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135)
只是想让你知晓,他这些年筑起的高墙,如今肯为你开一扇窗,这声谢,你当得起。”
这番对话不过寥寥数语,却像浸了铅似的,沉甸甸压在人心上。
……
温凝端着碗刚熬好的莲子羹,轻手轻脚推开客房的门。
谢惊澜正坐在窗边的案前,哪怕这个空档还要处理青锋送来的军报。
她将瓷碗放在案角,目光忍不住在他发间流连。
见他仍低头专注于军报,她终是没忍住,伸出指尖,极轻极轻地拨开他鬓后一缕垂落的青丝。
那藏在墨色下的银白便无所遁形了。
想来自己之前从未好好端详过,所以未曾发现。
谢惊澜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他只当凝儿是借着拨发的由头想亲近,喉间泛起丝低哑的笑。
伸手轻轻攥住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带进怀里。
“凝儿今日怎么了?这般主动,倒让本侯有些受宠若惊。”
温凝把小脸埋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她伸出手臂,轻轻环住男人宽阔的脊背,糯糯道:“无事,只是想抱抱侯爷。”
……
日头爬到西天,金辉漫过寺院的飞檐。
到了申时,随行的仆从收拾好行囊,车马在山下依次排开,侯府的人屈膝行礼后便纷纷登车。
老夫人被扶上主位马车,临走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侯爷可是答应了我的,回去后可该有个准信了。”
谢惊澜立在石阶上,闻言微微颔首,“定给祖母一个交代。”
车帘彻底垂下,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渐渐远了。
温凝望着马车远去,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侯爷,眼底拢着层茫然,“老夫人都回去了,侯爷与我要留下做什么?”
谢惊澜垂眸,将她身上的云锦氅紧了紧。
山风掠过,吹起她鬓边一缕碎发,他伸手替她拢到耳后。
“本侯有件事要弄清楚,现在,立刻,马上。”男人嗓音低沉,眼底情绪难辨。
温凝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扣住手腕,牵着她往后山走去。
第101章 茅草屋真相
“侯爷?”温凝脚步微乱,心跳愈发急促,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他是堂堂安远侯,手握重权,若真要查一件事,又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莫非,他已知晓那件事?
温凝呼吸一滞,脑海中闪过那个雨夜,茅草屋内凌乱的喘息,撕裂的疼痛,以及那个她连面容都未看清的男人……
她不敢再想,只觉得胸口发闷,连带着脚步也虚浮起来。
山风掠过耳畔,像是那夜破碎的呜咽,挥之不去。
踏着山路,男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日皇家祭祀,宗室贵胄齐聚。
祭坛前人声鼎沸,香火缭绕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阴诡。
他只觉后颈一阵微麻,不多时便气血翻涌,燥热难当。
心知着了道,他只得强撑着避开人群。
为免落入他人的圈套,他连客房都未回,只循着后山的僻静处踉跄而下,直寻到一间废弃的茅屋,蜷在墙角想生生熬过药性。
偏在那时,跌进个素衣女子……
这条山路谢惊澜已差人提前清理,所以走起来并不费力。
不多时,二人便在那间茅屋前停下。
温凝抬眸,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是这里!
这间她拼命想忘记的茅屋!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发抖,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女人声音发颤,连自己都听得出其中的慌乱。
谢惊澜凝视着她,眸色深得惊人,“凝儿,可曾来过这里?告诉本侯!”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剜进她心底最深的伤口。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眼眶却红了。
许久,她终于动了动唇,“来过……”
这声音哽咽,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那些被她死死压在心底、见不得光的褶皱,那些日夜啃噬着她的羞耻与委屈,既然已经被翻到了阳光下,索性就摊开吧。
说清楚,或许……也好。
“夕宝……不是柳家的。”
谢惊澜眸光一紧,扣住她肩头的指节微微泛白。
纵然心中早已明了,他却仍执拗地想从她口中,亲耳听到那句确认。
温凝却像是终于崩溃,眼泪夺眶而出,“柳公子从未碰过我,我嫁去时,他已油尽灯枯,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我是在嫁进柳家之前,在这里…被一个陌生男人…夺了清白…然后有了夕宝…”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谢惊澜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对不起……”他嗓音沙哑,带着沉沉的痛意,“对不起凝儿,对不起,那夜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