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番外(217)

作者:二三意 阅读记录

何况大哥如今是朝廷官员,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尤其是闵州王家,前天他还听大哥手下的人过来汇报,说是看见了王家的人在不远处晃荡。

王家想抓大哥的小辫子,想整治大哥出气,大哥若是做的过了,那不是把现成的把柄送上去给人抓么?

桑拧月怕大哥不把她的话听到心里去,更怕大哥为替她和弟弟报仇,真的下狠手,便又着急的说,“过不久就是父母的忌日了,大哥手下留情,只当是为父母积德了好么?”

桑拂月最终回了一个“好”字,继而便大步离开了花厅。

等大哥离去,桑拧月也回屋躺着去了。

她精神不济,这几天特别嗜睡,躺在床上没片刻工夫,人就睡着了。

然后,睡得快,她睡得却不实在。因为今天她难得的在白天做了梦,且竟然梦到了沈廷钧。

梦中的沈廷钧蹙着剑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本就漠然的长相更显得寡情,冷漠的看着她的模样,似是在审视,又似乎在酝酿着雷霆之怒。

他的眼神太过犀利慑人,桑拧月心跳如擂鼓,直接就从梦里惊醒过来。

醒来好一会儿她还回不过神,人都愣愣的。

素锦给她递水来,她接过去,手却控制不住的发颤,温水直接就洒了出来,连她的衣衫都打湿了。

素锦慌忙去看她有没有烫到,桑拧月却突然对素锦说,“我梦见侯爷了。”

素锦的动作顿在原地。

原本她还想问问姑娘,为何看起来如此精神恍惚?可听了姑娘这句话,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们因为要隐瞒姑娘腹中孩子的缘故,对侯爷百般防备。姑娘肯定对侯爷很愧疚吧?而且沈侯也不是可以随便被算计的人,这之后若是知晓了姑娘怀了他的子嗣,这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善了。

素锦心中也有些慌,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加重姑娘的心理负担,便语气轻快的说,“咱们出来这么些时日,闵州那边的盐税案也不知查清楚没有,若是查完了,侯爷也该回京了吧?”

桑拧月幽幽的说,“回不了。还有一桩案子,应该也会移交到他手里。他之前和我说了,要在闵州……等我回去。”

……

桑宅内静悄悄的,外边却热闹很。

起因么,就在于桑家大公子公然接见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可不是无名之辈,更不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人。他们说起来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人物,但他们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却曾趁火打劫,用各种手段占有了桑家曾经的良田、铺子和宅院。

这些人就是最早有了悔意,在桑拂月他们到达闵州后,就第一时间送来拜帖和拜礼的人。

可惜,桑拂月晾了他们足有半个月时间,也没接见他们。

而随着时间的发酵,桑拂月的身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他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信息更是传的街头巷尾众人皆知。

虽说桑家大公子杀得是倭寇,立的是彪炳的战功。但是,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让他们站在了桑家的对立面,那他们和战场上那些倭寇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桑家大公子要极力清缴的对象么?

这些人战战兢兢,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甚至个别胆小的,连遗言都给家里交代好了。然而,就在他们等着桑家的雷霆一击时,转机出现了。

——桑家大公子要见他们!

众人是提着脑袋进的桑家们,原以为此番进去,怕是就出不来了。然而,谁又能料到,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竟又从那大宅院中走了出来。

尽管他们浑身汗湿,脸色煞白,腿软的更是需要桑府的下人托着,什么脸面和体统全在此时此刻丢的一干二净。但是,最起码,他们的命保住了啊。

门外等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也有许多关注此事的各家府邸派来等消息的人。

终于等到这些人出来,众人蜂拥而上,将进去的五个人围堵的严严实实。

“怎么样?桑家这杯茶好喝不好喝?”

“扯这些文雅的干啥?杜浔,你就说说,桑家到底要不要放过你们?”

“都让人进门了,桑家应该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老杜你们几个倒是快说啊,可真是急死人了。”

……

可这些人再急,老杜几人也没脸把话说出来。

桑家大公子倒是仁义,没要他们的命,甚至原本打算直接告官的,也看在他们态度还算过得去的份儿上,决定放他们一马。

但是,桑家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他们除了要按照《商规商律》上所写条例,将非法占有的宅院、良田、铺子等如数交还,除此外,运营这些非法占有物所得的受益,也要如数交还原主。这些还是小头,可还有一个大头就是,按照《商律》规定,他们还要交付桑家,所非法占有财物的十倍赔偿。

也就是说,若他们占有的铺子价值三千两,这些年运营这铺子收益五千两,那他们不仅要交还这间铺子、这五千两的收益,同时还要给与苦主三万两的赔偿。

要伤筋动骨了!

可这些商家根本不敢埋怨桑家做事严苛,毕竟比起送官判刑,甚至是牵连妻儿子孙,这已经是桑家法外开恩的后果。

而且,桑家大公子提出的要求并非故意为难他们,而是正儿八经的按照《商律》来办事。虽然其中加了一条将收益也给桑家,看似太强横了一些。但理亏的是他们,势大的是对方,他们为了息事宁人,这钱不给也的给。甚至要给得心甘情愿,给的欢天喜地。

毕竟,桑公子说了,只要钱财到位,这茬就算是揭过了。

也因此,这些人根本不会去埋怨桑家什么,他们此时只庆幸,好在他们下手最晚,只捞到点稀汤喝。也好在他们之前都不算大富大贵,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占了桑家一点家财。想想他们出这点血,再想想有很大一批人,怕是要丢命,突然就觉得呼吸顺畅了。

不等天黑,这五个被桑拂月见过的商家,便都麻溜的让管家去官府,将衙门里存着的契约给改过。

而桑拂月派去的人,也早就候着了。于是,本该属于桑家的东西,再次回归到桑拂月的名下。

至于那些本该归还的银钱,都没等天黑,几家人全都一文不少的送上了门。

那厚厚的几沓子银票装在匣子中,看厚度就知道数额不再少数,而桑拂月更是说,里边足有二十五万两。

二十五万两,这还只是九牛一毛,那整个桑家的产业,到底该有多少?

即便早知道桑家明面上是大书商,背后还有其它不少营生,更是有某条街上的铺子,全都为桑家所有。但是,没具象的东西,单是想象也想不出财富到底有多巨大,但要是二十五万两也只能称得上是九牛一毛,那,那她可就一点也不困了。

常敏君双目灼灼的看向桑拂月,桑拂月就说,“具体有多少,你那不是有账本么?账本我都给你了,再不济你不是还可以问拧拧。”

桑拧月就抿唇笑,“别管钱多钱少,到时候收回来了,都让大嫂收着。”

常敏君不和她争执这些。她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夫君也不是会占弟妹便宜的。

况且他们缺席多年,家里都是拧拧在扛着;而拂月从了军,以后只能是小叔扛起振兴门户的重任。那这家里的产业,最起码要分出去八成给弟弟和妹妹,不然她和相公都过不了心中那关。

但还是那句话,如今东西没回来,说这些为时过早,还是等家里的债都收齐了,再说其他。

这一天,晋州的人看了一天的热闹。而就在第二天,更大的热闹来了。

起因是桑家到衙门口敲了鼓,给衙门里递了状纸。据有幸目睹的人传言,那状纸那么厚一摞,被状告的少说也要五六十人。

而实际上,被状告的人数在百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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