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为妻(86)
几人眼看是要砸店的架势,沈樱从事务里抬头,看见一名脸色蜡黄的女子,连忙上前查看。
沈樱眼里只有病人,刚蹲下身,为首的汉子突然一脚踹翻旁边的货架,瓷瓶噼里啪啦摔了满地。
“你装什么好心!离我婆娘远点!”汉子唾沫横飞,伸手就去推沈樱的肩膀。
沈樱被推得一个趔趄,后腰眼看就要撞到柜台棱角,被陈锦时一挡,撞到他结实的胸板上。
他两只手掌牢牢固定住她的手臂,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笼罩下来,他沉声问道:“阿姆,你没事吧?”
陈锦行快步挡到他们身前,正面与这几个闹事的交涉。
他常年打理生意,身上有股沉稳气质,便嘱咐陈锦时:“你先把阿姆带进去,这里有我处理。”
沈樱还欲说上两句,一个人负责交涉大汉,一个人负责给妇人治病,她该留下才是。
陈锦时硬掰着她手臂给她转了个身,她鼻尖就撞上了那道壮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膛,混着皂角香和淡淡的药草味,是陈锦时身上的味道。
他的手掌箍在她胳膊上,力道紧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浑身发麻。
“阿姆,跟我进去。”
他单手揽过她肩,将她整个人揽在胸前。
她推了推,想从他怀里挣出来。
可他如今做起这个动作来,真是符合情理,以便他更加肆无忌惮。
“我没事,陈锦时,你先松开我。”
陈锦时没松手,喉结轻轻滚动着,半扶半揽着她,将人往后堂带。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心脏的跳动就那么震颤在她后背。
陈锦行与那人开始争执起来,陈锦时带上门,将争执声隔去了大半。
“坐下。”他按着她的肩,把她整个人按到椅子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你刚刚是不是撞到哪里了?”他转身去翻药箱。
沈樱又站起来:“我没事,锦行一个人处理不了这事,我得去帮他。”
说着,她抬腿往外走,走到门廊间,陈锦时攥住她手腕:“我哥能处理。”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一愣,轻轻动了动手腕,那处地方还留着昨晚的印记,此刻被他攥得更红了些。
沈樱声音冷厉,继续扭动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陈锦时,你没资格管我。”
他松开她,眼底露出可怜神情。
她朝外走去,隐约能听见瓷器碎裂的脆响,看来陈锦行并不能很好的交涉这件事情。
就在这时,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打横抱起来。
“叫你别管这事你还管。”
他两只手相反,一条手臂托住她腰,一条手臂托住她两条大腿。
她被他牢牢地掌控着,一点也挣扎不了。
“陈锦时!你放我下来!”
他抱得她更紧手臂箍着她,大步走到后堂,“砰”的一声踹上门,拍拍她大腿:“安分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锦时总喜欢忽然的将她抱起,让她猝不及防,连挣脱也不好挣脱。
她喘着气,额角也冒了汗,叹着气道:“好,我听你的,我不出去了。你去,叫人把病人送进来,我刚刚瞧她病得严重,我总得先替她诊治。”
陈锦时将她放在椅子上,两手撑着把手,从上而下俯视她:“好,你乖乖的。”
沈樱别开头,懒得与他争辩这些。
他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我刚刚听见你轻呼,是不是哪里疼?”
她眼神轻轻地落在他身上,两人对视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陈锦时道:“我看看你手腕。”
沈樱目露警告,把手往身后藏:“陈锦时,还不是你昨晚……”
她闭了嘴,陈锦时从药箱里拿出药膏。
“阿姆,昨晚是我不好,对不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赔罪吧,好吗?”
他蹲下身子,现在是她俯视他。
她喃喃道:“你知道你做错事情了吗,时哥儿。”
陈锦时盖下眼眸,旋开药膏的瓶盖,她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
“嗯,我知道。”
他伸手,拉住她手臂,缓缓拖出她的手腕。
托在怀里,用指腹轻轻给她按揉。
沈樱现在不敢忤逆他,她实在怕他……
她轻声地发问:“你知道你做错了,那你会改吗?时哥儿。”
她用那种包容万物的、温柔的神情注视他,等待他的答案。
如果他再
做出不合适的回答,这对她将是一种毁灭。
他抬头,眸子定定望进她眼底,然后轻轻摇头,吐字清晰:“不会。”
他站起身,将药膏收进药箱里,然后转身开门,走出这里。
没过多久,病人从外间被抬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两个伙计,陈锦时抵着门,两手一揣,就那么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