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尊解衣袍(66)

作者:红花莲子白花藕 阅读记录

那一刻,她的精神仿佛都得到了升华。

孟篱实在爱不释手,阮修也被她摸得浑身发软,但尾巴上的毛却直愣愣炸了起来,他结巴道:“你、你快放开!尾巴是能随便乱摸的吗!”

但事与愿违,孟篱非但没松手,反而更兴奋了,桀桀笑道:“怎么?这里难不成是你的敏感点?”

说着,她又上手撸了两把,甚至还将脸埋进毛茸茸的大尾巴里蹭了蹭。

不仅如此,她的指腹还顺着尾部一寸寸向前,直到摸到一簇明显比其他地方都要软绵细碎的绒毛,孟篱更是爱不释手地戳了戳,嘴上还像个恶霸似的道:“你身上又有哪处是我摸不得的?”

阮修又羞又气,他抵抗着甚至想要翻开肚皮任她玩弄的本能,不得以重新化为人形。

下一秒,孟篱手中的尾巴没有了,变成了他的屁股。

孟篱嫌弃地白他一眼,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圆润挺翘且富有弹性的屁股,埋怨道:“咱们当初流浪在外的时候,你要是能化为狼形将尾巴借给我当毛毯盖,我也就不会挨冻了。”

阮修没吱声,他的五感似乎还停留在刚刚,浑身酥麻不已,甚至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心中却有几分委屈和后悔——早知道她这么喜欢狼形的自己,又何苦瞒了这么些年!

孟篱倒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分出神来看了一眼外头的战局,立刻“咦”了一声,“阮景桑这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才打了多久啊?那个叫顾什么竹的,居然这样强吗!

不过倒也合理,堕魔之后还能咬着牙活下来的,本就是狠人。况且他并非天生魔族,却能身居左护法一位,更是狠人中的狠人。

如此想着,孟篱竟有几分发怵——若是他真的成功“抢亲”,待哪日自己的奸细身份不小心暴露,她不会被这厮给五马分尸吧?

就这一个愣神的功夫,紫色的魔气已然毫不留情将阮景桑绞杀,向来不可一世的阮景桑眼球突出、死状凄惨,似乎到死也不敢置信自己竟会败给半道出家的顾清竹。

阮景桑既已身死,魔修们自然也停止了缠斗——原本归顺于阮景桑的魔修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其余魔修则等着顾清竹继续发号施令。

但他似乎对此全然不在意,而是一步步走向孟篱的方向。

魔教本就强者为尊,能够稳居高位多年,阮景桑自然也是有几分真本事在的。顾清竹为了杀死他,就连脸上的魔纹都被逼出来了——紫色的魔纹繁复艳丽,自眼尾一路蔓延至脖颈,显得既妖异又危险。

由于刚刚经过激烈的战斗,此刻他的瞳孔已经彻底化为紫色。他朝孟篱走来的时候,身上还有尚未消散的煞气,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令孟篱不禁下意识后退两步。

见到孟篱抗拒的动作,顾清竹脚下动作一顿,他眼底的紫色浓郁到甚至快要化作黑气,他向孟篱伸出手,面上好似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过来。”

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孟篱站在原地没动。

见到此情此景,顾清竹心中紧绷着那根弦“啪嗒”一声彻底断了。他目光下垂,低低地笑了起来,歪了歪头似是单纯不解道:“你还是不愿选择我是吗?那这次……又是因为谁呢?”

说着他抬眼看向孟篱身侧的阮修,仿佛不经意般询问道:“是因为他吗?”

紫色的魔气在他手中凝聚,好似但凡孟篱敢说一个“是”字,他便会当场将阮修斩杀。

第47章 灌酒

在魔界市井混了多年,孟篱擅长和各类形形色色的人、魔打交道,但疯成像顾清竹这样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头皮不禁一阵发麻,孟篱知道自己这次是不小心招惹到变态了——可她心中冤得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这人真是疯得莫名其妙。

尽管内心腹诽,但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迫使她立刻露出一抹虚假的笑容,甚至上前几步主动抱起顾清竹的臂膀“无脑”道:“左护法说什么呢!我生得如此美艳,当然只有最强的魔修才能配得上我啦!”

