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先婚后爱了(32)
手里还拿了两个沙包。
“这是根据你能承受的重量做的,日后你就带着这个练。”边说还边帮她系,连腿上都不例外。
宋司韫尝试着抬了抬手,一点抬不起来。她累地合不拢嘴,头都支不起来,愣愣地看着罪魁祸首,要他给说法。
他似也没想到,死压着嘴角宽慰:“多练练就好了。每日晨间带着扎马步一个时辰,休息半刻后再绕着演武场跑步,午后再摸弓。”
光是听,宋司韫就已经没劲儿了。心里退堂鼓砰砰响,却在看到他支了棚子烹茶时,湮了声儿。
只磨着后槽牙跟翠羽吐槽:“真真是个活阎王!”
翠羽掩唇偷笑,凑近道:“姑娘莫担心,晚上奴婢给你揉揉。”
“好翠羽,还是你心疼我。”宋司韫皱着脸扎马步,软着声假哭撒娇。
不远处,顾砚舟煮茶的动作一顿,似想到什么招了招手,青枫附耳过来。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不一会儿,身旁便没了人。
第13章
日暮时分,随着一声“今儿就到这儿吧”,宋司韫腿一软,直接就要栽到地上。
好在顾砚舟眼疾手快及时捞住,将人安稳放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边替她解腕上的沙包边道:“明日继续。”
听到这句话,躺在椅子上装死的人眼一闭,真想直接睡过去得了。
最终,她是被顾砚舟抱回瑞雪阁的。
醒来时,整个人舒服的不像话,训练一天的酸痛不在,四肢八脉暖乎乎的,惬意地直叹气,可一低头,又顿时僵在原地。
这里是浴池?衣服呢?
宋司韫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眼睛不安地四处环顾。
她记得自己是累晕了,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又会在这儿?
“姑娘。”正想着,忽地听到一声唤,满心惊恐不可自遏,大声喊叫:“啊!”
翠羽被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忙打了帷幔跑进来,瞧她无恙才松一口气。
见她满脸茫然,略笑了笑,边将手里的干净衣裳和发膏梳子放到一旁边解释:“姑娘莫慌,浴池的药汤虽是姑爷准备的,可您的衣裳是奴婢和雀梅褪的。”
说到这儿,又忽地凑近几分,促狭开口:“姑爷自觉得很,将您放到前室床上便退出去了呢,真是遗憾。”
“遗憾什么遗憾!”恨铁不成钢地给胳膊肘外拐的丫头一个爆栗,宋司韫转过身手叠在浴池边上,方便她梳洗。
翠羽一手拿着紫犀木梳,一手捞起她背部乌黑如瀑的长发,有些好奇:“姑娘,您为什么这么讨厌姑爷呀?姑爷对你那么好,您当真一点不为其所动吗?”
“他对我哪好了?”宋司韫舒服的眯眼,枕在手臂上听她胡吣。
“大婚时,姑爷心疼您,出门时特缓了步子;进门时又不顾礼仪抱着您进门,还有大婚当夜,为护您伤了腰也半声不吭;回门时顾及姑娘思家,特夜宿府内,更备了满京都都羡慕的丰厚回门礼;还有在院里给姑娘安秋千……”
身后声音不绝,声声唠叨中,宋司韫睁开了眼。
待她说完,才软着声一一驳下:“大婚时缓步且不论真假,进门那日他是一举两得,既全了他的儒雅名声亦保了赐婚体面,免遭慢怠之议;大婚当夜护我,我心下感激,却也知晓是为次日进宫谢恩免遭追责;回门礼丰厚,亦有大嫂一份功劳,如你所说,我当谢的是大嫂;至于回门留宿与秋千……”
宋司韫顿了顿,眼睑微敛片刻才缓缓开口:“此事复杂,总之你只需知道,留宿是为成他的事,秋千是给我的赔罪礼便罢。至于其他……莫再多想。”
“可是──”翠羽还想争什么,却见眼前人低了声,讷讷道:“他心中另有心悦之人,日后这话莫再说了,让人听见不好见面。”
看着前面眼前乌黑的发旋,虽看不清她的脸,可翠羽总觉得,姑娘是有些不高兴的。
她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只默默闭上。
室内,沉默下来。
两人方才并未刻意敛声,若有耳聪之人站在门外,自会听得一清二楚。
正如此刻的顾砚舟。
他本是替俞南枝来叫她去用晚膳的,不曾想,竟听了这么一遭墙头。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聪明。将他做的桩桩件件,都看得透彻。
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不痛快。
这股火气来的太奇怪,直到用完晚膳他都没想明白。
晚膳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瑞雪阁的路上,顾砚舟落后半步,瞧着身前人乐呵呵地掰着手指头和身边丫鬟说晚膳哪道菜炒的太油,又说自己晚上用了三碗饭,担心自己会不会胖……
拧着眉头纠结半晌,后来当是说服了自己,又拍着肚子自我安慰:“无碍无碍,索性明日训练量大,明日少吃些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