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12)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她再次爆发惊人的力气,把战虚明挪到厚实草垫,塞好被角,掉了一只鞋也不管的冲出门去。

战虚明这一次晕的很彻底,耳边的任何动静,都因为浑身乏力,与自己无关了。

可不知为何,他明明想什么也不管的放松下来,但梦却不肯放过他。

一把锐利的剑,带着浓烈杀意,如飓风般向他袭来。

两相对决中,对方仿佛深知自己身上每一处弱点,接连不断的无情刺入他要害。

而他,却无力反抗。

只知,那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是个女子。

打来斗去,接连死而重生,他与那女子谁也不认命,谁也不顾疼痛的在梦中,越来越豁得出去。

直到一阵温柔的暖风匆匆赶来,又速速离去,他才从中逐渐抽离,渐渐转醒。

朦朦胧胧中,战虚明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的,缓缓睁开眼。

这次,他最先看到的并非袭音,而是手中拿针,脸被无限放大的温玉。

瞳孔沉了几分:“你在干什么?”

温玉正想着,若已经退热的战虚明今日再不醒,就把针下在最极端的地方,刺激他醒过来。

好在,正准备动手时,人睁开了眼。

长舒口气收回针,温言道:“你昏睡了整整七日,差点没把音姑娘给吓死。”

“七日。”战虚明难以置信的唸唸道。

“你内伤未愈,又加了风寒,雪上加霜,能醒就不错了。”

战虚明没想到自己伤的那么重。

“对了,你手边有音姑娘时刻温着的水与药膳粥,差不多润润嗓子赶紧吃点吧!”温玉指着战虚明触手可及的地方,随后羡言:“能娶如此贤妻,战公子,你要好好珍惜。那水跟粥,一日六换,十分新鲜。就连深更半夜,音姑娘生怕你醒了饿肚子,都会按时重新煮过一次,话说,七日内,她都没怎么合过眼。真乃应了那句待你之心,日月可鉴呐!”

良久。

在温玉等着战虚明能冷飘飘来上句多么感动的话时。

战虚明重新闭上了眼睛,让人看不出到底藏起来什么情愫。

直到一刻后,温玉打算出门采草药时。

耳边终于传来低不可闻的四个字:“多管闲事!”

听起来,很嫌弃。

温玉:“?”真想不明白,一个性情死冷,一个性情火热,两个极端的人,是如何不互相嫌弃成为夫妻的!

待房中只剩下战虚明时,他开始回忆那场你死我活的梦,虽说看不清对手模样,但熟悉的战服,还是能分辨出是孤月国中人。

或许,梦中所经历的便是自己与袭音失忆前的两国之战。

龙渊国与孤月国僵持百年都没大动干戈,到底是什么点燃了他们歇斯底里的大爆发?

他努力继续回想,奈何梦中的细节从来都是经不起任何考究,况且脑海的印象还会越着么越模糊,越深想越头痛欲裂。

伴随着负气与无奈,战虚明打算起身吃点东西。

本以为是一碗简简单单苦不堪言的药粥,没成想到在苍白且稀薄的米粒中,搭配了五颜六色切成小丁的浆果。

他轻轻一嗅,那诱人又清淡的香甜迫不及待勾起口腹之欲。

于是,身体摆正,拿起干净瓷勺,颇为讲究的浅尝一口。

倒是意外的好喝。

正喝着,门外传来熙熙攘攘,好像有什么热闹可看。

战虚明第一反应便是,袭音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他差点忘记自己晕倒那日的第二夜,袭音约七个混混去村外见,到底是去做什么还未来得及问。

思罢,赶紧起身就要出屋子。

果然,与自己设想的一样。

仅容下两人并排走狭窄且蜿蜒曲折的巷子里,他开门时,差点没挤出去。

看着一众人有拿绳的,有拿铁链的,比之前暴动更亢奋的源源不断的向前涌。

战虚明发觉总继续等下去也不是个事,硬着头皮,加入人流。

因为战虚明的身高与样貌格外惹眼,许是姜里长给村民们说过什么,先被借给他棉被的大姐认出来后,态度热情起来,主动打招呼:“战公子,亲自去牵猪啊?”

