仍有些恍惚,手指似发锈般放慢了数倍点在工牌上调出通讯录。

约莫不到五分钟,越昱和陆云便先后来到了汇合汀。

“我来领加罚。”杜亦撑着桌面微弯着上身,他趴着的那一小块地方烙下个水滋滋的印子,手蹭到上面直打滑。

越昱扫了眼那一摊水渍,脸色不好看:“如果你觉得这样好受些。”

说罢,他侧身将陆云让过来。

陆云无奈地挠头:“你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打的,我怕被人记恨。”

“不会,”杜亦脸上的笑淡得就要散了,“这次换后背。”

“那小子现在恨你,说不定以后想明白了,就来报复我了。”

冤大头陆云嘴上说着,手上的法鞭同时挥舞下去。杜亦像被推倒的杯子瞬间扑到桌面上,杯中盛着的液体喷洒而出,是妖艳的红。

越昱大步向前直越过陆云扶住杜亦的双肩:“怎么样?”

杜亦抓着卓沿身体微颤又呕出口血,闭目忍了半响才缓过气:“我想求你件事。”

那声音虚得打飘儿,越昱弯腰侧耳过去。

“可以吗?”杜亦整个人伏在桌面上,脸颊几乎要贴上去了,他的嘴角有艳红在滴滴嗒嗒坠落,蹭在霜染的面上,有人看着心头狂跳,有人看着胆战心惊。

“好。”越昱低低道。

“多谢。”勉强挤出两个字,杜亦的眼皮撑不住地耷拉下去,身体失力地向桌底出溜。

越昱飞快地将人捞起揽在怀里,他神情严肃,眉间像压了几百斤的黑炭。细长的手指抚过杜亦红透的唇瓣,稍一用力便将人紧抱在怀里,他毫不介意昂贵的西装被满身浴血的人染脏,越昱稳住心神片刻不停地向外走。

“你故意让我代你罚他,”陆云站在原地喊道,“是你自己下不去手,还是气自己小时候带回身边的人都看不住,竟然让他喜欢上了别人?”

越昱的脚步稍顿,他没有回头,花了极短的时间将陆云的话一字不落地收进耳朵里,尔后大踏步地向研测中心走去。

行动部的那些家伙见人就要炫耀我们部里个个是糙汉壮汉,他们的队长虽然不糙不壮,但的的确确很抗造。

杜亦确实抗造,刚被送到诊疗区就醒了。

“越昱……”他唤了一声便要起身下床。

越昱眉峰紧蹙:“你做什么?”

“我不用治疗。”

“你应该知道法鞭的力度。”

“当然,”杜亦轻声道,“我不能接受治疗,这样我心里才能舒服些。”

“你那么喜欢他?”

杜亦呼吸一滞,没答。

越昱藏在身侧的拳头攥起又松开,平静道:“你好自为之。”

他语气又沉又冷,有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但杜亦并不介意,倒似习惯了他这样。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杜亦抠了几粒止疼吞下去,他微微弓着背缓慢地清理掉面颊上的血渍,“你也不是铁人,忙那么多事,记得要好好吃饭,免得又哪哪不舒服。”他说得顺口,就像唠家常一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无数次,曾经或是现在,他都会这样嘱咐越昱。

越昱回了办公室,他的案头上扣着个精致的相框,背面朝上。他凝视着相框良久,看得眼眶酸疼才抬起手将相框翻过来。

照片上的少年杜亦笑得比光都耀眼。

书架的最顶上放置着一个木匣子,取下来要费一番力气。越昱已经有近一年没有将它拿下来了。

那里面装的都是杜亦的照片,他们认识十个年头了。

他打小就成熟得像个大人,又因为出身尊贵少有人诚心与他相交。大概只有一个人乐意同他絮絮叨叨地讲话,是个叫杜亦的孩子,叫杜亦的少年,叫杜亦的男人,叫杜亦的……他藏在心里的人。

审异局创建初期,越昱忙得日夜颠倒,不记得吃饭没时间睡觉,他突发急性肠胃炎痛到昏厥,被杜亦给撞见了。从此之后,那个少年便会时常叮嘱他要好好吃饭,每次的语气都温温柔柔的,就像是习惯,延续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越昱的手指探向那张炫目的笑脸,只是它滞在空中又收了回去。

杜亦大概……把他当成了亲人。

*

到底是年轻,余贤在诊疗区休养了一周就可以下地走路。

整整一周,杜亦都没联系他。

酸,啃了一树没熟的青果似的。涩,仿佛吃了两斤冻柿子皮。

好几口气堵嗓子眼,憋挺。

余贤离开诊疗区先去找了越昱,开门见山道:“我想换个部门。”

越昱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扫过去一眼,没搭话。那副相框依旧扣在他案头的右手边,只要他稍微一翻就能看见装在上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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