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嘉靖,成功修仙+番外(6)

作者:春又至夏 阅读记录

“行了,朕今天找二位阁老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嘉靖说完便摆了摆手,打算让二人回去。

就在这时,徐阶突然上前一步,跪伏于地,从袖口中掏出奏折,高高举过头顶,朗声道:“禀陛下,臣有本奏!”

一旁的严嵩正准备迈步离去时,听闻徐阶的话语,猛然回头。

“臣弹劾东厂提督太监冯保,陷害忠良,堵塞言路!昨夜言官们见天降瑞雪,纷纷赶来,想要为陛下庆贺,半路上却被冯保拦截,并指使手下恶仆,使用木棒打杀,其中伤者不计其数,连五十有六的老翁都惨遭毒手,被活活打死。”

“臣请陛下做主!”徐阶语气悲怆,头深深埋于地下,待到其再抬起头时,早已是涕泪横流。

一直在旁边矗立着犹如木头人的吕芳在刹那间变了脸色,随即低下头,不敢言语。

“哦,还有这种事?”

嘉靖满脸疑惑地从徐阶手中接过奏折,将上面的内容粗略看了一眼后,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去把冯保给我叫过来当面对质!”

“是,陛下。”

不一会儿,冯保就被带到了养心殿,在看清楚屋里的人后,冯保脸色煞白地跪倒在地。

“冯保,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在紫禁城午门外拦住了一群言官。”

嘉靖古井无波地看向冯保,开口询问道。

“禀陛下,奴婢确实拦住了他们,只不过……”

冯保说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吕芳的方向。

“只不过什么?继续说!”

“禀陛下,当时已经到了紫禁城的宵禁时间,奴婢不得已才将诸位大臣拦住的,奴婢先是好言相劝,劝他们可以按照正常程序来走,有奏折的话先呈内阁,然后是司礼监,待批红后自然而然递交给陛下。”

“诸位大人或许是由于太过急切地想要为陛下庆贺,没有理会奴婢的建议,后来在少数别有用心的人的煽动下,开始冲击城门,甚至还抢夺了禁军队长的武器,奴婢不得已才下令……”

“来人啊,去把那位禁军队长叫来。”嘉靖向一旁的侍卫下令。

很快,那位禁军队长就来到了养心殿中。

“陛下!”那位禁军队长当即下跪行礼。

“方才冯保所说你都听见了?”

“禀陛下,属下都听见了,臣愿以性命担保,完全属实!”

“嗯,那你下去吧。”嘉靖摆了摆手,这位禁军队长如蒙大赦般离开了。

“徐阁老,你方才都听见了吧?”嘉靖那不含喜怒的声音传入徐阶耳中。

“禀陛下,臣都听见了,那群言官之所以如此激动,定是受了别有用心的人煽动,待臣回去好好查查,定要将这群祸国殃民的蛀虫找出!”

“徐阁老有这份公忠体国之心,朕深以慰藉。”嘉靖将徐阶扶起,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紧接着嘉靖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冯保,面色冰冷:“东厂提督太监冯保行事不密,误害忠良,来人啊,给朕拉下去,责二十鞭!”

“陛下饶命啊!”

很快,冯保便被涌入殿中的士兵拉走,求饶声渐渐远去。

“陛下,臣等告退!”

徐阶向嘉靖拱了拱手,全程看完这场闹剧的严嵩也回过神来,一同向嘉靖告别。

“这徐阶,是搭了个台子跟我唱戏啊,唱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待到徐阶和严嵩走远后,嘉靖轻笑一声,重新坐回龙椅,如此想着。

嘉靖摩挲着龙椅雕刻的龙头,对着一旁的吕芳开口道:“明面上不要赏他,暗地里赏他点什么吧。”

“是,陛下。”吕芳躬身回应道。

第七章 进击的冯保

“哎哟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想我冯保以前是怎么对你们的。”

刚挨了禁军二十鞭子的冯保正趴伏在床榻上,嘴里不停咒骂着,床榻边有一木盆,里面的热水早已被血染红,无论屋内还是屋外,皆无一人。

按常理来说,一般人硬挨禁军的二十鞭子早就死翘翘了,但冯保的义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下手的士兵不敢做的太绝,偷偷留了手,不然的话,不死也得半残。

“冯公公?冯公公?”

正当冯保不停叫骂的时候,一位蹑手蹑脚的小太监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后才敢显露出面容。

“是小李子啊,怎么,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冯保说着,冷笑一声,脸上满是睥睨之色。

“不……不是的,我是来给公公上药的,这是我先前跟太医院的学徒喝酒,他一高兴送我的。”

被冯保叫做小李子的太监慌忙解释,还不忘从怀中掏来一个白色小瓷瓶。

“这是金疮药,专门治棍棒鞭伤的,来冯公公,我为你上药,忍着点。”

金疮药的药粉撒上伤口,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冯保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片刻后火辣辣的感觉逐渐消退,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

待到伤口的疼痛消退得差不多时,冯保勉强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这位瘦弱的小李子。

被冯保的眼光打量,小李子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想我冯保当初是何等的威风,你是叫小李子吧,好,很好!过来。”

小李子犹豫片刻,快步走到冯保床榻前,俯下身子。

“虽然我现在威势不在,但保你个小太监还是没问题的,不知你愿不愿意认我作义父啊?”

“禀冯公公,小李子愿意!”

几乎没有犹豫,小李子如捣蒜一般连连点头。

“还叫公公呢?”

“干……干爹!”

……

京城,严府内。

严嵩结束了在内阁的当值,一回到家便直奔书房而去。

“父亲,孩儿有要事相商!”在去书房的路上,严嵩被儿子严世蕃出声叫住。

“走吧,去书房说。”

父子二人进入书房,却没有将门关上,屋内炭火正旺,一股暖意袭来,将严嵩身上的寒意驱散不少。

“说吧,什么事。”严嵩将手伸到火炉边,烤了个结结实实。

“清流那边把谭纶派去浙江了。”严世蕃压低声音,开口道。

“哦?江浙那边战事正酣,清流那边派个谭纶去干什么?给胡汝贞添堵去了?”

“是啊,胡汝贞毕竟是您的学生,孩儿就怕……”

还未等严世蕃将话说全,就被严嵩气鼓鼓地打断了。

“哼,东南剿倭大局万不能乱,就算清流想斗应该也不敢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惹怒了皇上,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父亲,再过几日就要开御前会议了,吏部工部的账册还有诸多错漏之处。”

“没事,在这之前我已经和徐阁老他们在内阁拟过票了,只要司礼监那边不为难,应该就能过去了,再说了,他们的屁股也不等着咱们帮着擦呢。”

严嵩烤着火,屋内的温度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也不顾形象,直接躺倒在胡床上。

严世蕃见父亲已经有了些许睡意,便打算告辞,谁知刚走到门口,便被严嵩出声叫住:“浙江那边考察的怎么样了?”

“回父亲,据孩儿先前派出去的官吏所报,如计划推行顺利,浙江两地将为朝廷多缴纳至少八百万的赋税。”

“属实?”

“孩儿已多次查验过,属实!”

“行吧,那下次御前会议,我就试着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吧。”

严嵩说的口干舌燥,便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孩儿告退了。”

严世蕃说完,躬身离去。

“还有,管好你手底下的官,郑泌昌,何茂才!哼,报告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严嵩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严世蕃面色阴沉,郑泌昌,何茂才,一个是浙江布政使,一个是浙江按察使,都是自己提拔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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