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55)

作者:骨焗 阅读记录

一阵旋风扑来,肖王人影直冲,白骨头晕反应不及,人被撞出。

身后火炉滚烫,已把青铜烧成通红。

乌兰贺未思一刻奔她而去,失去内力的他揽住了白骨,自己撞向了火炉。

“嗞!”生肉上了火烧的青铜壁,就算是一瞬,也没了好肉。

乌兰贺背部的衣服烫黑了,人在白骨身上痛到面目扭曲。

到这时白骨才发现不对,“小黑,你内力呢?”

这可是伤心处了,乌兰贺紧闭着嘴,连痛也不喊。

小黑一定是要痛死了。白骨拉住乌兰贺的肩和腿,把他如石板一样被举了起来,“别怕,我给你找井水。”

白骨拔腿奔出,一女子迎面在前,正是昨夜推了白骨的那位。

她拦身在前不相让,白骨心急小黑伤势,凶狠一吼,“让开!”

尖声带锐,穿骨入心,白骨那一吼叫女人寸步难行,含声不出。

狂风袭来,乌兰贺在她肩上颠簸,身后女人却追之而上。

第23章 乌兰贺的后事

井水浸了背,白骨把乌兰贺外衣褪下。

身后那女人本是看着,见白骨扒了男人衣,身子缩到了墙角。白骨没有在意她,带着乌兰贺翻墙而出。

回到玉和山庄时,乌兰贺肩胛处已经起了一大块水泡,白骨制了草药给他敷上。

皮肉本是火辣辣的,碰上冰凉的药草,水泡渗出好些水来,白骨用一层布给他擦了。任凭什么廉耻之类,乌兰贺这时已经无所谓了,他趴在床上眼睛一点不敢闭。

一个月三十天,今天是倒数第二十九天。本来乌兰贺觉得离死挺远的,现在觉得死可真近。二十八天后,他就看不到白骨了。

乌兰贺想到这儿真想哭,又怕白骨担心,憋着不出声。

他的脸皱成一团,毛色都显得不好看了。白骨像以往那样摸着他头,一颗药丸塞入了他嘴里,“这是我刚做的止疼丸。别怕,我不会让你留疤的,你还是会很漂亮的。”

疼和漂亮都不是乌兰贺在意的事了,他在想后事了。

乌兰贺整张脸埋入枕头,擦了擦眼角湿泪,“你先去休息吧,我困了,睡会儿。”

然而白骨跳上了床,躺到他身边,“我们一起睡。”

他身体僵僵麻麻的,心跳提醒他还活着,可越跳心就越痛,“你不能睡我旁边,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好?我们不是一起睡的吗?”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本来他会在虎头山告诉她,他会一辈子陪着她,永远叫她开心。

现在他咽下了这句话,他陪不了她一辈子。

乌兰贺挪着身子要起来,“你以后要成亲的。”

白骨一脚压住他双足,一手按住他腰,“你不能乱动,得趴着睡,”她双手比划,只能半抱住他,“成亲可简单了,熊孩儿说了,就是睡在旁边保护人啊。我现在就可以和你成亲。”

她穿着嫁衣的模样从脑海蹦出,乌兰贺不敢想,紧闭了眼,咬咬牙道,“他那小屁孩懂什么?成亲是和别人过一辈子。”

“小黑不是要陪我一辈子吗?”白骨不住摸摸他后脑勺,“这事出得真不巧,不然我就给你割疾了。你病好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你早走了。”

乌兰贺又把头埋进了枕头,泪滚滚流出,烫得厉害。

白骨不知他哭,她只是与他轻轻道,“小黑,等你伤好了,陪我去找娘亲好不好?”

“什么娘亲?”乌兰贺说得很快,怕她听出他的哭。

“就是生我养我,教我功夫的,我不知她去哪儿了。”

他嘴虽闭紧,可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声来,若哭若痛若哀。

那是白骨的师傅啊,她下山就是为了师傅,怎么连这个都忘得干干净净,还把师傅当娘亲了。

乌兰贺实在憋不住声了,他咬咬手指,“止疼丸再给我些。”

一粒不够啊,他心里为白骨疼得慌。

白骨把整瓶都给他了,“你疼可以吃,但不要多吃,不然会中毒的。”

乌兰贺握住了药,毒不毒有什么关系,都要死了,哪里管得了。他倒了三两粒,可又想想后事还没交代,现在中毒不行,他就只吃了一粒。

当然,这药还是没办法止住他心里的疼。

白骨呼吸声就在耳边,很是轻柔。他耳朵听得热,泛了红。

这般活着的感觉,总提醒他活不久了。他放不下心啊,白骨已经忘记了虎头山,忘了师傅,忘了那些害她杀她的人。她什么都不懂,以后要怎么办?

