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2)

作者:骨焗 阅读记录

她扯扯他的嘴角,“为民除害?真的假的?”她笑看了圈五百杀手。

五百杀手微微退后。

“二少爷,我看这小娘子不过玩弄你罢了,你就从了吧。”刀疤男劝道。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美事。凭乌兰贺在人世所见,绝对是阴谋重重。

然小娘子捏着他的脸,他皮肉越发滚烫,骨头酥酥麻麻的,双眼都忍不住眯起。不行,岂能倒于美人计,还是做庄主更重要。

纵然像被粽子般绑着,乌兰贺还是拼尽全力掏出根金条,他对着小娘子挤眉弄眼,疯狂暗示,“这个给你,你与白骨传个话,我给他五万金,买他凤凰铃。”

金条已在手中上下摆动,可小娘子不拿黄金,仍拽着九节鞭,“嘴上说为民除害,心里要凤凰铃,山下人真难懂。”

乌兰贺干咳了两声,面子总要保的,“为民除害是主要,顺便来买凤凰铃。”

她想了好半会儿,他把黄金又显了显,她是看不到金光灿灿吗?

“你跟了我,我就带你去看。”她道。

“恭送二少爷。”

乌兰贺连眼睛都没眨完,眼前就空无一人,只剩一地刀剑和马匹。

她笑嘻嘻的,手绕起鞭子,乌兰贺凶狠龇牙,“你到底要多少?”

“就你咯。”她手上提,九节鞭再收紧。

“疼!”

林间鸟雀皆飞。

“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师傅可不喜欢山下人。”她掏出把沙糊了他眼。

九节鞭收罢,乌兰贺旋了好几圈摔倒在地,再看不清什么。

虎头山果然是魔头处,如此捉弄岂能苟活,乌兰贺此刻只想下山。

忽而,他摸到了人脚,连滚带爬退后,“死人啦!”

憨声起,“二少爷英明,现在没人跟我们抢凤凰铃了。”

“杜志恶?”乌兰贺闻到了烧鸡味,那是他出门必带食物的侍从。

乌兰贺不明白英明何处,可他也绝不承认自己不英明。于是两眼一抹黑,扒拉着杜志恶站起,“没错,先下山洗把眼睛,再待时机。”

“二少爷,前面就有河。”

乌兰贺身顿,惊恐未定,“我的意思是,我们得下山买点刀剑,再待时机。”

“二少爷,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地上都是刀剑,够用了。”

乌兰贺只想下山而已,可作为英明的二少爷,他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

“我的意思是,我们得下山再谋划谋划路线,再待时机。”

“二少爷,那得上山才能看得到路啊。”

乌兰贺实在想不到理由了,杜志恶拖着他洗了把眼睛,还抓了一大堆鱼。

夕阳西下,天干物燥,烤鱼飘香。

乌兰贺咬紧牙关,以刻刀在小竹简上记着。那是本名册,名册上记着得罪过他的人。笔墨易碎不妨潮,乌兰贺特意用了最老土的方式记录。

乌兰贺时而觉得这个癖好挺娘儿们的,但就是图个舒心。如今这名册上多了两个人:白骨和白骨的小娘子。

乌兰贺一刀刀刻着,眼眸里闪动着不甘。可人手都没了,要在这里拿凤凰铃是不可能了。那杜志恶偏偏还觉得他很英明。

唉,要保住英明的颜面,就得有所牺牲。乌兰贺把名册和刻刀塞回怀里,扶了把酸疼的腰。腰上环着一大圈的淤青,这伤跟掉了层皮似的,还是被个小娘子给勒的。

“杜志恶,我发现中了白骨毒计,需要下山解……”他正打算用勒痕作为中毒之症,以此下山。

忽有厉风挥过,火星子在空中扬起细细光点。

乌兰贺大跳而起,“谁!”

晚霞照影,白衣飘扬,白骨面具就在眼前,这装扮乌兰贺可是熟悉,正是白骨魔头。

“二少爷,我们的鱼被抢了!”

