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侯爷日日宠,媚骨生香掌心药(136)
温凝浑身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她颤声问,“侯爷…说什么?”
男人抬手抚上她苍白的脸,心疼道:“是我…那日中了毒…”
温凝猛地推开他,眼泪簌簌而落。
她死死咬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最终……狠狠踹了他一脚!!!
纵使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可那力道落在男人坚实的身躯上,只激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谢惊澜甚至晃都没晃一下,低头看着锦袍上那个小巧的泥脚印,怔了怔。
温凝气得转身就跑,可才跑出两步,就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
“放开!”她挣扎着,嗓音带着哭腔。
谢惊澜紧紧握住她颤抖的双手,眼神中满是懊悔,“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不该带凝儿来这里,凝儿先不要生气,好吗?”
那日,他猜出凝儿就是茅草屋里的女子时,他只觉得胸腔里像炸开了烟花,狂喜几乎要从骨子里溢出来。
原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她就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己唯一的女人。
那点隐秘的念想翻涌着,让他失了分寸,只想着要来这最初的地方,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可直到方才看见她崩溃的泪水,看见她眼底那深不见底的恐惧,他才后知后觉,那日他中了毒,意识昏沉里竟还攥着刀欲擒故纵来着,她当时该是何等惊慌?
而她又是在怎样的恐惧中,被迫交出了清白之身。
他以为的命中注定,于她而言,原是一场避之不及的噩梦。
谢惊澜正怔忡着,忽觉手背一热。
低头看去,竟是点点殷红滴落在自己手背上。
他心头一颤,急忙将人转过来,却见温凝死死咬着下唇,那原本粉嫩的唇瓣已被贝齿咬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在下巴凝成触目惊心的血珠。
“凝儿!”他喉间发紧,心疼得像被钝刀割着,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松开!快松开……好凝儿,别咬自己,要咬便咬我,好凝儿…听话…”
他想去碰她的唇,又怕弄疼了她,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温凝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含泪的眼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她一边摇头,一边继续往后退,脚下的碎石让她险些摔倒,却仍是倔强地摆手,不让他靠近半步。
男人看着她眼底的抗拒与恐惧,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发不出声。
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错,追得太紧只会让她更害怕。
无奈之下,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往山下挪,自己则隔着约莫两丈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到了山下平地处,一辆乌木马车静静停在那里。
车夫垂手侍立在车侧,青锋与青芒则牵着马缰静立一旁。
温凝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马车边,自己掀了车帘便钻了进去,声音立刻隔着布帘传出来,“走!”
车夫愣了愣,看向不远处的侯爷。
侯爷还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并未跟上。
正犹豫间,却听谢惊澜道,“听姑娘的。”
青锋同青芒对视一眼,暗自咋舌,敢把他家侯爷晾在马车外头的,也就温姑娘了。
青锋忙躬身将缰绳递过去,“主子。”
谢惊澜接过,利落地上了马,目光始终落在那辆紧闭的马车车厢上。
车夫不敢再耽搁,扬鞭催马,车轮缓缓转动起来。
谢惊澜双腿轻夹马腹,与马车保持着丈余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第102章 夕宝是孙儿的骨肉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温凝掀帘下车。
谢惊澜见她虚浮的脚步,下意识地想上前扶她。
指尖刚抬起,却见凝儿头也未回,一步一步往跨院去了。
谢惊澜跟着到了月亮门外,终是没有跨进去。
他吩咐晚睛和云岫,“给姑娘备热水沐浴,再取最好的伤药来,仔细涂她唇上的伤。”
晚睛和云岫一听姑娘唇上有伤,还以为侯爷在来的路上又对姑娘做了什么逾矩的事。
便也没敢多问。
夜色漫进窗棂,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
春杏端着食盘在书房外,小心翼翼地同侯爷禀报,“侯爷,给姑娘端进去的晚膳,都被原封不动地撤出来了。”
书房内静了片刻,才传来谢惊澜沉哑的声音,“知道了。”
男人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底翻涌着悔意与焦灼。
她定是还在怨他,连带着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跨院的屋内,温凝倚着床柱抱膝而坐,素白的寝衣垂落榻上,青丝散在肩头,随着她轻颤的呼吸,一点一点滑落在衣领的阴影里。
未施脂粉的小脸在烛火下泛着匀净的白,只是眼尾微微肿着,唇上的伤结了层淡红的痂,被她无意识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