生命倒数第二十七天,白骨非扯着他去接狗,乌兰贺装懒骗她在家侯着,叫她一人去了。

人走后,乌兰贺颁下庄主令:山庄以武论英雄,本庄主敬仰英雄,可许白骨为二当家。

门外纷纷扰扰,乌兰贺一个人在书房里写遗书。他要交代的不过三件:庄主之位、棺材、他的猫。最交代不了,放不下的就是白骨。

“你个废物,”门被推开,闯入了一身官袍,乌兰贺立刻收起了笔墨。乌容海似笑带气,“你还真信他们会要一个女人当庄主,不过是不服你想弄你下去。你让个野丫头管山庄,他们马上会吞了那女人。”

乌兰贺现在浑身冒着死气,人也静得很,虽懒懒坐着,眼神跟鬼看人一样,“你知道周子颢要杀光虎头山的人吗?”

屋里静了稍许,过后便闻乌容海道,“我不知道他要那么做,有些事他不想肖王知道,所以支开了我。”

乌兰贺一掌拍了案,“你放屁,你会猜不到?你是知道也不去管。”

“周子颢和肖王各怀鬼胎,我管不了那么多。”乌容海毫不在意道。

“爹说过,玉和山庄为正义而生,哪怕王侯将相,若不仁亦不从。你身为县令,只为官仕不顾人命,你问爹,他会不会把山庄给你。”

“人命,那也得是人。虎头山上的,在世上本就任人买卖。”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庄主就不给你做。”乌兰贺朝后瘫下,四肢板直,当个死人,乌容海能拿他怎么着。

虎头山的事乌兰贺躺棺材里都不会原谅,乌容海就算半点没沾手,但身为县令坐视不管,难道不可恨吗?乌兰贺容不了这些,他的正义就是那么简单,没有什么王侯将相,没有什么官仕前途。

玉和山庄的二把手就此定下,而她正往大漂亮的军营赶去。

路上总有个人跟着她,是肖王府的那个女人,白骨只要回头她就躲起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白骨就瞧着她的躲避处。

女人不出来,也不出声。

难知她有什么目的,白骨也不想管,她接阿黄才要紧,便用轻功飞走了。那女人不会功夫,再也跟不上白骨。

白骨到军营时,阿黄正在大漂亮怀里吃鸡腿,阿黄嗦嗦嗦地吃着欢,大漂亮被逗笑了。白骨头回看大漂亮这么开心的笑,一跃蹦去。

大漂亮见她来,就撒开了狗,“这狗自己爬来的,我可不喜欢帮你喂。”

“是吗?”白骨抱起阿黄,用它狗爪拍拍大漂亮的手。

那小爪子粉嘟嘟的,可爱得很,大漂亮忍不住笑了,但她转眼又严肃起来,“别胡闹了,把狗带走。”

“阿黄还没玩够。”白骨让阿黄蹭蹭大漂亮的盔甲,大漂亮退后,白骨就追去。

白骨就是想看大漂亮笑,抱小狗追她。大漂亮脸虽冷着,可小狗可爱,白骨闹腾,几番追逐后,营帐里嘻嘻哈哈。

大漂亮眼睛弯弯,笑若暖风化雪,白骨心里暖洋洋的。突然,大漂亮抱住了她,把头依在她肩上。

大漂亮竟然会撒娇!

白骨抬手摸摸她的头,摸啊摸,大漂亮也不躲,头还蹭蹭她肩膀,大漂亮竟然这般乖。

白骨正高兴着,依稀听得大漂亮低唤,“姐姐。”

姐姐?大漂亮喜欢这么叫她吗?姐姐就姐姐吧,小圆也喜欢叫姐姐。白骨不在乎这些称谓,只高兴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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