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替嫁后,清冷权臣夜夜哄(13)
慕徊灵那张脸白得纸糊似的,血色褪尽,她咂嘴:“不太好。”
谢沉云道:“慕四,下面还有东西,是吗?”
她半仰着头,又是坐姿,刚巧只能看到他腰线以下的位置,慕徊灵翻过脸去,胸腔翻涌着,忍了好一阵子才压下那股作呕欲。
慕徊灵捂着嘴,口中泛苦:“下面应该是藏过人。”
谢沉云蹲下,拉过她的手,反扣着手腕诊脉。
“三公子,你会诊脉?”蓝桉道,“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受了惊吓。
“你搀着她出房间去透透风。”
而后,谢沉云取出一方绢帕仔仔细细擦了手。
慕徊灵靠在蓝桉身上,被扶走到外面,掌心未松,捏着那枚珍珠,心绪翻涌。
“来人。”
“属下在。”
谢沉云一声令下:“将它抬走。”
那吓得慕徊灵白了脸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10章 乌龙一场陷被动
进来了几人合力将那张床榻挪走。
一进这间屋子,众人就觉得诡异,阴森森的,不知是不是风水原因,加上又发生了命案,更是加剧了那种寒凉。
还未天黑,屋子里已经点燃了烛台,方便检查。
等到床榻移开,无衣上前两步蹲下,看着那一团污秽之物,面色凝肃道:“主子,那官二公子丢的东西被扔到了床底下。”
谢沉云霎时拧眉,“找官氏之人来认领吧。”
“……是。”无衣领命,立时起身倒退,这倒胃的物什,不忍猝视。
慕徊灵正蹲在门槛外干呕,泪花闪烁。
谢沉云走了出来,云淡风轻地提醒:“往后切莫莽撞行事了。”
这么有冲击力的画面,若是还能遇上,那她也只能说自己倒了血霉。
“好恶心。”慕徊灵眼睛都闭出来了褶皱,如同被针扎后的防御,苦着脸对谢沉云骂了句。
“小姐,床下有什么东西啊?”蓝桉好奇又害怕。
慕徊灵紧抓她不放,扶着额角叹息:“别去看,真别看。”
谢沉云沉默着离开,不一会儿,饮羽前来送药:“慕姑娘,这是静息凝神的药,你先服下吧。”
“哪儿来的?”慕徊灵多问了一嘴,手上动作却没停,倒出一小粒药丸吞下。
“是三公子的药。”
慕徊灵晃了下神:“不会是要悄悄毒死我吧?”
“唉,也不该,要是想弄死我,那时候就该下手了。”她叨叨了一句,然后想通了。
蓝桉疑惑:“咦,小姐,你和三公子什么时候打起来了吗?”
慕徊灵神秘一笑:“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小姐,我们同岁啊!”
“别闹,你哪知道我这身躯里住的是多少岁的人?”慕徊灵严肃指正。
“……”好吧,反正小姐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她吃过药调息一番后,果然觉得好了不少,饮羽正要走被她叫住:“在荥州时,你给我传信,让我赶快离开,可如今又跟在谢沉云身边,你们是做局骗我?”
“不是的。”
他只否定了慕徊灵的猜测,却不做解释。
慕徊灵冷哼,眉尾一挑,“所以你是在给我传信之后改了主意,要帮着谢三抓我?”
“也不是。”
慕徊灵顺势拔剑,大有逼他就范、从实招供的胁迫成分,“一边助我逃离,一边向谢三递信,你到底几个主子?”
饮羽见惯了杀戮,不惧她的威胁,可是一直欺瞒着也不见得合适,便也从实交代了:“自你逃婚后,长公子便派我先行南下,以便接应你,我一介下属,不能干预主子的想法,但多少还是清楚,长公子心善,他不想将你卷入谢氏之争,就此放你离开,兴许还能让你平安。”
“慕姑娘猜得不错,我本是三公子的暗卫,奉命侍候在长公子身边。至于不慎向三公子暴露你的行踪,也是误以为你被人贩掳走,遭遇不测……”
话未尽而意已知。
够了,她说够了。
好一场乌龙,竟给她绊住了脚。
*
入夜后,官氏之人与慕徊灵等人一同被带到府衙。
包括他们所谓的证人。
“怎么,你们是没跑掉,还是又被人抓了起来?”慕徊灵盯着那两名姑娘的脸,而对方一再退缩,都无法直视她。
官夫人则坐在一旁,泣涕涟涟,双目红肿,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氏族夫人穷尽词句咒骂她,比那市井粗人还要凶上几分。
这个时辰,本该休息了,齐聚此处,都是因为官臻那点儿破事。
慕徊灵反唇相讥:“夫人呐,你喊冤好歹找真凶去喊吧,官二公子的孽物都是我找着的,你不谢我还他全尸,反而大放厥词要杀我,我倒想问一问夫人,是不是所有与他有所接触的人,都要为一个畜生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