说完,她自己都起了浑身鸡皮疙瘩,一面唾弃自己虚伪,但一面又被乱七八糟的念头占据了思绪: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因为这位左护法实在生的貌美,自己竟然想也不想就对人家动手动脚、说抱就抱,但这胳膊可真结实啊,应该挺有劲儿的吧……

定了定看了她好几眼,顾清竹这才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将这大婚典仪的流程走完吧。”

他随手一抬,一缕魔气便化为绳索将阮修给禁锢了起来。孟篱以为他要杀了阮修,立刻大惊失色握住他的手道:“夫、夫君,还是留他一命吧……”

阮修尤在那里破口大骂,叫嚣些什么小爷我才不怕你左护法云云,却被孟篱狠狠剜了一眼:闭嘴!我这是在救你呢!没看到这个顾什么竹有多疯吗!真不要命了!

顾清竹先是浑身一僵,似是不可置信她喊自己什么,然后才低下头与她对视,似笑非笑道:“夫人头一次承认我的身份,却是为了别的男人,你说这个男人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妈耶!他笑得好可怕!孟篱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佯装发怒嗔怪道:“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刚刚还承诺些什么,我要什么你都会满足,但现在只是让你放个人都不肯,这让我怎么敢把终身托付于你……”

似是觉得她这模样有趣得很,顾清竹随手为她理了理耳边碎发,吩咐道:“将阮修押下去,直到我和夫人完婚之前,他都不准出来。”

他的殿下竟然学会演戏了,如此拙劣的演技还真是可爱……

撇了撇嘴,孟篱心中骂道:果然雄性都一个狗样子,只要是个雌性撒个娇,便能被迷得找不着北。这位左护法也不能免俗,呸,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顾清竹不清楚自己在孟篱那里的印象分已经低到极点,他牵起孟篱的手,再度恢复成之前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向现场所有来不及逃跑的宾客温言道:“还请诸位移步寒舍,参与在下与夫人的大婚。至于贺礼么,倒也不是问题,想来各位已提前备好,无非换个地方道贺?”

此话一出,孟篱又往他身上贴了一个“厚颜无耻”的标签——抢了别人的夫人还不算,就连贺礼都要抢?这做法真的很魔界。

顾清竹的住处显然不如阮景桑的豪华——这是孟篱四处打量了一番后得出的结论。不过这同她也没什么干系,她已经打算好了,待自己设法将任务完成后便溜之大吉,估计在此处也住不了几日。

但顾清竹显然不这样想,他注意到孟篱的目光,轻轻附在她耳边道:“夫人不喜欢此处?整个魔界当属魔君的寝殿最为豪华,等过阵子为夫便将那里抢来给夫人住。”

孟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暗道:果然,爱吹牛是雄性的天性。

她状似不经意问道:“魔君为何没来参加你我的大婚?”

身为奸细,就是要尽可能多的打探消息来源才是。

顾清竹轻轻一笑,“他在筹谋更重要的事情。”随即便不欲多言。

他抬手一挥,自己身上飘飘欲仙的白衣便化作了大红色的喜服,就连孟篱身上的衣裳也变成了另一个样式。

孟篱有些许震惊——这喜服上盘龙秀凤、点珠缀玉,说是一句巧夺天工都不为过。通常来说,即便是幻化也绝不可能是凭空而化,若是一个魔修从未见过如此纷繁复杂的喜服,又怎么可能变幻得出来呢?可顾清竹他不仅见过,甚至将每一个栩栩如生的细节都记在心底。

一眨不眨地盯着孟篱,顾清竹问道:“喜欢吗?”

孟篱下意识点头——若是将这件喜服上的金珠扣下来,足够她跑去凡间过好一阵子的风流日子了!这叫她能如何不喜?

顾清竹笑了笑,便不再多言——当初他拉着绣娘准备了好几种样式,她可是第一眼便相中了这套。只不过最后,她还是穿着这套喜服同别人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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