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15)

作者:骨焗 阅读记录

白骨没有跟上去,叫她走了,随后望了右侧。

右侧有根红木柱,红木柱后探出了一角青色裙袂。有个女子躲在那儿,小巧可人,抱拳对着白骨道,“多谢姐姐帮忙。”

白骨方才竟是为了帮这姑娘?乌兰贺料想不及她这用心,“她谁啊?你认识?”

那姑娘看起来还小,不过十五六岁,刚及笄的年龄,谢过后就转头跑了。

“不认识,她是被那个杀人凶手拖着来的,我瞧她不情愿就出手了。”白骨道。

乌兰贺惊捂着嘴,那不就是她口中的四小姐吗?

两三言时,那小巧女子又跑了回来,“我不要去见那个陈家公子。”

“跟我走。”身后的方夫人,咄咄逼人而来。

她步履之间,就要抓上四小姐的肩,却抓了拂尘一把毛。

被野丫头在此拦路,方夫人急了心,她推上拂尘,力道直震而来。

白骨受到此内力,满腹疑虑,内力怎么和师傅类似?

为了探出对方功力几多,白骨横步一扫,随后运了六成力,挥着拂尘朝她打去。

方夫人转身扼住拂尘把柄,人丝毫不动。又旋了掌,朝白骨打去。白骨刚挡下,她接连再上一掌。

掌随步行,白骨都若见了师傅。她们相似的功法,让白骨忘记自己面对谁。她好像置身于虎头山,师傅在与她练功。

她打着拳,心中唤着师傅。

掌风狠辣而来,“乌庄主,管好你的丫头。”方夫人厉声道。

幻觉被撕破,白骨抬脚朝方夫人踢去。

两道影似死咬的鹰隼来来去去,拂尘白毛洋洋洒洒,随春风飘落。

乌兰贺就在旁边,即便方夫人老看他,他也视而不见。他哪里管得了,他就是只宠物。

可那方家四小姐竟也不知好赖,还在看戏。

乌兰贺假作趔趄,摔到到了四小姐身旁,“看什么呢?往西跑。”

听罢,小丫头便朝西边跑了。

乌兰贺伸手喊道,“唉,往东边跑什么,也不帮着劝架。”

就在乌兰贺回头时,一根绣花针从妇人手中射出,白骨旋身躲开,乌兰贺憋住了声。

“咻”地一下,那针刺向道人。

“刁老道!”乌兰贺伸手时,老道已被定在原地。

妇人十指葱葱,一眼看去还是暗器夺人,一眼后就收起狠辣,“别再让我看到你。”

方夫人快速朝东边追去,她之离去,白骨无悲无怒。

道观人影落寞,清净无比。

乌兰贺走向老道长,就见他左胸被扎了针,针已入肉三分有二。此针用法比白骨更狠。

乌兰贺回头看看白骨,念起她体内三针。这方夫人又杀她师傅,又扎人这么狠,会不会是她和白骨还有什么仇?

“咔哒,”老道胸前的针被震出,掉在几滴血里。

地上针,沾血而醒目,白骨望了眼,那针长三寸,比她与师傅所用长一寸。

“震出来了。”老道松了口气,胸前却飚出血柱。

白骨以指堵住了老道飚血之处。

“无妨,这是血瘀,待我运功顺之。”老道缓缓掌起,头上渗出了滴滴汗珠,掌慢慢落,运了口气。

道长气定神闲,白骨惊呼,“你好厉害。我师傅教此定穴之术时说,若以内力强冲,必大损气血。”

老道口中喷出鲜血。

“无妨,血瘀,放了就好。”老道笃定于此。

白骨松了手,他胸口狂飙着血。但老道也不在意,甩着衣角坐下,刚蹲就摔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白骨只得针刺他头顶,“你运气太甚,这样才能血止。”

乌兰贺半遮了脸,没眼看那老道,难怪江湖老二呢,就是这么不靠谱。

白骨把着道长的脉,“回头吃点补血的东西,不然下个月流血就更损失气力了。”

“近来卦算失灵,血光之灾算不到了?”刁老道陷入了沉思。

乌兰贺挠了挠额,白骨也在瞎诊脉,把人当女的看。

白骨诊着诊着面色凝重,“咦?道长,你很虚啊。”

乌兰贺飞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这哪能说人道长虚,那道长能虚吗?”

