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311)
“顾怀瑾!”
他这个人……怎么……
从前他……从前他可是连吻一吻,都不肯的。
“原来娘娘还知道我叫什么。”他笑,指尖慢条斯理将她领口一颗扣子挑开,支起身子来心满意足地欣赏。
拆了一半的牛轧糖。芬芳、温腻、香软、郁白,满身紅痕,像玫瑰碎。
她连呼吸都咬紧在齿间,浑身颤栗。
“不过,娘娘不久,就不知道了吧。”
他好整以暇地玩她身上的吻痕——他从前,把这当做是盖章,还为此心安过,现在想来,太天真了。
“摄政王的妃子。有意思。”
“那么,算顾某捷足先登了。我倒是一直以为我与娘娘是两情相悦……”他俯下身子吻了吻她颤抖的双睫,“不过,也没什么。时至今日,娘娘对谁用情,已不重要了。”她仰着头嘘叹,手被吊着,蹙眉忍耐他抚着心口的手掌。
“既然早晚也要断……今晚断也是断,受了刑断也是断,那就今晚断吧。我何必惹娘娘不快。”
他在榻上支着腿坐起来。
她勉强睁开眼,只见自己不仅呼吸乱了,身上也已经汗湿,可是他,竟然衣冠楚楚、作壁上观地坐在榻边,谪仙一般的疏朗英俊,那根绸带一绑,更仿佛戏耍了她,却连看都不愿看一眼似的,心里恼恨极了:“那你还摸我做什么!”
“顾某同娘娘缘分尽了。”他说得从容,转身下了榻,“此后即便相见,也是诀别。临别前,送娘娘件礼物。”
她轻轻呼吸,不知是痛还是轻松。
他转身取了只毛笔来,蘸了墨。
走近,按住她的肩,压在榻上。
肩上半依着的薄衣尽数委下,他笑着道,“娘娘还记得,顾某当年是山上第一丹青手么。”
她一愣。
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下一瞬,一点冰凉的、毛糙的东西落在她胸口皮肤上,激得她身子一抖。
一阵泛寒的麻痒。
“从今往后,娘娘爱喜欢谁,爱选谁,顾某都拦不住。不论选谁,也不能是顾某了。所以——”
“恩断义绝之前,顾某送娘娘幅小画吧。”他笑道,“也算祭奠多年,‘一点感情’。”
她怒得有点发抖:
“你有病吧!在人身上画什么画?”
“先画。画完之后,再刺成纹身。”他垂首细描,所到之处,痒得她咬唇,“刺个‘瑾’。”
她骤然挣扎起来,两根铁链被她拽得哗啦一阵响,“在我身上写名字?!”
他不答,只是运笔,黑绸底下两片唇死白。
“画些锦鲤,并荷叶莲花。”他笑,微凉的毛笔杆在她身上点着,激得她浑身绷紧,“留几团吻痕,做水面落花,要挑些形状格外好看的。最好既能瞧出是吻痕,又能与鱼儿融为一体。”
“胸口处可画些莲叶……”他信手抚摸着软峦,一面食指流连着打稿,她无可奈何仰头强忍,“再多几尾鱼,以紅色为佳。锦鲤,‘锦’音同‘瑾’,既是留念,亦是署名。等到日后摄政王与娘娘……”
说到这,话顿了一瞬,挣扎再挣扎也出不了口,笑了,“……想必摄政王机巧心肠,也看得明白。”
“至于……”他微凉手指抚过桃尖,拨着,惹得她一阵呜咽战栗,“刚好用作莲花苞。晕……便是水面倒影。”他沉思一阵,“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她只有一个字:“滚。”
他笑了:“娘娘此番,便是同意了。画好了,便以颜料纹在娘娘胸前,我亲手纹。”
“不行。我告诉你,不行。”她将字咬得不容置疑,“绝对不行。我们身上不能有任何刺青,伤疤都已是——”
他自顾自说下去,“……想必,娘娘肤白,显色应很好看。若是吻痕不够……”他俯首下去亲着,“……再吻。”
“你给我滚。”她气喘着左挪右移,“谁准你在我身上刺青?!你的身子吗?!”
“不是我的身子。但是……”他支起身子来想了一瞬,笑了,“……也不是我的人了。忘了。”
“别乱动。娘娘听话些。”他手肘撑在她身侧,下去衔了衔桃晕,她顿时倒吸一口气,蹬着腿挣扎起来,他哄着,“别动。”一面伸手下去寻到了花苞,拨开,她唔的一声,两手动弹不得,太阳穴嘣嘣跳。
“娘娘是朵花呢。”他右手运笔打稿,左手若无其事弯着指节,她控制不住地哀哀发抖,“上面是莲花苞——下面是花骨朵。怎么看都是花。娘娘怎么光哆嗦,不说话了?”
还说个屁。
她咬着牙骂:“给我滚开,顾怀
瑾!”
他弯着唇,连连落笔。
如今,甚至不仅仅是连名带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