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93)

作者:浮玉山前 阅读记录

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求安慰。

“乖狗狗,你看,我对你多好。”

灵愫揉着他的脑袋,语气轻柔。

喝水问题解决了,紧接着下一个就是吃饭问题。

她笑得灿烂,心里却想的阴暗。

接下来,要怎么去“折磨”他呢。

第48章 优秀

这事过后,灵愫又找来个新鲜玩意,不顾蔡逯反抗,直接给他戴了上去。

这个玩意,算是升级版的“守德锁”。

目的是:控制他的排泄。

锁笼上面有一根细长的软管,能把那个小眼堵住。戴的时间长会伤身,所以她只在给他喂水时,将锁戴到他那里。

喂他很多水,把手摁在他的肚皮上,感受他的肚子在渐渐鼓起。直到他受不住,开始求饶,她会再磨他一会儿,之后再给他解开束缚。

几次下来,他就已明白:他要是想做一些事,就必须向她汇报,得到她的允许后,他才能去做。

这个过程他会很难受。

难受就对了。

而蔡逯是何心思,易灵愫显然是猜错了来。

“不要叫我官人,我不喜这词。”幼时他听过无数句官人,没一句情真意切的。没脑子的姨娘该斗还是斗,他被逼去兆相家读书。

蔡逯不喜,因为会被背叛。

“你想想,该唤我什么?”蔡逯眼中尽是玩味,眸里映着易灵愫懵懂的眼神。

易灵愫心下了然,可面上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慎庭哥哥。”易灵愫唤了一声。

原来是因为她胡乱叫了句官人,蔡逯心里忌惮,才故意疏远了她。虽说这才疏远了半刻钟不到,可也叫易灵愫觉着蔡逯此人当真是阴晴不定。

说上句,蔡逯愿意顺着她的话往下云。若是下句有半点不合他意的地方,他便会立即抽离出来,又成了那位笑意不达眼底的阴鹜佞人。

不过易灵愫哪里是这般容易被唬住的人?蔡逯愈是郁闷,她便愈是欢喜。

如同得逞占上风的狐狸,易灵愫兀自放声笑了起来。

易灵愫伸手点在蔡逯身前,指甲粉嫩晶莹,好似摸过一层冰水一般,覆着一层白净的光。

易灵愫精心养着的指甲,不是只能染蔻丹,剥莲子的无用废物,饱满圆润,颇有钝感。蔡逯随着她的动作敛眸,美人笑得张扬明媚,丝毫不觉此番会掀起哪般惊涛骇浪。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哪怕是这般无意微小的动作,也能点起蔡逯心里的一股火。蔡逯问着,话里却喜意外露。

可易灵愫的回话还没从喉里传出来,骤然一阵天翻地覆,蔡逯握着她的腰欺身上前,一股容不得人做何反抗的力道传来,两人都卧倒在了喜被软榻上。

寂然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鼻息里外,一霎时便沾染了蔡逯身上的清冷气。冷冽,却又莫名干净。

易灵愫以为蔡逯还会放几句狠话,毕竟平日里喜爱放狠话吓人是他的作风。可他并没有。

“你教我。”蔡逯蓦地抛出这么句话。

话中含意明显,易灵愫轻笑。她倒不知蔡逯何时是这般实在了,旁的男郎觉着羞于说出口的话,蔡逯倒是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

男郎腰间系带或是用一块麻布撕成长条,或是用皮革带揽在身上,或是用玉带钩彰显尊贵。而再尊贵的玉,再细琐繁杂的衣物,都被随意抛到地上。

岑日头里,纵使再端方守礼的人也会被衣物蒙得出汗,而蔡逯显然不是这般执拗古板之人。里衣薄,不出汗,也叫人看得清楚。

蔡逯似是不愿面对这般场面,眼中情绪不明。可情意却藏不住,把他的心,他的身,他的思绪,都拢到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

易灵愫被门外的喧嚣吵得心烦意乱,想翻身把被衾拉上去状没听见,这一翻身,便被蔡逯搂到了身前,紧紧相拥在一起。

睡得迷糊,手胡乱一摸,原来这不是那扇冰冷坚硬的墙,而是一位男郎起伏有力的胸膛。

“想是几位不长眼的姨娘又犯了什么事罢,你觉着吵么?”蔡逯挑起易灵愫嘴角边勾着的一缕发丝,轻声问道。

易灵愫摇摇头,昨晚的凌乱放肆涌上心头。倒不是羞,是觉着中庸无味,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易灵愫觉着热,大岑天的贴得这般近,纵是再不爱出汗的人也觉着黏腻非常,恨不得推开离得八百里远。

