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13)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她骨子里到底是有多强悍?

至于那七个混混,不知袭音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们无比臣服的跑前忙后,还一副痛改前非模样,简直正经到不像话。

至于姜里长,他身边也围了不少人,低着头极为认真地挑选适合养猪的人家。

战虚明本身就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既然见到袭音无恙,便想着等眼前事情结束后,晚上回家聊。

谁知,方才那位热心大姐正抱着猪崽高高兴兴的回去,途径战虚明,见他两手空空,碍于周围太过聒噪,她扬起洪亮的大嗓门儿问:“战公子,怎么还不去领头猪啊。你家娘子如此能干,姜里长肯定会分猪而不是猪肉的。”

正打算悄无声息来,不留痕迹回的战虚明,因热心大姐的卖力鼓动,被迫成为焦点。

而刚教会徐澄意给猪去势的手法,准备去另一边准备宰最大的野猪时。因这一嗓子,心中一慌的迎声去看,分外正好的,接上战虚明意味深长的眸光。

轰然!

袭音僵在原地。

锁了霜白冰凌的千年大树下,站着一芝兰玉树的男子,他身着天青色长袍,一丝不乱如瀑般的墨发,就那么大半散在肩后,碍事发丝简单用根布条一系,带着清贵傲慢的气质,勾着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偏偏可以想象出上万句的薄唇,冲袭音惊心动魄的一笑。

天塌地陷!

袭音见到终于醒来的战虚明先是分外惊喜后,紧接更替上与之相反的绝望。

血淋淋的屠刀,一下又一下似有了意识般抖了起来,她粗鲁的姿态尴尬收起,在努力转化那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判若两人模样时,众目睽睽,一时难度上,有点太大。

她不知战虚明看了自己多久,更不知接下来手中的刀是该放,还是继续下去。

恰在这时,快要按不住野猪的七个叔伯们接连催促:“音姑娘,快点动手啊!”

在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及战虚明突然不想走的打算下,袭音应对思绪拼命飞转。

最后,无招胜有招的,屠刀一丢,不顾一切从人群中冲出去,朝战虚明反方向飞似的跑了。

战虚明:“……?”

许澄意叔伯们:“……猪不杀了?”

许澄意通透,顺着袭音刚才停顿的目光,看到了格格不入的战虚明,手下动作没停:“音姐姐走了,不是还有她夫君吗?”

等战虚明犯着恶心,干净棉袍里裹着头灰毛猪崽出现在院子时,袭音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做晚饭。

屋内人听到有动静,扬起夸张的笑意迎出来,小鸟依人般在想抱战虚明抱空后,尴尬不减的从他手中接过猪崽,诧异又宠溺的问:“这是哪里弄的,好可爱。”

战虚明难得扬起嘴角,发人深思的语气反问袭音:“全村都知道我家娘子能耐,抓了五十头野猪,怎么,你还没听说?”

原以为袭音至少说句实话,两人也好把七日之内的事屡一下,协商往后的动作。

谁知。

袭音的脸竟然越来越红了,娇羞扭捏到仿佛两人立刻要准备洞房花烛。

这一瞬,战虚明仿佛后悔了,刚要打算制止。

与此同时。

“你不……。”

“夫君终于承认我是你娘子了。”

一番装傻充愣,战虚明也算是咂摸过来袭音的意思,与女儿家的顾虑,念在她对自己也算尽心的份上,不再细究的问:“何时用膳?”

袭音长舒了口气。

恰在这个时候。

“音姑娘,我回来了。”

是温玉。

袭音放下猪崽去接温玉的药篓,与他手中的一碗……白水肉?

在他们自然的一接,一递,又温馨的相识一笑间,战虚明觉得,他们更像是夫妻才对。

温玉侧目见战虚明也在,正好。

“听闻战公子下午帮村里杀了两头猪,姜里长念及我们三人辛苦,特意在给猪仔的情况下多煮了份肉,算是今晚加个荤菜。”

战虚明杀猪。

袭音似见了鬼般偷瞄,正襟危坐在矮茶桌前喝花茶的战虚明。

那矮茶桌,是见她村中人拿好木料暴殄天物当柴烧,自己从中挑了黄花梨木做桌腿,紫檀木做桌面,随手给他打的。

看享受模样,应是满意。

从来都活的高高在上,不沾凡尘,分外讲究的人物。

万万没想到能接下自己半途而废的活。

按说,以他的性子,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温玉见袭音突然不接茬,奇怪的问:“战公子去杀猪,你不就在……。”

袭音忙声打断温玉:“那些药草你快去晾上吧,屋中有火暖和,若是上面的雪水一化,全都泡烂不能用了。”

也对。

没听出不对劲的温玉,赶紧拿着药篓出屋去偏房了。

屋内重新静下来。

袭音余光胆战心惊的偷瞄战虚明,他仿佛聋了般,貌似没听见温玉的半截话,没好奇也没打算再过问的悠然喝茶。

两相沉默中。

蜿蜒的热气,清甜的茶香,如游龙样,萦绕盘旋在纤长骨节分明的指尖。

在他将其中一杯斟好的茶优雅放在桌上,召唤袭音:“过来。”

袭音停下手头的事,坐在战虚明对面。

战虚明将茶杯轻轻往袭音跟前一推,扬起灼灼眸光,无比认真的告诉她:“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十根冻得发红发肿的手指缠绕一番后,低着嗓子问:“我做错什么,让夫君看出了二心?”

战虚明抿了口茶:“错在低估我的承受能力。”

“夫君是嫌我帮村民解决琐碎的问题。可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按你我早先商量好,计划内的方向本就没有发生太大偏离。况且夫君七日昏迷不醒,我总不能一事压一事的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吧!”

面对战虚明一上来不是关怀,而是责怪的语气,袭音越说越委屈,七日的身心疲惫的挤压,令她鼻子快速酸起来。

其实,战虚明问的是私,而袭音应对的是公。

“听音姐姐意思,是认为我在责备你做的那些事?”

一声音姐姐直接把袭音叫不舒服了。

泛着水光的眸子直直戳向战虚明:“若非责备,有为何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另,夫君还能不能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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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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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又扯哪儿去了?

眼见着一颗比水晶要剔透的泛光泪水凝聚而下,落在茶桌上。

战虚明果断选择了闭嘴。

他向来心思深沉,精于算计,世间千难万险的事恐怕只要他肯,还没有能困住他的地方。难以想象,如此聪明绝顶的人,却独独在情之一事上,心迹双清。

当然,若是遇上个本性简单的姑娘,他耐下性子,或许能循序渐进的开窍。

可不曾想一上手接触的,便是比世间千难万险还要难解的姑娘。每当袭音对着战虚明耍女儿家的小心机时,他都要扪心自问无数次,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

因为,拼尽毕生所学,也找不到最合适能让她正常一点的答案。

既然现在两人一个问东,一个答西,战虚明又凭对袭音仅有的了解,想等她情绪稳定后,换个日子再聊。

可惜这次,袭音并没有从战虚明惜字如金的沉默中,找到认同感,反误会他看到自己骟/猪如悍妇般的一幕,心虚的认为他是在找借口表示嫌弃。

气息不顺的抿了抿淡粉樱唇:“敢问夫君,你究竟爱慕什么样的娘子?”

若一般男子被心仪女子问到这种问题,等同于送命。

但对战虚明而言,他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因为自打失忆遇上袭音后,他越来越知道,有些时刻、特别是在这种必须认个态度的情况下,言简意赅,打破臆想,字字诛心的回答她,才能真正解决问题,不会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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