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大侠,难不成谈恋爱?(69)
喝到后来,两人睡在一起。贺岁安没忍住诱惑,对着毫无防备的柳靖澜又亲又摸。柳靖澜白白嫩嫩,身材又好,脸还好看,贺岁安稀罕得不行,心里像有一百头小鹿乱撞。他明知这样不对,可这是在做梦,管他呢,亲爽了再说。
“嘿嘿,嘴巴好甜,身上好香……天!我在做什么??!!”贺岁安突然从床上惊醒,冷汗布满全身。完了,竟然在梦里亲自己最好的兄弟!贺岁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认命地用被子蒙住头,捂了好一会儿才探出头透气。
这时外面大亮,屋子里一切清晰可见。贺岁安发现这不是自己房间,被子也不是自己的。昨晚记忆虽模糊,但他记得自己说要和柳靖澜睡一起。
柳靖澜早就不在,他向来睡觉不太自律,在上清宫时其他弟子上完早课他才睡醒。幸好自己醒得晚,避免了与柳靖澜正面撞上的尴尬。
贺岁安在床尾发现一套叠得整齐的新衣服,穿上大小正好合身。穿戴整齐后,他不敢走正门,怕被柳家下人看到,准备翻窗悄悄离开。
正当他一只脚跨过窗户,外面风风火火跑来个熟人。那人不敲门直接推门冲进,一边跑一边大喊:“贺大侠!!贺大侠!!有人找你!!”
柳石与他四目相对,满脸真挚无辜。贺岁安跨坐在窗子上,出去不是,进来也不是,尴尬咳嗽一声,自言自语:“哎,刚还看到窗户外站了好大一只鸟,怎么不见了?”然后装作刚看见柳石。
“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干巴巴的问,柳石立马接话:“贺大侠,有只鸟找你,就在前厅呢。”
贺岁安迅速收回腿站回屋内,心想柳石肯定吓得说错话,把人说成鸟了。怎么会有人找自己?莫非衙门啥也没查到,要捉自己去蹲大牢?
他跟着柳石一路到前厅,一路上柳家的人各自忙碌,只能匆匆打招呼。柳岩正在门口张望,见到贺岁安他们,立马上前相迎。
“贺公子,你的那位故鸟等候多时,不见到你就叫个不停。您快来哄哄吧!”柳岩焦急说道。贺岁安心想,不愧是亲兄弟,连说错话都这么默契。
一路上贺岁安琢磨谁会来见自己,这会一听那“人”还叫个不停,更是疑惑。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柳岩柳石没说错话。
前厅庭院宽敞空旷,声音在这里散开传播不远,但随着靠近,那声音越发明显。叽叽喳喳的声音异常刺耳,频率极高,像泼妇骂街,嘴皮子一刻不停。贺岁安听着,额角淌下一滴汗,被他快速擦掉。
这个声音……已经困扰他四年之久,无论是夜深人静,还是打工领工钱时,都如影随形。
前厅中,一位气质阴沉的柳家弟子站着,手中捧着个包子大小的小玩意,此刻正叽叽叽叫个不停。贺岁安走近,它像完成任务般突然收声。
“小啾!你怎么找来这的!我不是把你寄养在李阿婆家了吗?”这只鸟正是他和柳靖澜的专属送信使者——小啾。没想到它不远万里跑到云城找自己,贺岁安感动得热泪盈眶,也没想想云城才是小啾真正的家……
难怪它能找过来,算算日子,又到每月他给柳靖澜写信的时间。最近一年,虽然他和柳靖澜联系不频繁,但小啾很固执,每月这个时间都会准时敲响他家窗框,吃上两口白米,等一会儿才飞走。
这次也一样,它从李婆婆家飞出后,在贺岁安家窗台上站了一天一夜,可贺岁安始终没开窗。小啾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它那小脑袋处理不了这复杂情况,只能飞回老家。没想到在老家又嗅到贺岁安味道,这才叫个不停。
它的亲爹柳和风,也就是眼前这位阴沉男子,知道小啾是给家主送信的,马上猜到小啾要找的人是贺岁安。
可找到了人,小啾却对贺岁安没一点热情。它停下叫嚷,转头跳进亲爹怀里,一头扎进去。贺岁安伸过去的双手尴尬停在半空,笑容僵在脸上。
看着小啾在柳和风怀里拱来拱去,贺岁安悲痛喊道:“小啾!!阿爹在这里啊!!你看看我啊!!”养了小啾四年,他早把它当成儿子。
但小啾不为所动。开玩笑,这个大傻子天天喂自己吃拉嗓子的谷子,见他发工钱,叫他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他也不理。要不是因为它是个“事业脑”,早就抛弃贺岁安不干了。
柳和风是柳家专门负责培养羽族的弟子,常年与飞禽打交道,不太会安慰人。见到贺岁安在原地伤心嚎叫,只能抱紧怀里的小团子,以防它被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伤害到。
贺岁安伤心极了,单方面宣布和小啾绝交。后来柳靖澜听说这事,觉得好笑极了。世风日下啊,原来鸟儿也会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