可她那点力气在蔡逯眼里不值一提,说是耍性子的狸猫在发威都觉着过,不如说是心边吹来一阵清风,不痛不痒,叫人心情大好。

蔡逯垂眸,怀中美人蹙眉瞪目,无声斥责他这般无理行径。蔡逯浅笑,蓦地就想起她全身泛红的模样,不禁调侃。

“怎的跟熟透了的蜜桃一般,剥去皮,里面都是红的。”

易灵愫正气着,听罢这句诨话,笑出声来。

“赞誉小娘子都是拿芍药、海棠作比,无非说是美颜软身,惹人怜惜。怎么你与旁人不同?竟拿石榴作比?就算是说蜜桃也比这石榴强。”

石榴倒也成,不过有多子多福之意,而易灵愫又不喜叽喳的孩童,此刻便有些不悦。

蔡逯说好,“那以后就不说石榴了,你喜欢什么,我便说什么。”

“倒也不必如此。”易灵愫被蔡逯这话呛得语噎,本意并非如此,不过一句诨话罢了。

“你快些起来去上朝罢,虽是新婚,可官家并未给你批假。幸好醒得早,不妨事。”易灵愫说道。

官家随了礼,可仍叫蔡逯应卯,也显示出陇西的焦急事态。

易灵愫的话点醒蔡逯,他尚沉浸在桃红艳李之中,瞧着易灵愫的唇张张合合,不由得心猿意马。哪怕云散雨收仍是不知味,早起本是想缠着易灵愫再行荒唐事,这下倒好,心里装着的事全成了战事。

易灵愫瞧蔡逯欲想起身,本想叫几位小女使前来伺候二人穿衣洗漱,乍然想起先前听闻蔡逯一向不喜旁人进到自己屋里,也不喜女使近身伺候。话转了个弯,“快去洗漱罢,官家交代的事耽误不得。”

三言两语便把蔡逯给支了出去。

秀云见姑爷走了,忙进屋服侍易灵愫。

昨晚二人睡得晚,偏偏易灵愫又是个好干净的主儿。身上黏腻不堪怎能入睡?缠着蔡逯又随意披上外襟,床褥换了一套,身子也清洗一番后才阖眼入眠。

故而屋里的麝香味早就消散,秀云进来,吸的尽是醇厚的檀香。

“娘子,东屋那边叫我来取落红帕,说是于夫人那边要的。”秀云挽着易灵愫的发,轻声说道。

“家姑要的?”易灵愫自然不信,“怕不是那几房姨娘要的罢?大清早的便一阵吵闹,估摸在聚在一起想着整人的法子罢?”

秀云不敢置喙,给易灵愫挽髻时,瞧见她脖颈是处处青紫,好似昨夜是被坏人打了一顿似的。可秀云也不是全然不通握雨携云之事的人,也说不得姑爷的不好。

“昨晚我同绵娘从屋里退出来不久,几位姨娘便过来找茬。原本我与绵娘是在西屋后的一间侧屋里睡着,离娘子近,也好过来伺候。可那几位姨娘偏偏觉着我和绵娘一来,她们手底下的女使便没地儿住了,非要我俩搬出来。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我是娘子的陪嫁,用的本是蔡府里新分出来的房屋,何来抢占?可想着刚到蔡家,不能给娘子落下把柄叫人拿捏,任这一行人怎么说,我和绵娘都忍了下去。”

秀云愈说愈觉着委屈,“从前跟着家主,哪里受过这般委屈?就是帘姐儿也没这般呛过我。这才来蔡家半天不到,便叫人给了个下马威。”

易灵愫听罢也气,不过气的是满腹抱怨的秀云。

“我从前怎么教你的?受人欺负拿捏,若自个儿得势,那便报复过去。若是身处低位,那便面上容忍,私下报复。这些姨娘又不是绝顶聪明的高人,难不成你连这些无脑之人也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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