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96)

平心而论,三娘在床上大胆儿的有些惊世骇俗,文帝至今都想不透,一个闺阁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怎会如此善云,雨j□j,若不是初次幸她的时候有落红,文帝都以为她不是处子了,按理说,三娘这般,便不降罪,也该冷着她才是,可那种极致的畅美,着实令文帝丢舍不下。

文帝靠在暖阁的炕上,还在纠结,该怎么安置三娘,原先他没想过这些,因为觉得自己宠不了三娘几天儿就腻了,今儿却生出此念来,可怎么安置三娘才妥当呢。

文帝忽觉,前门大街还是有些远,自己来来去去的不大方便,若是就在身边儿,兴致一来招她伺候一场,岂不自在,省得还得变着法儿的往外跑了,可进宫,她毕竟是武老头的女儿,不妥不妥。

文帝还在纠结怎么安置武三娘的时候,陈二喜脚步轻快的进来道:“回万岁爷,安亲王在外求见。”

说起来,朱晏虽是文帝的叔叔,情份却更像兄弟,且因朱晏生母郑太妃的缘故,比起文帝那些恨不能你死我活的兄弟,文帝跟朱晏更为亲近,举凡朱晏若说出什么话儿来,文帝也能听进耳去。

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些犯了事而的官员,便会变着法儿来寻安亲王说人情,只安亲王从不参与朝廷政事儿,倒是开铺子做起了生意,且做得有来道去,纵那些人求上门去也无济于事,久而久之,那些人变也断了此念。

宗师亲贵之中,安亲王是实实在在一个闲散王爷,宫里都不长来,陈二喜算着,上回安亲王进宫是什么时候,貌似是中秋宫宴,这一晃半个多月未进宫了。

却他一来万岁爷便欢喜,万岁爷一欢喜,他们这些下头的人就好当差,故此,陈二喜一见安亲王,忙着就来回了。

果然,文帝立马丢开手里的折子道:“快着宣皇叔进来,好些日子不见进宫了。”

朱晏进来就要磕头,给文帝拽住道:“这里也不是朝堂,咱们叔侄之间不论君臣。”

说着拉他坐在炕边儿上打趣道:“皇叔倒比朕这个一国之君还忙不成,怎这些日子不进宫来?”

朱晏道:“皇上取笑了,我哪有什么正经事,不过跟几个相交好友每日吃酒闲逛罢了,未进宫,也是想着南边闹灾,皇上不定要忙着赈灾,我来了倒给皇上添乱。”

文帝道:“皇叔说哪里话来,便再忙跟皇叔下盘棋的时候还是有的。”说着便唤挪了棋墩在炕上,两人一边儿吃茶一边儿对弈,下了三局,朱晏输了两局,文帝摇头笑道:“皇叔又让着朕了。”

朱晏道:“是皇上的棋艺又进益了才是。”略说了几句家常话儿,朱晏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退。

他刚站起来,不防袖子里的扇子滑了出来,文帝眼疾手快的拿在手里道:“甚好扇子,值得皇叔这般藏在袖子里。”

朱晏顿时俊脸通红,忙道:“不过平常之物罢了,上月我倒是得了几把竹丝川扇儿,皇上若喜欢,回头遣人送进宫来供皇上赏玩。”

他若不说这句,文帝还就不好奇了,他越这般说,文帝越想瞧瞧这扇子到有什么稀罕之处,且他这个皇叔,难有这般局促慌张之态。

文帝记忆里朱晏总是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何曾见他这般形于外的急躁,可见这扇子却有古怪。

想到此,文帝未还与他,反而拿在手里底细瞧了几眼,楠木的扇骨,虽难得,与皇家来说,也算不得稀罕之物,那么就是扇面子有古怪了,莫不是皇叔情动之时,写给哪个红颜知己的情词,怕自己瞧见,故才这般藏于袖中。

却越发要瞧瞧,想到此,文帝唰一下打开扇子,待他瞧见扇面上所绘的画儿,不禁愕然,竟是一幅十分香艳的春,宫……

☆、第42章

文帝自然知道朱晏开的安记里有春,宫刻本,当初陈二喜神秘兮兮的从外头弄来一册,起先他是瞧着新鲜,瞧了两册后就丢开了,因这些东西宫里也是有的,画的比安记精致许多,宫里除了春,宫图册,他还有一套玉雕,是他登基那年柱州进贡上来的,一套十二组,十二个式样。

柱州产玉,因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故得名羊脂玉,虽产玉,能称得上羊脂的却少之又少,贡上的东西自然是少中掐了尖的,且是南工精雕细刻数年而得,活灵活现,更因玉的水头足,若在灯下瞧,那女子的皮肉肌肤情态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故此文帝甚爱,藏于自己的私库之中,那些年时常拿出把玩。

近几年,对女色失了些兴致,便忘了这件宝贝,今儿给扇面子上这幅春,宫倒勾了起来,皆因,这幅春宫跟以往的不同,绘的画工不见得多精细,却胜在一个真字上,不然,文帝也不可能想得起自己那套玉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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