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49)
“表哥。”
薛昭茗将战潇迎进屋子,战潇扫了眼薛昭茗,薛昭茗今日穿着寝衣,看样子是准备入睡的。
薛昭茗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为战潇沏茶,还故意福下身子,春光一览无余。
“表哥今日怎么想起来茗儿的屋子了?”
战潇坐在凳子上,并未喝茶,“来瞧瞧你。”
这话让薛昭茗更加不好意思,“表哥今日来也不说一声,我都没准备好。”
“哦,是吗?”
薛昭茗娇羞地低头,不答话。
“没关系,本王准备好了。”
战潇起身走到薛昭茗的面前,附在她的耳边冷声:“你既然做了本王的妾,你就好好守着妾的本分,侍奉主母是妾室应该的,你若是再不安分,本王就把你弄到军营里,做军-妓。”
战潇走后,薛昭茗迟迟都没回过神,她瘫坐在地上想着战潇的话,不、她不能去军营被人践踏。
这话确实震慑住了薛昭茗,却也没能让她安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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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初酒醒来时已至晌午,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眼屋子,“清溪。”她的声音带着嘶哑。
正在屋外忙的清溪闻声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进屋子,“小姐,您醒了。”她沏了杯茶水端到沈初酒的跟前。
“小姐,殿下临走时可吩咐了,您今日一定要卧床休息,哪里也不能去。”
沈初酒的手僵了一下,“殿下?”
清溪笑说:“殿下还说粥要一直温着呢,小姐您先喝水,奴婢给您端小米粥去。”
沈初酒神情淡漠的坐在床榻上,战潇要是真的关心她,又怎会放任她在祠堂自生自灭,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在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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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战潇回来时沈初酒正半躺在床榻上看书,她见战潇走来连忙合起书卷,道“殿下。”
“好点了吗?”
沈初酒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直到就寝前都未曾再说一句话,直到战潇从净室走出来时,沈初酒开口道:“殿下,我想和你说说谢懿。”
战潇的脚步顿了一下,继而走到床榻边俯视沈初酒:“不是说不再提他了吗?”
“殿,殿下从前不是想知道吗?”沈初酒的双手紧攥被单,干净的容颜上尽是不知所措。
“本王现在不想知道了。”战潇鼻息略沉一下,脚尖一转朝着木施走去,他拿起衣衫说了声:“本王今晚去书房睡。”
沈初酒赤脚下地,从战潇的身后抱住他,声音略带哽咽道:“殿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必。”战潇掰开她的手,抬脚离去。
沈初酒的手僵在半空,泪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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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战潇都未曾回墨棠苑,倒是薛昭茗每日都提着食盒在王府的书房前等着战潇回来,沈初酒虽知晓,却从未去争抢过半分。
这日,沈初酒将沈家的令牌找了出来,她拿在手里摩挲良久,清溪这时走进屋子无意中问了声:“小姐,好端端的你怎么把沈家令牌拿出来了?”
沈初酒低头似是自言自语:“他要的无非是这个罢了,我想回去了。”
暮色时分,沈初酒去了趟墨棠苑的小书房,将沈家令牌放在了桌案上,墨棠苑守卫森严,小书房除了战潇其余人也不会进,令牌放在此处最安全不过。
临走时,沈初酒看了眼书房的矮几,突然红了眼。她轻轻关上雕花门扇,转身离开了墨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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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亲王府后门,清溪在马车旁来回踱步,今日沈初酒让她雇一辆马车,暮色时分在后门等她,也不知道她家小姐要做什么。
“姑娘,今日还走吗,再晚城门就要关了。”马夫躬身问道。
清溪着急地说了声:“再等等。”正当清溪着急时,沈初酒从后门走来。清溪连忙迎上去道:“小姐,这么晚您要去哪里呀?”
沈初酒边上马车边道:“回南羽。”
清溪跟着沈初酒上去,着急地说道:“小姐,您忘了您答应殿下的事情了?还有,咱们这次出门什么都没带,身上连银子都没有。”
“出城之后找最近的沈家钱庄支些银两。”沈初酒原本就没打算带任何东西出门,省的又被墨棠苑的暗卫报给战潇,大渊这边的事情战潇自己想办法吧,她把沈家的令牌留给他,也不算失信于他。
马车到城门下时,城门恰好下钥。清溪跟守门的侍卫磨了好久,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那侍卫就是不愿意将城门打开,城门下的事情惊动了谢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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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懿见着清溪后神情微滞,继而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清溪正跟守门的侍卫说话呢,猛然听见身后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她转身看向谢懿:“谢统领,我……”清溪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
谢懿顺着清溪的目光看去,怔了下:“她要去哪?”
“谢统领,我家小姐想家了。”清溪照实道。
谢懿明白,沈初酒是受不得一丁点委屈的人,从前受了委屈总是要大闹一场或者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为此他也没少在沈府哄她。这次沈初酒急匆匆的要回南羽,想来也是因为那日的事情。
“殿下可是给她委屈受了?”
清溪别过脸不言语,谢懿见状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抬手示意开城门放行。
那名士兵说道:“统领,城门一旦下钥就没有再打开的道理,这……”
是了,这是违反规定的,“一切后果由本帅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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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在谢懿的帮助下顺利出了上京城,她为了赶路,一宿都未曾休息,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才让马夫停下休息会儿。
两刻钟后,马车正准备起步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沈初酒心下发慌,连声催促马夫“快点走”。
片刻后,一阵马鸣声划破天际,战潇骑马挡在马车前,他坐在马背上看着马车:“沈初酒!”
今日一早宫门才打开的时候,姚轻便带着战潇的黄龙玉走进军机处,将墨棠苑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昨晚云雀找了一宿沈初酒,都未曾找到,直到进入主屋内室时,在床榻上看见了这块黄龙玉,持黄龙玉者能随意进出皇宫,却没有让宫门打开的作用,为此云雀一直等到宫门打开,又慌忙找到姚轻,这才将墨棠苑的事情告知战潇。
马车内的沈初酒犹豫再三后走出马车,她站在马车上直视战潇:“殿下还有事?”
战潇翻身下马大步朝着沈初酒走去,伸手便将她扛在肩上,还冷声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你不是想解释你和谢懿的事情吗?”
沈初酒趴在她的肩头捶打他的脊背:“战潇,你放我下来,我不想给你解释了,也没什么要给你解释的。”
“本王现在想听了。”战潇翻身上马,将沈初酒强行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第44章 咬她
沈初酒低头狠狠咬着战潇的手, 战潇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忍着让她咬。直到沈初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缓缓松开她的手。
战潇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处, 鲜血滴落在马的鬃毛上,他抬手捏住沈初酒的双颊,眉眼处带着凛冽的冷意:“本王原以为你是个温顺的猫儿, 没想到竟是个长了一口獠牙的狼崽子。”
沈初酒挣扎道:“我想给殿下解释的时候, 殿下是如何对我的?”她的眼眸中带着失望, 这是战潇从未见到过得,战潇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他突然紧紧抱住沈初酒,将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哑声:“对不起, 本王只是……不想让你再见他,因为……我也是男人, 我也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