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124)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观点差异,谢宇斌并未表现不快,只是耸了下肩:“或许你当我在想尽办法走捷径获取迷心镜碎片,可我仅仅陈述事实。”

“荀锦尧,非是我挑拨离间,而是你为情所绊。”

巧,此话说的是真巧!

自打叛出正道之后,相似的话语荀锦尧不是头一回听讲,甚至有更多翻出花儿来、比这还要直白难听许多倍的说法。此话乍一入耳,竟叫荀锦尧觉得分外习惯。

故而,如心中早已想过千百遍的,荀锦尧低眼笑说:“也好,起码有情可绊。”

不像某些人,连为真情所绊的滋味也品尝不得。

谢宇斌:“……?”真不客气啊。

第123章 好乖乖,少点好奇

读取传讯石中的信息之后,荀锦尧将其在手中直接销毁。

屋外寒风刺骨,荀锦尧出来前正与娄念闲叙,一个错眼,见窗框上站着只鸟儿偏着圆脑袋瞅他,模样看去格外眼熟。

荀锦尧细细辨识,反应过鸟儿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旋即不显异常扭开脸去,见娄念眨眨眼要跟着看,荀锦尧心里一个激灵,暗道他的好乖乖能否少点好奇让煞罔少知道点东西,忙双手捧娄念脸庞亲了下,随便找了个去厨房找东西的借口便溜了出来。

那会,荀锦尧心中急迫,出来时只随便套了件氅衣,这会方觉手脚发凉,凉风直往袖里钻。

荀锦尧戳了下鸟儿脑袋,一抬指,放飞了驻足指节之上的鸟儿,悄声道:“你倒是个小机灵,去吧,快小心些回去。”

那鸟儿似也不舍,喳喳叫两声,在半空盘旋一会,适才展翅穿过光秃树梢,越过宅院矮墙,向着无垠的蓝天与自由。

而他与娄念二人倒像一对折翼的鸳鸯了……

荀锦尧目送鸟儿远离,低回首来,两手裹紧了衣裳,稍作思考,还是往厨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果果会来送信,此事超脱了荀锦尧的预料。

荀锦尧在魔都待了少说一个月的时间,早和魔都里的几人,加上朗如养着的这只小鸟混了个相熟。

可也不知是否第一印象作祟,荀锦尧一直都当果果是个贪吃醉红果的宠物小鸟儿,着实没想到他与娄念处境危难之时,是这么只不起眼的小小鸟儿派上了用场。

想必是朗如带它一起来的八达城,只是保险起见,朗如必定未靠近飞鸿宗附近。

果果养在绯月殿里,却把整个魔都的路线摸得烂熟,乱飞的时候遇见荀锦尧与娄念二人的次数不少。

娄念闲得无聊的时候见着果果了,总爱抓着它拿火焰吓唬,吓唬完了,还喜欢给它揉搓得喳喳乱叫——这就导致果果极有可能不乐意往心里记这家伙长啥样,当然,记仇的话另说。

但与娄念折磨果果的行径相反,荀锦尧却是会时常丢些醉红果给果果的。

因而,果果受了朗如指示的前提下,只要距离相隔不远,在飞鸿宗内绕一段时间,早晚能找见他二人中最少一人。

按理来说,尽管缺少娄念,整个魔界的战力仍旧不容小觑,若想集结战力把他二人夺回去,绝非不现实。

但最大的问题在于,煞罔又不是个傻的,一旦魔界明确目标来抢人,他定会将无力反抗的念尧二人转移,随后假作无辜,反向魔界倒打一耙,以此诉说自身冤屈与不平,更甚会借机挑事儿。

另一方面,一旦魔界来袭错失目标,谢宇斌这一盟友的存在极有可能暴露。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愚蠢操作,无论魔界还是荀锦尧个人都不会轻易采取——除非路走到尽头别无他选。

魔界传来的消息大致是说,听闻九尾妖狐族丢失族中幼崽之后,现下正与九尾妖狐族长苏灵钰暗中协调。

说来奇怪又好笑,如今已是荀锦尧被种下傀儡蛊第十日的白日,合计算来,距离九尾妖狐幼崽走丢有两三日的时间,那只幼崽仍没能被飞鸿宗人找还。

别提九尾妖狐族了,就连飞鸿宗自个儿也很是纳闷——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狸,怎就这般会与他们玩儿躲猫猫??

