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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白莲,撕渣男,傍上权臣查案忙(49)

作者:月墨猫玄 阅读记录

只要他肯向谢将军夫妇低头认错,凭着血脉亲情,至多不过闭门思过。更遑论洛昭寒......

想起那个总在婚约前羞赧垂首的姑娘,柳月璃突然打了个寒颤。

若谢无岐回头认错,洛昭寒定会红着眼眶重新接纳他。

“你后悔了是不是?”她猛然抓住谢无岐前襟,镶着珍珠的指甲几乎戳破锦缎:“那日提亲时你说此生非我不娶,如今要反悔么?”

谢无岐被这力道拽得微微前倾,终于抬眸。

他望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娇颜,忽地想起冯林芝临走前掷地有声的控诉。

那个单纯到连谎话都说不圆的姑娘,此刻应该被哥哥伤透了心吧?

“我...…”他刚开口,柳月璃突然踮脚吻了上来。

唇齿间尝到咸涩泪水,谢无岐本能地抬手要推,却在触到她颤抖的肩头时顿住。

最终他只是掩下眸中动荡的波光,抬手将人揽进怀里:“为你退婚,为你忤逆双亲,皆是我心甘情愿。”

柳月璃刚要松口气,却听头顶传来更低沉的声音:“但月璃,莫要让我觉得这些付出终成笑话。”

……

戌时三刻,长宁伯府。

黑漆平头马车碾过青石板,在朱红大门前停驻。

裴寂撩开车帘时,檐角铜铃正被夜风撞出清响。他玄色官服下摆沾着几片枯叶,应是方才在宫道槐树下沾的。

“大人今夜宿在府中?”凌蓟捧着乌纱帽跟在后头,看着主子径直往东院去,忍不住提醒:“西院那边...…”

“取些旧文书。”裴寂脚步未停,腰间玉带扣随着步伐轻响。

穿过两道月洞门,东院书房灯火已映入眼帘。

守门小厮见他来了,忙不迭跪地:“老爷吩咐,若少爷只是请安,不必入院。”

“明白。”裴寂在青砖地上投下修长影子,对着紧闭的雕花木门躬身:“孩儿问父亲安。”语毕转身便走,仿佛那扇门后不过是尊泥塑神像。

凌蓟偷眼瞧着廊下晃动的灯笼,突然被西边飘来的檀香味呛得皱眉。

转头望去,只见裴寂正对着西院方向行礼,暗红院墙内隐约传来木鱼声。

主仆二人行至西南角时,凌蓟突然倒抽冷气——月光下赫然立着座金箔贴就的院落!

黄表纸符咒贴满门墙,夜风掠过时哗啦作响,宛如百鬼翻书。

“这是?”他话音未落,裴寂已推开院门。

霎时间满院铜铃齐震,惊起梧桐树上寒鸦。

江蓠举着烛台迎出来,见凌蓟盯着檐下幢幡发愣,嗤笑道:“连往生咒都不认得?亏你还是上过战场的人。”

“往生咒该贴在坟头!”凌蓟指着随风狂舞的经幡,声音都变了调:“谁家活人院里挂这个?”

“自然是驱邪。”

裴寂随手扯下落在肩头的符纸,火光映出他眼底讥诮:“毕竟在夫人眼里,我比恶鬼更可怕。”

江蓠垂手立着,青布衣角被夜风吹得簌簌响:“爷,老爷前日得了个'常胜将军',成天揣着金丝笼在书房逗弄,这两日连午膳都在里头用的。”

他偷眼瞧着裴寂神色,接着道:“夫人昨日寅时三刻出的府,照例在相国寺用了素斋,申时末刻才回府。”

第33章 相国寺

说着,他往檐下努了努嘴,“那两个丈高的金幢幡,就

是夫人请回来的,上头还绣着宝相花纹。”

裴寂漫应一声,正要抬脚进屋,忽听檐角铁马叮当,白日里洛昭寒的话又在耳边炸开:“裴大人自可独善其身,可身边人呢?至亲、恩师、故交……”

他猛地转身,袍角扫翻案头青瓷笔洗:“蟋蟀贩子的来历查过么?在哪个瓦市买的?使的官银还是私钱?”见江蓠喉结滚动,又追问道:“夫人在相国寺见过谁?说过什么话?”

江蓠后颈沁出冷汗。往日老爷夫人行事向来稳妥,他竟真当是寻常。

“属下这就去查!”他慌忙要退,裴寂屈指敲在酸枝木案上:“连瓦片缝里的蛛丝都给我捋干净。”

待脚步声远去,裴寂浸在浴桶里仍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水汽氤氲间,他忽然赤着脚走到檀木立柜前,铜钥匙转动时发出细微咔嗒声。

满柜白瓷瓶码得齐整,他径直探向第三格。

淡黄药膏挖出时带着松香,腕骨内侧那片隐在青筋下的淤痕已泛着紫。药膏遇热化开,他草草抹了两把——这伤本不值当上药,偏生明早要去见老师。

那老头眼毒得很,若瞧见这片状淤痕,定要揪着问个没完。

再叫他知晓是洛家姑娘拧的......裴寂眼前浮现褚老拍案而起的模样,额角青筋又跳起来。

烛芯爆了个灯花。

裴寂裹着素绢中衣坐在案前,狼毫笔尖悬在宣纸上半晌,终是落下几行小楷:皇长孙、晋王府、东宫、睿王......墨迹未干,又添上“洛昭寒”与“谢无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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