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48)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喂?”接通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似是还在梦中忽然被唤起,不过很快便口齿清晰地喊道,“队长!”

是余贤。

杜亦张了张嘴,竟没发出声音。

“喂?”那边又担心地唤了一声。

只一声就落到了杜亦的心底,他拉开点距离低低咳嗽了两声,问:“怎么了?”

余贤有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问,可嗓子似被糊了,最后只挤出四个字:“我在门外。”

迅速地倒了把止疼片,杜亦干噎下去,用湿毛巾擦了把脸,缓慢又急不可耐地去开门。

“我昨天……”

四目相对,同时开口。

他满身风霜,显然是在门外守了一夜。

他满脸病容,显然是在室内熬了整宿。

余贤浑身透着股寒气,夜里冷,他在门边坐了一晚,肯定冻坏了。杜亦额上的冷汗开了阀的水龙头似的“呲呲”往外冒,眼里藏着心疼,却只能故作不知地问:“吃饭了吗?”

“没。”

把人让进屋,杜亦便进了厨房。余贤哪儿也没去,跟着人也进了厨房。他不吱声怕哪句不对惹杜亦难受,就乖乖地站在门边看。

他的队长怎么会憔悴成这样?

余贤咂摸了会儿,咂摸得心里不是滋味。他转身进了卧室,垃圾桶里的呕吐物还来不及收拾,床头柜上的泡面已经凉得凝固。

他恍惚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杜亦连普通的垃圾都不想让他看见。而现在……他的队长身体得难受成什么样才会让他看见这些?

只是,余贤未曾想到,疼痛折磨得人筋疲力竭是真,但杜亦当时更迫切的是想见他,想得分秒必争地去给他开门,想得没有另外一个脑子来提醒还有证据没有遮掩。

余贤又来到了厨房,杜亦正在给他下面条,十指抖得宛如被狂风摧残的细柳。

看不下去了,余贤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面:“我来吧。”

杜亦扶着墙靠在一边,叠影重重看不清余贤的脸。

卤子的香味钻进鼻腔里,杜亦混沌的脑子才勉强恢复些意识。他的身前站着个人,好像要比他高了。杜亦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哦,是小狼崽,到底是年轻,个头窜得真快。

余贤的双手撑在杜亦的腋下,没用多大劲就能将他的队长托起来。他方才刚把卤子盛出来,杜亦就像面条似的贴着墙壁往地下一点一点地慢慢出溜。

怎么不掩饰了?难受得站不住还要在厨房守着他看?

本以为学着圣人斩断情丝,奈何星火早已燎原,情思势不可挡。理智尚存时还可拼死抵挡一二,可是见人苍白虚弱的模样余贤便难以克制。

连搀带抱地把人带到沙发上,余贤试了试杜亦额头的温度,有些烫,他扯了毯子将人严丝合缝地裹好,又去熬了碗小米粥,煮了个鸡蛋。

揽着人喂了半碗米粥,杜亦就捂着肚子开始干呕。余贤不敢再喂,忙把人塞进被窝里,顺着胸口又给揉了会儿胃才蹑手蹑脚地摸回客厅。杜亦咬了半口的鸡蛋被他两口给吞了,面条有些坨了,泡了点热水和着卤子吃,弄不清吃的汤面还是打卤面,余贤品不出滋味。

一碗面条秃噜干净,余贤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他忽然无比地肯定杜亦一定也是喜欢他的。

无所谓了,不就是每天吃药吗?