烤鱼递到白骨面具之下,随着几声嗦嗦声。鱼被吃了,不带剔骨头的那种。传闻里的白骨魔头就是如此,吃什么都不吐骨头。

乌兰贺亲眼见之,自然是拔腿就跑。

杜志恶巍然不动挡在身前,乌兰贺没想到这胖墩如此忠心,脚步停下,思着如何带他离开。

这胖墩挑起木柴,双手叉腰,“我们二少爷是天下第一恶人,你敢吃他的鱼,他就让你变成烤鱼。”他骂骂咧咧指着魔头。

乌兰贺瞬间如万箭穿心。

白骨面具抬起,下巴缝里漏出了大口连肉带骨的鱼,“咦?山下人不都说她们是好人,我才是恶人。”

他声音不说雌雄难辨,是连是人是鬼都难辨。

杜志恶还一脚高傲,“我们说的是人,你不算。”

乌兰贺一把掐住杜志恶的喉咙,“你志比天高,却无为恶之天份。肚比海宽,倒有常人不可及之天赋。”

太过害怕,乌兰贺双手掐不紧,杜志恶仍昂着脖子喊,“我们二少爷恶名昭著,天下没人比得过他!”

乌兰贺强颜作笑,“白骨,你想做第一恶人,我就让给你。”

那魔头十指抓紧已若鬼爪,“我不要,那个不好玩。”

魔头飞扑而来,乌兰贺掏出飞镖,闭着眼一阵乱投,“你别过来啊。”

飞镖唰唰而过,杜志恶还在身侧出拳头助威,“二少爷,你不是会隔山打牛吗,你打他呀,你都没打到他。”

乌兰贺连腿都在发抖,哪里有什么隔山打牛,这胖子是不是有病?

手上的飞镖用完了,乌兰贺又往怀里掏了掏,还没拿出暗器,手就被抓住。

乌兰贺根本不敢睁开眼。

白骨面具已经贴上脸,他急声带哭,“你别吃我,要多少钱我给你。我没什么好吃的,肉又糙,没嚼头,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病。”

“我不吃你,你可好玩了。”粗粗冷冷的声音传来。

乌兰贺神情恍惚,“你要玩我?”

不带任何迟疑,魔头朝他重重点头,“嗯!”

此变态怎能如此大言不惭,还显出几分天真俏皮。比起被吃,被玩简直尊严丧尽,生不如死。

乌兰贺激愤不已,手快掀了白骨面具,“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变态!”

白衣本若枯骨,随着面具掀去,枯骨生花。那是个女子,暖阳下,肌肤泛着光辉,眼睛生得稍显细长,眼角上挑带些煞气。美人不是娇弱人,可若说毒蝎又带了些天真。

最重要的是,那姑娘他见过。

“你不就是那小娘子。”

“我就是白骨,你不是找我吗?”她俏皮而笑。

没了面具,她声音轻盈而动听。

乌兰贺双手抖着,面具掉落在地。她是女子,则是天仙,她若是白骨,便成了索命的鬼魅。

这时,杜志恶再次挺身而出,乌兰贺不得不感他忠诚。

“白骨,我劝你速速投降,否则我们今日将你拿下,叫你做……做我们少爷的小妾,”杜志恶挥着剑,奸笑不止,“我们二少爷有八百种酷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乌兰贺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好似脱了水的鱼。他望了眼这衷心耿耿的随从,“你跟我有仇吗?”

杜志恶斩钉截铁,“没有。”

“无仇无怨,你为何这般害我。”乌兰贺欲哭无泪,腰上的淤青正隐隐作痛。

而那小娘子从上到下地打量他,乌兰贺深觉不妙。她眼神犀冷,又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我不做小妾,他做小妾。”

耻辱!简直堪比凌迟!

“你别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老子死也不会跟你这吃人魔头,老子现在就下山。”

乌兰贺终于找到了下山的理由。堂堂男儿,岂容她一个小娘子羞辱。下山,必须下山。

就在他一步踏出时,九节鞭甩下。

鞭落地,看起来蜻蜓点水,实则如炸开的火竹。那可是她以内力使过,在地上留下深痕。

她嘴角下弯,晃了晃身,“你为什么不做我小妾?”

乌兰贺腿骨皆紧,直接跪在了白骨面前。他腿软了,走不动了。

那女魔头高兴坏了,拎着铁鞭欢快奔来,铁打的鞭子就像尾巴摇啊摇,“小黑!你就叫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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