猪?

此地都穷的都常年吃药草了,哪里来的猪?

战虚明分外疑惑的问大姐:“位置在哪儿?”

大姐抓住战虚明手腕,一副跟她走的模样:“就在村口的空地,你家娘子正带头骟/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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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宝子们,元宵节快乐,记得吃元宵呀!

“少年揽辔澄清意,倦矣应怜缩手时。”出自于龚自珍《已亥杂诗》。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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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虚明向来雷打不动的神色,终于不再淡定到那么恰如其分了,清澈的眉眼抖动了几下,以为自己听错不确定问大姐:“你说谁在什么猪?”

大姐现在已经高兴坏了,压根没注意战虚明震惊又抽动的薄唇:“你娘子,带着咱们村里那几个不要脸的男人,出村去后山蹲了7日,用现成的陷阱,弄了大大小小五十多头野猪回来。今日姜里长打算从全村的一百多户人家中,选上几十户专门负责养猪,而没选上的人家也不是空着手回去,可以分点猪肉等下一次的安排。”

至于骟/猪:“战公子城里来的恐怕不知道,这出栏的猪肉口感如何,全靠骟的真功夫,不然怎么做都去不掉肉骚味儿。”言罢,还不忘夸上句:“想不到你那娇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娘子,本事可大了。既会骟猪,又会帮我们补房顶、砌墙。”

这时前面的大爷听到说:“不只呐,你娘子见家中有老小生病的,她就让温公子挨家挨户的看,后来索性在咱们村开了个医馆,不要分文看病,还给我们讲哪些药草不可乱吃乱用,防止中毒。”

本还算满意现状的人群中,冒出不认同的声:“音官爷脑袋瓜的确是好用的不得了,知道我们须先填饱肚子再要钱,对不对啊?”

结症所在的被重新搬出来一高呼,顿时响应的人重新多起来:“对啊,他们本就欠咱们钱,无论做什么,都是咱们应得的,休想拿这些抵债。”

“会不会是想让咱们放松警惕,借机逃跑啊!”

在陡然增多的敌意附和声中,战虚明眼中快速划过一丝不寒而栗的幽光。

他听出了在自己昏迷的七日中,袭音一天也没有闲着。

既是改变村中风水布局,就要先与村民搞好关系防止恶意破坏及不配合,而缓和关系的第一步便是先填饱所有人的肚子,开荤腥。当然,与此同时还要一日六遍更换水与粥的伺候自己。

他原以为,一介女子能把不服管的混混们纳入手下,胆子就够大了。谁又能想到袭音不只胆子再一次突破他的认知,连千奇百怪的想法这次也能格外靠谱。

纵使,第一步不可能消除所有村民们对他们的敌意。

没有搭腔理会的战虚明,淡然的随着人流来到村口空地后。

穿透力极强的目光这次毫无顾忌穿过人群,在层层包围中,找到袭音。

七日不见,她还是那副随性又喜欢招人的模样。

脱下战袍,穿着厚实宽松的碎花棉袄,柔顺的发丝轻挽,不施任何粉黛的甜美脸上,被冷风吹的比擦了胭脂还要红了几分。

虽说乍然一看以为是本地女子,但举手投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此女平日定是受过各种圣贤书,以及大场面的熏陶,否则也不会在几百人的炸锅般的你言我语,你来我往中,应对的如此从容自若。

下意识的,战虚明走进了些,只见袭音身前系着一块儿带血的破围布,正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狠事。

在没听见猪的任何一丝哀嚎中,匕首小幅度动了动,稳准狠的就给去了势。

而这种手法,竟然没让围布之外的衣服沾上一滴污血。

战虚名叹为观止的凝视只要一见到自己,就先示弱的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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