为了所爱之人,他可以做到。就算有一天他被药物吞噬了腐蚀了,也绝不后悔,他就只想和杜亦在一起。

什么匹配Partner,他统统不管。他的心只要杜亦,只能属于杜亦,别人再合适都不行。

不能是赵亦、钱亦、孙亦,只能是杜亦。

不能是这世上其他叫杜亦的人,只能是眼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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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自相鱼肉第十二天

拿着颜淼给开的证明,余贤去专研区开了整瓶胶囊。他将小白瓶贴身揣着,心底莫名地多了份安全感。

走到研测中心大厅迎面碰见医研部部长梁逸,余贤很少能有机会与他打照面,他估摸着大约是自己的级别还不够让他出手治疗。

梁逸面颊煞白,手虚搭在心口,并未理会余贤投过去的灼热目光。

余贤想到他的老师,弋最近身体状况好似出现了问题,而梁逸明显不大舒服。他又细细地将人打量了一番,那张脸上的清冷之气太重,光是扫一眼侧脸,就能让余贤本打算伸出去搀人的手悄悄缩了回去。

梁逸的双眸铺满冷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与他的老师弋完全不似同一人,余贤搞不清为何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会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如果代号弋不是梁逸,那……余贤扒拉着手指头,开始回想各部部长副部的模样,总觉得没一个能贴得上。

再来到小院时,弋已经坐在小马扎上。

余贤忽地想到方才遇见的梁逸,看样子他们确实不是同一人。

小马扎挨着墙角放的,弋靠在墙边支撑着身体,见余贤来了,招招手,道:“你自己练会儿吧。”

余贤走过去半蹲下来关切地问:“老师,您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非得我陪你练?”

“不是不是,我可以自己练。”

练习没能开始,弋的黑斗篷就湿了个彻底,余贤吓得忙搀人进屋躺下。弋侧躺在木塌上,手握成拳微微打抖。余贤瞧不出弋哪儿不得劲,但眼瞅着面罩湿得都快糊脸上了,他怕人憋坏了忍不住抬手要替弋摘下。

“不……不用……”

弋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阻止,他艰难地翻过身留下个黑色的背影给余贤。

余贤看着难受,急急道:“老师,我出去我这就出去,您可以摘下面罩,别憋坏了……”他几乎跑了出去,但又站在门口不敢走远。

面罩下的青白唇瓣终于可以舒畅地呼吸,弋的鬓发贴在脸颊上,他咬着牙不出声。

下午两三点的日头打得余贤满眼都是昏黄的光,额头被晒得发热,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光被熬跑了,弋走到门口:“杵这做啥?”

“等您。”

迎着晚霞,师徒二人一人一个小马扎挨排坐到一块。

“老师,我有个很喜欢的人,我们正在闹别扭。”

“嗯。”

“他最近的身体状态非常不好,我很糟糕,不敢直接去关心他。”

“嗯。”

“我们两个都是S型,老师你说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弋没应,安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老师我想与他和好了,他难受我也跟着难受。大不了我再去跟他表一次白,如果他还是拒绝我,我就悄悄躲在远处看着他。我知道他心里也难受,我现在已经在吃药了,不会再让他担心殊力暴走。我可以吃很多很多药来控制,我不想跟别人匹配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吃药了?一个月几粒?”弋动了,他抓住余贤的手腕,沉声问。

“我去开了些药,一小瓶,好像有十多粒胶囊,就算我殊力再霸道一天一粒也够了,不够就两粒三粒,总会够的,”余贤专注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未注意到弋逐渐红透的眼眶,“颜淼说还有黑色的胶囊,可以暂且将殊力型转换成Y,他说他还有办法把S转换成J,我想试试。老师,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你……”弋按着心口挤出一个字,竟再说不出话来。

“老师!”余贤踢倒小马扎扶住身侧的人,“我送您去研测中心!”

“别……”一只手搭在余贤的肩上,弋费劲地喘了两声,“别吃……”他的手指陷进余贤的衣服里,似是用了天大的劲儿,“你傻吗?你……”

余贤又不敢吭声了,他好像很有本事,又把自己的老师气得不轻,话都说不明白了。

“余贤,你先冷静一下,不要被情绪所困。”

弋偏头呛咳了几声,扶着余贤的肩头直起背:“你最近还有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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