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天子朱砂痣+番外(37)

作者:陈十年 阅读记录

江恒府里的牌位。

姓江,从心,她复垂眸,大概明白过来。

原来她也好,陈祝山也好,江恒也好,王芙也好,皇后也好,都是牢笼之中的人。

她道:“哦?江忱?”她愿闻其详。

但是陈祝山显然只是想抛出这一句,并不打算继续说后面的事。他只是想提醒她,她是代替品。

孟知语看着他的眼神,现学现用:“江忱,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陈祝山挑眉,也看着她,手指禁不住敲了敲桌子。

一人只抛一句话,谁也不继续。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外头的风。

这是难得的好日子。

·

此后竟下了两日雨,雨停那日,诸多臣子上谏,直言温慈公主妖媚惑主,万不可继续留之。

唯有江恒看戏。

阵仗之大,连孟知语都很快知道。皇后贤德,自然很快有了动作。

沈氏来到栖霞宫,亲自劝知语,话说得语重心长,条条为社稷考虑:“知语,我知道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你应当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是吗?你是江安侯夫人,是皇上名义上的妹妹,更是前朝皇帝的血脉,皇上一直克制且端正,想来这么些年,第一次如此。若是贪玩,也会有迷途知返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孟知语彼时坐在榻上,沈氏在她面前站着先说。这是胜利者的姿态。

孟知语只是轻巧地笑着,告诉她:“娘娘这些话,同我说没有什么用。世人把祸国的罪名扣在女子头上,娘娘竟也赞同。”

她就这么坐在那儿,端庄亭亭,沈氏原来的胜利者的姿态忽然消散,她感到愤怒,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沈氏道:“既然知语不听我的劝告,我也没办法。柳枝,咱们走吧。”

晚上陈祝山来,孟知语在殿门口迎他,宫人们都遣散了。

陈祝山今日心情并不算好,见了她,仍然是笑着:“怎么站在这儿?”

孟知语抬头看他,字句都说得端正:“在等皇上。”

她侧开身,往外走了几步:“今日外头不冷,便在外头说话吧。”

陈祝山跟着她走到檐下,听她说话。

孟知语转过身,同他视线相交:“皇上,你该疯够了。”

陈祝山眸色微暗,“知语说什么?”

孟知语便重复一遍:“皇后娘娘说,你该玩够了。我也如此以为。”

陈祝山仍旧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鞠躬~

我短短。

今天室友离校,毕业典礼,拨穗,和导师拥抱送别。

凌晨再更一章吧。

还想再安利一首歌,陈奕迅的《不来也不去》

“掌心因此多出一根刺

没有刺痛便懒知

就当共你 有旧情没有往事

如烟 因给你递过火

如火 却也没熔掉我

回望最初 当丧失是得着可不可

可痛若骊歌 乐如儿歌”

第37章 第四颗星(2)

孟知语继续自己的话:“你不该继续如此, 没有人会同意一个前朝皇帝的血脉, 留在你身边。我是一个不被接受的因素,皇上, 你知道的。你留下我,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同意,不如放我走吧。”

陈祝山逼近她一步, 食指抵住她唇:“知语,你从前不会这么求我。”

孟知语闭眼, 重新开口:“三哥, 求你。”

陈祝山把她抵在廊柱上,笑起来,搂过她细腰:“知语,你该明白, 我们才是世上最合适。身体, 灵魂都是。”

他们天生一对。

孟知语被他搂着腰,强硬地引诱她的唇舌。她的背被抵在廊柱上, 好在此时此刻, 宫中寂静无人, 唯有风过境。

陈祝山一手掐着她腰, 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他的膝盖隔开她的双腿, 提着她的腰往上带了带,在此过程中,膝盖往上推。

她忍不住搂紧了他的脖子,眼眸似秋水, 望着他,望得他后腰酥麻。

陈祝山声音微哑,呼吸声落在她颈侧。他又往前一步,让她感知,此时此刻,他所想要的东西,证明他所言非虚。

他们是世上最合适的人,彼此依偎着走过困顿的时光。

孟知语咬着唇,说话都带了些颤音:“你不可否认,我说的是对的。”

陈祝山沉着声,抽出手来,在她外裳上擦干净。他做这动作的时候,嘴角含笑,慢条斯理的。待到做完了这一串动作,他才按着她的腰,忽上忽下地喘着气。

待到一口大气喘完,孟知语已经受不住了。她承认陈祝山说得对,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

她呜咽出声来,“……没有人会同意你和我做这种事。”

陈祝山冷眼瞪她:“不需要他们同意,我同意就可以了。”

他说完,便劈山分水而入。

他们穿着华贵的衣裳,在富丽堂皇的宫殿走廊上相融。

陈祝山在间隙回答她:“没可能,朕要做什么,朕说了算。”

孟知语开始今天的话题之前大抵想到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但是没想到会如此孟浪。

她被卡在栏杆上,就这么一小点地方,摇摇欲坠,承受着他的力道。

从廊柱,到栏杆,最后回到殿中。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要溺死,又被他渡了一口气。

最后不知道这夜是何时结束的,反正醒过来,她简直像遭了暴行。

她下意识唤阿幸,无人应答。

她抬头,对上陈祝山似笑非笑的眼。

陈祝山目光中带了欣赏,和满意,从他的眼眸中,她瞥见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尽是痕迹。

陈祝山眼眸含笑,仿佛在说:“看,知语。”

人人称颂的帝王,其实是个疯子,孟知语早就知道。

她拉过被子,遮过自己的锁骨,垂下眼皮,又睡过去。

陈祝山看着她呼吸安稳下来,才离开栖霞宫,去见那些臣子。他们所说的,还是昨日说的那些,一直重复强调,叫人厌烦。

他扶着额头,看向收下的桌子,想起昨夜,忽然笑出声来。

那些臣子皆诧异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帝王,陈祝山只是笑道:“无妨,众爱卿继续。”

这简直是挑衅!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怒气冲冲,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

“皇上,你不能走前朝皇帝的老路啊!”

“皇上,你三思啊!”

……

就这么嚎了几天,也没什么进展。陈祝山只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他对此颇为得意,常去知语那儿邀功。

雨停那日,有八百里加急急报自南方松来,南方暴雪冰灾,百姓流离失所。

陈祝山觉得头更疼了。

于那些臣子而言,却觉得自己越发做得对,这是上天的旨意。

这等灾害,便是上天的警示。

他们上谏更频繁,直指温慈公主与此次冰灾相关,要求皇上必须给一个交代。

陈祝山原还能避而不见,如今牵扯到百姓,也不能再不见他们。听他们一顿牢骚,还要处理灾情。

陈祝山一连数日未曾踏足后宫。

这事后宫自然也早早知晓,人人对温慈公主更加避之不及,认为她不详。连宫人们,也越发懈怠。

阿幸被气得不行。

这日阿幸使唤一个小宫女,使唤不来,气得阿幸破口大骂。

那宫女仍旧推脱,陈祝山便是这会儿来的。他已经两夜未曾合眼,本就心情不好,听得如此场景,冷眼一瞧那宫女。宫女噗通跪下来,陈祝山说:“既然不想伺候了,便发配到浣衣局去吧。”

阿幸得他撑腰,略微待见了他一些,主动领他进门。

孟知语正在自己一个人玩围棋,见到陈祝山还有些惊讶。

陈祝山看着她的眼睛,走近几步,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床上去。

孟知语挣扎,他带了些哄的语气道:“别动,让我睡会儿。”

他是真的累了,很快便入睡。孟知语看着他的侧脸,发了许久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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