刁老道紧望着乌兰贺,“施主,这丫头哪来的?”

乌兰贺双袖紧环,宽宽的袖子合上,恨不得把白骨藏起来,“你管什么,她是被人害了。”

白骨什么都看不到了,她仰头动了动鼻子,嗅到些衣袖里的香味。那是小黑身上的味,比起阿黄的狗味,更好闻些。

但这只宠物比阿黄怪多了,干嘛要把她藏起来。

袖下的人转了身,扶着他膝盖,鼻子一动动。这叫乌兰贺双臂僵硬,她离他真近啊,他看她都快成斗鸡眼了,这么看人都变形了,可他怎么有点喘不过气了。

她还握住他手腕,乌兰贺心那么一紧。

“小黑,你和她一样虚。”她三指把着他的脉搏,肯定无疑。

虚这个字,落谁身上都听不得。乌兰贺一脸失意,春风吹来心如止水。

在寂静中,有个影子从草丛中跳出,“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恶之人,实乃吾辈楷模。”

本该逃出门的四小姐朝白骨奔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乌兰贺没成想那丫头没走。

她就在眼前双膝跪下,“江湖都传玉和山庄收一姑娘与魔头同名,且与大夫人结仇。本想乌庄主恶贯满盈,想留下追随,不想原是姐姐稳握恶人。”

“你这黄毛丫头能不能说点正经话,”乌兰贺一边没耳听,一边暗暗道,“江湖传闻真快啊。”

那四小姐仍满眼崇拜,“今日我便拜姐姐为师。”

宽大的袖下钻出了小小脑袋,白骨欣喜道,“我也能当师傅了?”

四小姐迎面一抱拳,“好姐姐,江湖救急,恳请教我为恶。”

乌兰贺可不想插手方家烦事,袖子再次合上,“江湖有难,萍水相逢,就此无缘。”

可白骨扒开他双臂,双拳攥紧,满脸痴痴,“圆脸蛋,白乎乎,好可爱。”

她眼里的四小姐肤若玉脂,清秀可人,生得比小黑可爱多了。

乌兰贺此时生起怨念,拉白骨到旁,“你不能老这样,别人把小妾当珠子攒,你把小妾当宠物收,这样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没学她们呀,我是好好养,就像小黑永远是我的,我不会把你丢掉,也不会把你送给别人。”

“不不不,这哪里不对。”说着不对,乌兰贺脸却红了,她竟然说他永远是她的。

“那我看到喜欢的人,想和她玩,想保护她,不让她当我小妾,那该当什么?”

“你看到喜欢……”嗯,等会儿。乌兰贺慌乱抓着头,左思右想,她是在说喜欢他?

乌兰贺像掉入软绵绵的棉花里,身子都轻飘飘的。就是听了犯迷糊,人一阵迷糊,“那,那不管,反正不许收她。”

“你那小胖墩那时要我做你小妾,你们山下人不就很喜欢这样。”她手指揪来揪去,小嘴一抿。

好像有什么打在脸上,乌兰贺脸真疼。杜志恶,我恨你!

“不是,这重点有点偏了。她是方家人,方夫人的功夫你见了,万一她就是害你之人呢?你再与方家人有牵连,岂非羊入虎口。”

“可小黑,我不会生气了,看那个方夫人就像看石头。”

乌兰贺怔在原地。

“但我不想那个方夫人再害人,我要保护那个姑娘。”白骨笑了笑。

乌兰贺头回知道,笑不代表开心。是不会哭,不会痛,不会害怕,不会生气,只剩下笑。活了这般久,忘了世间不平事,今朝有点不甘心。

他莫名其妙就说,“行吧,保护她可以,但宠物只能有我一只。”

乌兰贺只有这份清醒在,虽然那是个小丫头,可是多了一个宠物,那以后麻烦大了去了。他英明的名声将荡然无存啊!

“保护她,当然是让她做我小妾,永远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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