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条鱼(19)

这小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却还在装蒜。

看样子,他其实早八百年就想到我倒底该算是人还是鱼了。

不管我是人是鱼,我都是自由的,才不会真的任由他霸占着我一辈子呢。

嗯,又是一辈子。为什么男人总那么容易做出这种一辈子的承诺呢?

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其中的份量,还是因为他们的占有欲比女人更强烈?

难懂哦难懂。

屁股下坐着的是深红底黑花纹的软垫子,手里拿着的是一小块金丝楠木,正在犹豫要还是不要。

小妹妹,打个牌也要犹豫那么久吗?左手边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说。

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那男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细长细长的眼睛很锐利。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外面罩着深黑色的长礼服,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薄的像刀锋般的嘴唇上懒散的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喷一口。

不喜欢这个人,看起来太精明,很难对付。

斯洛。对面的老爷爷朝他摆摆手,打牌就像为人做事,总要让人想清楚了才好。

说完,老爷爷朝我微微颔首,和蔼的笑笑。

对,对,中川先生说的对,说的对。右手边上的中年男子连忙附和。

我低下眼皮考虑了一会。

还是留下吧,才刚开始呢,指不定就有人正等这张呢。我受回手中的牌换了一张扔出去。

一筒。我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牌轻轻的放在桌子中央。

考虑这么久就打了这张。我碰。左手边上的那位斯洛先生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吃掉我的牌。

对面的老爷爷依然只是微微的笑笑。

没错啦。我现在正在和三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打麻将。

真是个随时随地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世界。

迪亚戈斯说要带我去参加聚会,我以为也就是坐个车去就得了。但事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证实,我实在没什么潜力去干预言这一行。因为我们是坐直升机到达的目的地。

原来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啊。

当我被他抱着下飞机时,我还在不断的幻想会是个怎么样豪华奢糜,妖魅异常的聚会。会有许多的黑道名人,场面会大的不得了。

哪里知道真的到了,却不过是了了十几个人而已。

也许你会说,十几个也不少了,一大屋子可以站了。

怎么可能不少呢,要不是有了我这么个异数,中川老爷爷想秀他的麻将还三缺一了呢。

我也不知道这个中川爷爷是个什么来头的人物。

我到的时候,中川老爷爷就在着黄花梨做成的桌子边坐着,正在向我左边的斯洛先生秀他的麻将。

他的麻将确实很不错,整副牌都是用金丝楠木做成的,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大小合适分量也很合适,就连触感也舒服的打紧。

在灯光的照耀下,每一张牌细细看来,一缕缕金丝十分明显,耀眼的很。

牌做的再好也是让人打的,于是中川老爷爷招呼人来耍耍,哪知凑来凑去凑了个三缺一。

中川爷爷连呼遗憾,说怎么不见了兰正俞,有他在到是可以凑一桌。

既然那个什么蓝的没来,我是介意行个方便搭个手的。

迪亚戈斯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将我抱到黄花梨桌边,安排我坐好。

人数以齐,当然是开战。

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到来,中川爷爷和另外的两位到是十分的坦然,也不问迪亚戈斯我是什么来路的。

迪亚戈斯也坦然的不得了,将我安顿好就自顾自的走开了。也不知忙什么去。

既然其他人都一副理所当然,平静的不得了的样子,我自然也不好大惊小怪的。他们坦然我也坦然,反正只是临时麻友,顾忌那么多作什么。

两圈下来,颇有些心得。

左边的那叫斯洛的下手很快,几乎没什么犹豫,摸牌,打牌,吃牌干脆的很。脸上的表情也总是一副懒懒的皮笑肉不笑。只那眼睛里偶尔闪过的锐利,让人觉得眼痛的很。

对面的中川老爷爷打牌四平八稳,偶尔还很悠闲的喝和茶,笑眯眯的脸上也是滴水不漏,看不出一点来。

右手边的这位中年男人就不怎么的了,到不是他本事的问题,看他样子确实对此不在行,打的犹豫,吃的也慢。不过,倒不见那叫斯洛嘲讽他。就对我一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我初来乍到的,也未曾冒犯过他,指怕这口怨气另有所指。估计是和迪亚戈斯接了什么梁子,可怜我代人受过。

看看自己的酬码,去了半了,我也不知道这些金黄色的圆板板每块代表的是多少银子,也就没太多的愧疚,就这么继续玩下去,真要见了底了,偿还的反正也把会是作为宠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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