据说,那丢了孩子的九尾妖狐母亲已在飞鸿宗里哭了不下五次,若非苏灵钰等人劝慰阻拦,怕是早就一个激动砸了飞鸿宗的牌匾。

现下,飞鸿宗里一众弟子长老无人敢触她的霉头,一面找小狐狸找得焦头烂额,另一面则纷纷当九尾妖狐族来客为坐上宾来好好招待。

此事给魔界一个投机取巧钻空子的好机会,再怎么说,他们也得将这机会好好把握住了。

苏灵钰的话……荀锦尧稍作回忆。

印象里的两年前,荀锦尧二人曾与之短暂见过一面,更甚至苏灵钰还因错怪苍焰魔尊一事向娄念诚恳道了歉……

难说苏灵钰对他们印象究竟如何,也不知对方愿不愿意走暗地里帮这个风险较大的忙。

但今日既已是种下傀儡蛊第十日,免不得要顺着计划再与煞罔与谢宇斌纠缠些时日。

难办,各方面的难办。稍有闪失,必将满盘皆输。

荀锦尧神情微凝,从厨房走出,顺手带上身后的屋门。

回去的路上,遇见一个极其不想遇见的人。荀锦尧表情不变,唤道:“煞罔魔尊。”

自打煞罔暴露了自身真实身份,在他与娄念身前从不会掩饰伪装,常喜欢拿一种不怀好意又含着玩味的视线打量荀锦尧,说道:“秦沧程的徒弟。”

荀锦尧心中一动,突然想,过往的时候,哪怕是对他心有隔阂之人,多会“你”来“你”去的喊人,亦或者采用直呼其名的方式。

但煞罔魔尊不,他唤自己的称呼,更像是把重心放在了他的师父秦沧程身上,而非是专门针对他本人。

必然是与他的师父有些过节,而过节的关键点或许在于……

“除却种下傀儡蛊那日,我不曾与你单独相谈。”煞罔面上含笑,如此说着。

表面看去和气极了。但凡荀锦尧再傻点或许会当真——对方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典范,言行举止需得时刻警惕。

荀锦尧道:“你要与我谈什么?”

煞罔看他一会:“谈谈你的师门?”

荀锦尧动唇欲言,却见煞罔摆了摆手,欢笑开来:“罢了,一个叛出正道的修者,我与你谈什么师门呢?”

“……”

荀锦尧拱手道:“那我便告辞。”

“且慢,”煞罔踱步过来,“我该称赞你叛出正道实乃明智之举,你却与我不服管教的义子扯上关联。”

“倒叫我不知如何才好……”他蹙眉道,“你身为秦沧程的弟子,这门亲事我并不很想同意。”

“?”你同意什么?

这话能叫人听出一身鸡皮疙瘩,您若真当自己是爹,还能把儿子害成重伤?荀锦尧直言道:“既与娄念关系不和,你又何必强作亲昵?”

“这说的是哪里话?”煞罔不见动怒,笑道,“自家孩子行了坏事不可吝于打骂,以后我自是会待他极好的。”

就事论事,对方都开始想点子夺舍了,一旦事成,关系想差也差不哪儿去。荀锦尧装作没听懂:“如此甚好,怪只怪我一时失言。”

“无妨,”煞罔仍是笑,“我左右思量一番,倒不是不肯收你这送上门的女婿。有一绝妙的点子,想你今后拜我为师,并以飞鸿宗的名义对外声张,如此这般,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轻易动你性命,不知你意下如何?”

……送上门的女婿??

荀锦尧陷入沉默,要不……煞罔还是喊他为秦沧程的徒弟吧,他代娄念向煞罔致谢。

煞罔的目的并不难猜,定是想借收徒的名义向秦沧程打击报复,至于那句不会轻易动荀锦尧性命,随便听听就好。

荀锦尧想罢,选择了退让:“您多有抬举,我愧不敢当。”

煞罔笑容收起,面上逐渐浮起一层轻蔑:“你是不敢当……还是不想当?”

“……”这话便是在暗指他不识抬举了。荀锦尧听进耳里,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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