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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囚凰(297)

作者:海默无声 阅读记录

第183章 别学城主谋杀亲夫

天大亮时,雨势渐歇,窗纸透出一点朦胧的灰白。

乌苏木坐在床沿,指尖轻轻碰了碰焉瑾尘的脸颊。

一天一夜的纠缠耗尽了焉瑾尘所有力气,此刻人睡得沉,眉头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也不安稳。

两人这次纵欲过度了些,中途乌苏木怕焉瑾尘饿着,叫人送了参汤、燕窝、粥食小点心。

乌苏木拿起旁边的药瓶,棉签蘸了药膏,仔细涂抹在焉瑾尘脖颈和手腕那些被自己按出红痕的地方,动作轻柔。

药膏微凉,焉瑾尘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喉间溢出极轻的哼唧。

乌苏木的手顿了顿,眼底漫上一层复杂的情绪。

怕等这双眼睛睁开,看到的不是情动时的迷离,而是清醒后的冰冷。

怕那双唇瓣吐出的第一个字,又是带着戾气的“滚”,或是更伤人的、能把他心戳出窟窿的恶语。

最后一点药膏涂完,乌苏木将药瓶放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又替他掖了掖被角,确保不会着凉。

他定定地看了焉瑾尘半晌,像是要把这人此刻安静的模样刻进骨子里,然后才缓缓起身,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门轴转动时发出极轻微的“吱呀”声,乌苏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人,见他依旧睡得安稳,才咬了咬牙,转身消失在晨雾里。

屋内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和床头那瓶还带着余温的药膏,默默映着窗外渐亮的天光。

天光大亮时,乌苏木已走出很远,晨露打湿了他的衣摆,脚步却没停。

他想起昨夜的事,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分明是焉瑾尘先缠上来的,那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那声音在耳边软语哀求,每一次贴近都带着主动的、几乎要将人焚毁的热意。

他甚至记得,对方在情动时,是如何不顾体面地在他颈间留下细碎的吻痕,又是如何攥着他的手,引导着往更私密的地方去。

“都是他主动的。”乌苏木低声对自己说。

昨夜的浪荡模样还在眼前晃,他想,焉瑾尘醒了总该记得些。

就算被迷了心智,那些主动凑上来的吻、那些缠着不放的拥抱,总不会全忘了。

他或许会恼,会别扭,却未必会像从前那样,一睁眼就把所有错处都推到自己身上,恶狠狠地叫他滚。

这个念头像根细弱的稻草,被乌苏木紧紧攥在手心。

他不敢奢求更多,只盼着这次,那人醒来看见空荡的房间,想起昨夜的事,能少几分戾气,多一丝……哪怕只有一丝,不愿深究的默认。

巴图尔的住处

乌苏木的脚刚触到院门口的青石板,就听见院内传来巴图尔那熟悉又带着几分无奈的嗓门。

“你这大清早的又往厨房钻,到底折腾了些什么?我又不是那坐月子的婆娘,哪用得着这般补?一天灌下去多少汤汤水水,回头想尿,你给我提夜壶可别嫌麻烦!”

话音刚落,就接上个少年人清亮又不服气的反驳,是沈砚的声音,带着点没褪去的跳脱劲儿,像枝头蹦跶的雀儿:“嫌麻烦我也得做!要不是你替我挨了那一百鞭,小爷才懒得来伺候你这张嘴比石头还硬的家伙!”

乌苏木的脚步顿住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了攥,此刻却被院内的暖意烘得有些发僵。

他本是来找沈砚的,顺便看看巴图尔。

屋里的巴图尔像是被沈砚的话逗出了坏心思,声音里裹着笑,带着点故意逗弄的痞气:“哦?老子只有嘴最硬吗?沈小爷倒是说说,还有哪儿不硬?”

这话一出,院里静了一瞬,接着就传来沈砚又急又羞的嗔骂,声音都带上了点颤,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你个憨货!还要不要脸了?满脑子都是些混账念头!”

乌苏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能想象出沈砚此刻的模样——定是脸颊红透了,耳根子也烧得厉害,说不定还会攥着拳头,想捶人又舍不得下手。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布料摩擦的轻响,跟着是巴图尔爽朗的笑声,混着沈砚的轻呼:“你干嘛!放手!”

“不放,”巴图尔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没脸没皮的赖劲儿,“老子的手,想拉谁就拉谁。”

紧接着,乌苏木听见一声极轻的“吧唧”声,像是有人在皮肤上印下了一个吻。

“要脸干嘛?”巴图尔的声音更软了,像是在哄人,又像是在剖白心意,“老子有你就够了,脸能当饭吃?能替我熬鸡汤?”

沈砚大概是被这直白的话闹得没了脾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妥协,还有不易察觉的纵容:“行了行了,别贫了。你到底喝不喝?这可是我守在灶台前熬了两个时辰的鸡汤,小火慢炖的,连鸡油都撇了三遍,你要是不喝,我就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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