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娇媚(58)
淮竹坊内。周二大礼问安“周二拜见王妃,王爷派属下来有些事情告知”。
淮竹坊的院门已经好几天没人打开,突然进了个生面孔,主仆二人还有点不习惯。
好在辛夷是见过周二的,贴在怀夕耳边小声提醒“周二现在是王爷的侍卫”。
“嗯,起来吧”。
“王爷让属下传话,王妃的亲民酒楼现下被皇上分予了成亲王谢广白。成亲王擅抬物价,遣散伙计,逼退原来不少旧客。
王爷说酒楼是王妃的心血,特让属下来询问,若是还想经营,他会想办法从皇上那要回来”。
“楼里的那些伙计怎么样了?”
周二微微低头“自然是被赶出去”。
“我的地盘,我的人,凭什么别人来指手画脚”。怀夕捏紧了手指,这是她给爹娘的礼,就算送人,也不该送给那伙人
“要,这是我拿一车黄金盖起来的。成亲王若想买,让他送一车黄金来买”。
“王妃”。周二站着,也没提醒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您现在还在禁闭中,既然要办事,是不是得先和王爷言归于好?”
“你的意思是我得先低这个头?”
周二颔首,苦笑“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府,王爷要有王爷的面子,就麻烦王妃递个台阶了”。
第42章 沈家人
轻哂过后,怀夕“前两天刚学会了一曲新舞,不知王爷还愿不愿意看”。
周二意会“属下会回禀王爷”。
说了该说的话,怀夕起身走向前“淮竹坊粗茶淡水,就不留周侍卫了”。
周二弓腰离去,只是在离开前抬眼多瞟了眼那女人,和王妃像,可性子又实在不像。
书房这边,江篱收到消息,笔尖力道丝毫不减“还是学会了”。
之前不会留人,逼到一定的地步,还是会活学活用。
“王爷,属下瞧着这位王妃不太一样”。
“要的就是不一样”。手里的笔落下,江篱“城外被烧,你去查查”。
“是王爷派人干的?”怀夕和青黛走墙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报告了,但江篱不急不缓,他原以为,这件事是谢广白的手笔。
“本王会留这么重的痕迹?”
一句话,又把周二堵了回来,是了,江篱做事谨慎绝不留把柄,这次行事风格不像是他。
“那是谢广白干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洗脱嫌疑”。
“他可只有一半嫌疑,要这么做了,嫌疑可就全落在他身上”。
“那是....”周二眉间蹙起,瞬间脑子里闪过两个人影
突然‘啪——’一声,江篱手里的茶杯按在桌上“晚上带着结果来淮竹坊”。
“是”。周二低头,断了脑子里的猜测,王爷说了,要的是结果,不是真相。
夜里,关了不过两天的淮竹坊大门再次被打开。江篱孤身一人进了院子,怀夕正在院子里练舞,一身红衣,偏偏胳膊上多了两抹白。
白色在夜里耀眼的过分,江篱却似没看到一般,看完她一舞。
“又进步了”。
“谢王爷”。怀夕谢礼。
“近几日公事繁忙,没空过来,但你这边的栗子酥本王想得紧,辛夷,去做些来”。
“是”。
支走了辛夷,江篱眉眼再柔了些,牵着她手往屋里走“夜里冷,知道你勤奋,但也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怀夕轻轻展展嘴角,辛夷挑水那么大的动作,永宁苑都听到了,江篱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久没来看她,现在又装的热络,都只是利益前的客套。
屋内,江篱带着人来到软座前,拿了薄毛毯给她盖着,到真像往常一样和她拉话“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本王身居高位,不能事事都偏着你,家国体系不能乱”。
“臣妾知道”。
江篱眼里微顿,但终究装没听见“城外谋杀,是本王过失,没能护你爹娘安全”。
“嗯”。怀夕低应一声,看着杯子里的清水,淡淡的“周侍卫也受了不少伤”。
以往冷淡的是他,如今倒是颠倒过来,她成了不冷不淡的那个。
“周一身手了得,若非实在顾不过来,他不可能丢下你爹娘不管”。
“王爷”。怀夕抬头,双眼落在他脸上“臣妾相信不是你,周一为了搬出我爹娘尸体才受此重伤,他本来可以自己走”。
江篱静静看了看她,叹息“终归到底还是扯到你了”。
“王爷知道是谁?”
“谢广白”。一枚黑色令牌被掏出搁在桌上,江篱“这令牌是谢广白的标记”。
“人呢?抓回来了吗?”
“人已经死了”。
伸到半路的手突然停住,怀夕轻笑“死了?所以怪不到他?”
可笑,活着替他杀人放火,死了还要帮他背上罪名,皇室权贵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值得别人为他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