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79)

作者:骨焗 阅读记录

在道口另一处,陈芍也同样赶来。然而她遇白袍妇人停在道口,油灯之前面具若鬼。

怎么她也有白骨魔头的装扮?陈芍心惊不已。

“让开!”密道间凶吼连连,白骨脚丫踏地不再停止,她打算横冲出去。

妇人持了把钥匙扎向石壁。

钥匙泛金光,是那把金钥匙!陈芍压下心头震愕。

道口白袍一动不动,手不停扭着钥匙,“山两寸,棱六支。山水蒙,地水师,火天大有。天地否,山风蛊,天火同人。三三两两六,七七八八幻无穷。”她说话声似道士摇着金玲。

白骨速度未减,踩了两步飞上,左右两面墙竟横抽而来,挡了去路。白骨又踩墙止跃,落到地上。

墙后仍是持续不断的沉音,“山水蒙,地水师,火天大有。天地否,山风蛊,天火同人。”

“她在弄什么东西?”白骨不知该往哪儿去。

乌兰贺从神神叨叨里听出点意味,“她像在学江湖术士做法,可她不是在开机关吗?”

“她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付誉丞抱狗翻身而来,他身后有面墙在推来。

“咔咔咔,”钥匙扭转声始终不停,四周墙壁移来移去,很快就环在身周一圈圈转动。

墙在动,人不动,叫人头晕眼花,不知身处何处。三人一狗皆倒于地,眼冒金星。

“你认错了吗?”沉闷的声音传来。

墙转的间隙中,白袍面具就在白骨眼前。那虽与她记忆里的娘亲一样,可她以为的娘亲身立高山峻岭,飞于宽广天地。

而眼前的人只在对她说,“快认错。”

错了什么?白骨支起双臂,抬眼怒视的那刻,钥匙再次在妇人手中扭动。

左右两面墙壁越围越近,人无法躺着,只能站着。付誉丞先行拉起白骨,白骨顺手提乌兰贺起来,不待转身,三人的身子,脸都贴上了墙壁。

“用内力护身,不然会被压碎的!”白骨脸朝左,看着那扮娘亲的人,不敢置信她会癫狂至此。

墙压到一起,付誉丞整个人贴上墙壁,在左边挡住了视线。

白骨看不到那妇人,眼珠动了动,她总想用内力震碎墙,可身体里还有股力给她压着。两道力纠缠牵制,白骨出了满头汗,墙也纹丝不动。

灰白壁上,道道抓痕和血迹入了白骨眼底。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她难以想象,但因墙挤压,她手指已在壁上抠下,抓出了一模一样的深痕。

“有内力就不怕?我让你知道有也没用,你逃不出去的。”白袍骸骨不停转着金钥匙,两堵墙也便来回撞挤,似她手下刃。

白骨指越抠越深,忽而右手被抓住,温水流淌般的内力传来,稳住她心脉。

这股内力?白骨能够感觉到,正与体内那股内力相同。一定认识这头大狮子吧。

“付誉丞,你小子别磨磨蹭蹭,我数一二三,一起用内力震碎这两堵墙。”乌兰贺视线里只有白骨的后脑勺,她是没办法回头看他一眼了。

“好!”

“一二三!”乌兰贺竭声而出,内力似破开躯壳轰出。

感觉过万人的内力,白骨依然为此震撼。墙面裂痕斑驳,在指下发出断裂声。

付誉丞充血的眼睛瞪直了,那个人说要一起,可他怎么不要命了?

“三三两两六,七七八八幻无穷。”妇人身似鬼魂,鬼音缥缈。

墙成了锤子,两面夹击,不停重压。

她疯了吗,要把人压成肉饼吗!乌兰贺只看着白骨,在他身体里挖更多的内力。挖出来,全部挖出来,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付誉丞,你一定要带她和她的狗出去。”乌兰贺声音变了,像低吼的狮子。

付誉丞猜他入魔了,不禁毛骨悚然,“你要干什么?”

