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条鱼(20)

对面的中川老爷爷赢了不少,斯洛也时糊过几把,有进有出。我运气不佳,只糊了几副小的,虽有进帐却也回天无力。至于右边的这位,就没糊过,也不知见底了没。

牌局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依然继续。

老爹,东边的那笔生意你有什么打算?斯洛丢出一张牌,看似无心却似有意对中川说。

中川呵呵笑笑,并不言语。

我摸了张牌,不是我要的,将它丢出。

中年男子并不摸牌,推出两张将我的牌吃下。

那笔生意一向是兰家的人做的。齐先生沾手只怕不好吧。中年男子将牌仔细的码好,平淡的说。

兰家不是打算退出去嘛。既然他们没兴趣了,我接受也并不过分。齐斯洛整好以暇的靠在椅背上,挑起眉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脸上依然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退不退也要兰家的人到了自己说。还没定下来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议论的好。中年男子也不示弱,淡淡一笑,回了过去。

齐斯洛转过脸看向中川。

中川看着手中的牌,似乎在考虑该不该打。

斯洛啊,这事倒确实是要等正俞到了问他的意思才好说。稍安勿燥。中川拍拍齐斯落的手,将牌打了出来。

正是我要的那张呢。

我杠。我推出三张红中,又摸了一张。

运气好的不得了。

我将面前的牌一一推翻。

混一色杠开一条龙。我轻轻的说。

中川看着我的牌呵呵直笑。

想不到你不声不响就养了这么大的牌了。真不该打这张红中的。他说,小姑娘,牌技不错哦。

哪里,运气好罢了。我谦虚的笑笑。

打麻将七分技术三分运气,这一副我运气确实不错,一竖起就是副大牌的底子,也亏的一路风平浪静,末了还被人送了我一程。

一时间收进不少圆板板,也算是大大降低了亏空。

既然兰家那笔生意不好说。那说说最近的那批货吧。老爹,怎么迪亚戈斯有份我却无缘?齐斯洛一边慢条斯理的码牌,一边说。

个人都有个人的一份,你不是在那批军火里捞老一票了。中年男子似乎有意和他过不去,处处和他做对。

年轻嘛,就想多做点事,也好为老爹你分忧。齐斯洛将手中的牌丢到我面前,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后转过头来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吃。

我翻出两张牌将他的牌吃下,丢出一张。

中年男子摸了张牌,考虑了一下后丢出一张。

中川老爷爷杠下那张牌,摸了一张。

迪亚戈斯和白老三有些交情,他出面比较好。中川丢出一张牌,拿起手边的茶碗浅嘬了一口,缓缓的说。

要不,这个月的那批白货让你做吧。中川转过头去,看着齐斯洛,原本和蔼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炯炯有神。

齐斯洛将嘴上的烟用两根手指夹着,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

我办事,您放心。他的嘴角轻轻的撩撩,半眯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自得的笑意。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笑意。

中川微笑着颔首,转过脸来,眼神有恢复成了和蔼可亲的感觉。

作为一个局外人,听着他们这么轻描淡写的将罪恶的决定当成闲聊一般的讨论着,真是乱汗一把的。

我身为阶下之囚,伸张正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于是乎,你来我往的又是一圈多。打得我有些厌烦起来了。我这人本来就没多少耐性,当初学上这个也主要是因为丁历会这个却找不到牌又硬灌输给了我。毕竟在如今,这种游戏已经成了老古董级的玩意,赌博早就已经演变的更加快更加便利的博菜形式。没多少人愿意费神费脑的钻进百来张牌里混输赢了。

中年男子摇头叹气,将仅剩的几个圆板板付给我就见了底。

老爹,不行了。全空了,对这个不在行啊。他不无遗憾的笑笑。

没关系,我叫人再去拿来,再陪我几圈。中川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中年男人笑着看看周围,突然指着一个背影。

兰小子原来已经到了,不如叫他来陪您打,他的技术比我好得太多了。难得今天已有两位高手,再加上兰家小子,必定能让您老玩个尽兴。

不错不错,来几个难缠的才好。斯洛以前技术不怎么样,这些日子大有长进,小姑娘虽然不声不响,却也是个中好手,再加上滑头的兰家小子,今天的牌有意思了。中川连连点头,快去叫他来。

于是中年男子起身去叫人。

我回过头看看齐斯洛,懒懒散散的继续叼着他的烟,眼睛里冰冷冰冷的,嘴角是不屑一顾的浅笑。就和提到迪亚戈斯是一样的表情。

看来他对那个兰家的什么人也很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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