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系统同归于尽了(穿书)(17)
我慢条斯理地坐回妆台前,执起玉梳,一下一下梳理着长发:
[待我梳妆整齐,免得仪容有失,冲撞了娘娘,那才真是罪过。]
嬷嬷显然被我这前所未有的大胆忤逆惊住了,愣了一瞬,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王妃!您——!]
第22章
22
我充耳不闻, 依旧不紧不慢地打理着自己。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刻钟后,在嬷嬷经历了从再三催促、到急得跺脚、再到最后无可奈何的情绪转变后,我终于缓缓起身。
淡淡瞥了她一眼:[走吧, 嬷嬷。]
行至永寿堂外, 我尚未踏入, 便觉气氛迥异于往常。
果然,门槛还未跨过,一个盛满滚烫茶水的瓷杯便裹挟着风声猛地砸了出来!
我迅疾侧身一避,茶杯擦着额角飞过,在身后廊柱上摔得粉碎。
[放肆!司马宁,你竟敢躲?!]
太嫔尖厉的声音立刻响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太嫔!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我面无表情地踏入殿内, 一眼便看见菱香也端坐在侧, 正位于太嫔左下手。
她抬眼看我,嘴角噙着一丝看好戏的浅笑。
[姐姐真是好大的气派, 竟让母亲等了你足足两刻钟呢。]她柔声细语,却字字煽风点火。
果然, 太嫔手中的佛珠转得越发急促, 脸色铁青。
我冷冷一笑, 径直走至太嫔右下的空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 竟伸手拿起几上另一只茶杯, 转身毫不犹豫地狠狠砸向太嫔!
“砰”的一声脆响!
茶水与瓷片四溅, 几滴滚烫的水珠甚至溅到了太嫔保养得宜的脸上和华贵的衣襟上!
满堂死寂!
连方才还在煽风点火的菱香也吓得瞬间噤声, 猛地站起身, 指尖颤抖地指着我:[司马宁!你…你疯了不成!]
我根本无视她, 目光如冰锥般直刺向那被惊骇得一时忘了反应的大嫔, 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原来‘尊贵'如太嫔您, 也会惊慌失措啊?!]
[我还以为,您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物,早已在佛堂修炼得水火不侵了呐!]
[啧啧啧!可惜,功夫没到家。]
一番言语,激的太嫔浑身直哆嗦,手指颤抖地指着我,语无伦次:[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她‘唰’的扭头朝周围僵立的下人厉声呵斥,[都是死人吗?!没看见这贱妇如何张狂?!去,给我拿下!打!给本宫往死里打!]
太嫔双眸喷火般射向我:[好个以上犯上的东西!今日若不狠狠教训你,你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我不屑地轻笑出声,眼神睥睨。
她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任她搓圆捏扁、随意作践的司马宁吗?
下人们闻令而动,刚欲上前,我却淡然自若地拂衣落座,手中茶盏轻抬,一声冷斥:[尔等敢放肆!]
清冽的茶汤润过唇齿,我抬眼,双眸如炬直射向那高座之上已然色变的身影:
[太嫔娘娘您真当我司马家是吃素的吗?还是……连圣上与太后娘娘,您都已不放在眼里了?]
一语既出,满堂沉寂。
原本欲动的下人如被无形枷锁缚住,纷纷骇然垂首,再不敢上前半步。
我昂首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声彻厅堂:
[想我父亲司马公,历仕两朝,官拜九卿之首太常卿,一生忠君体国,最后更为护佑当今圣上而血溅金阶!]
[圣上感念其忠烈,亲赐‘忠定侯’之爵,哀荣备至,天下共钦!我司马家于朝廷、于天下是何等分量!你敢动我!]
第23章
23
在菱香与一众下人惊惧交加的目光中, 我一步步逼近太嫔,倏然俯身,双眸如寒星死死锁住她骤然苍白的脸:
[尊您一声‘太嫔’, 您就真忘了自己是谁了?]
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诛心:
[你不过一介宫女出身, 趁着先帝酒醉攀龙附凤,若非侥幸诞下皇子,焉有您如今太嫔的位分?]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唇边讽刺的笑意愈发深刻:
[安生日子过久了,连自己本来面目都忘干净了?先帝在世时不过被算计恩宠您一夜, 就敢如此作践他重臣之女?]
言至此, 我蓦然转身,朝皇宫方向遥遥一拱手:
[再则, 若无当今圣上与太后娘娘仁厚,恩准您出宫荣养, 您怎有机会出宫和儿子共享天伦?]
目光转回, 已然一片肃杀之气:
[太嫔, 似您这般于朝廷无寸功,于天下无建树, 德行有亏, 甚至暗行草菅人命之举的人, 本就该处理掉, 徒惹人耻笑!]
我微微倾身, 似笑非笑, 声音如毒蛇吐信:
[娘娘, 您夜半梦回之时, 可曾听见那些屈死冤魂……在您枕边索命呢?]
[你——你——!]
一连串的挖心之言,句句戳中她最深的忌讳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