白骨也预感不妙,手指朝乌兰贺掌心抠着。他反握紧了她的手,“别担心,我会隔山打牛。”

“那你答应我,一起出去。”

乌兰贺无法回应她。

“嗷!”狮吼声振动壁间。

“嗷呜!”小狗仰头哀鸣。

石壁碎裂,尘砾入地,人皆摔地,金钥匙猛然停下。

白骨在乌兰贺双臂之下,未染片尘。一个翻身,她把他压在身下。

为什么?乌兰贺睁着他已模糊的双眼,只想问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要把他压下去。

“嗝。”乌兰贺血吐出,他说不出话了,已用尽全力,人都看不清了。

鲜血溅出,她抬头望前方,声也低低,“大狮子。”

嗯?什么大狮子,她又收谁当小妾了?白骨视线对面是付誉丞。

难道大狮子是付誉丞……

“你个移情别恋的女魔头。”乌兰贺失了意识,这会儿真是死不瞑目。

大狮子昏了,白骨抓起他双臂,把他扛起。

那身白袍依然立于碎片前,再次扭动金钥匙。

白骨针终是投出,定住了她。

她赤着双足带人离去,那人便疯吼,“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

不想听她声音,白骨又扎了她喉咙,再也未抬头。

行之几步,大狮子的血滴在她手上,白骨越来越后悔,这针是不是该早早扎下,而不是到现在?

越是这样想,心越是憋痛,那儿堵了团气,短瞬时轰爆而开,散向全身。白骨膝弯而跪,再行不动。

付誉丞扶住她和她肩上的人,“白骨姑娘,你内力大动。”

白骨呕了声,血从她唇间落到地上。

付誉丞试图为她稳心脉,她气息顿一时,缓一时,“我不想她饿死成干尸,她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付誉丞先行将白骨点穴,“我无法为你调息,只能让你气脉静止,”他将白骨和乌兰贺扛上,双肩带两人,怀里揣上狗,“白骨姑娘,世间总会遇这般事。你放一人,那人未必放你。”

白骨双眼空洞,“为什么啊?”

他们只能朝着出口去了,陈芍看他们远去,走向了碎砖碎石之处。

“哈哈哈!太可笑了,身上唯一的钥匙不是金库钥匙,是打开机关囚人的钥匙。那你当初囚的是谁?”

骸骨面具无声。

陈芍走去掀开面具,讥笑连连,“是你女儿陈芍。”

密道很长,随着四小姐的地图走,前方就是一处空地。本来这里堆满了黄金,现在黄金已无。

付誉丞不知出口等待着什么?人就待在暗处,犹豫之时,狗从怀里跳下,摇着尾巴示意。

付誉丞弯腰瞅了瞅,密道两壁都是黑黄的土,小狗所示之处有块青黑色的石头,与它差不多高。

白骨忽的从肩上跳下。

“白骨姑娘,你怎么冲开穴道了。”

“内力难静,自行冲开了。”白骨把乌兰贺卸下,无多表情,也无多言辞,弯身把石头推开。

这竟然是狗洞!

“阿黄的狗洞,总能有个去处。我们跟它走。”白骨把乌兰贺塞了进去。

“可它什么时候挖的?它来过这里吗?它为什么还能用石头堵洞?”付誉丞实在接受不了这里有狗洞,而且还要钻狗洞。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白骨奋力一塞,然后也朝狗洞钻去。

付誉丞退身,他接受不了钻狗洞,犹豫在狗洞旁。可白骨扒了他脚,把他拖了进去。

付誉丞进来后眼神涣散,这里实在太不正常了。小狗拖着乌兰贺,白骨在乌兰贺脚底推着。他只能默默拿起狗洞旁的石头,把洞堵住。

到底为什么狗洞还有石头,还正正好好。呵……难道白骨的狗会做门吗?付誉丞心里又有什么碎掉了。

“啊!我这样都没死?”乌兰贺的惊叫传来。

但他这回醒来,也不是正经人世啊。他在经历什么?狗咬着他衣服,尾巴都在使劲,脚底还钻出了白骨。在他视角下,这就是恶鬼钻出。

乌兰贺惊魂未定,白骨就朝他扑来,“你醒了,太好了。”

“汪!”小狗昂头,鼻子嗅嗅,转身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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