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生香(1045)

  “我走了。”徐立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当年这些人就是这样,看着凶神恶煞的,但真打起来,却一点都不经打。

  实际上,当年几支义军,无论是苏正行还是赵之昂都是穷困的人,苏家虽有家底,可万贯家财也挡不住建义军可就是这样的qíng况下,元军还是一路被他们赶出中原。

  “老爷。”徐夫人扶着轿帘,低声道:“您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想了。”

  当年在前朝,徐立人是很受重视的,小皇帝是他陪伴教导长大的,若没有后来的事,徐立人必然会成为一代帝师,千古留名。

  而他和小皇帝之间的感qíng,也是他们无法探索想像的。

  这一点,徐夫人能感觉到。

  “你忙你的去吧。”徐立人抚了抚衣袍,凝眉道:“我的事我心中有数。”

  说着,放了帘子,轿子出了侧门。

  徐夫人叹了口气。

  这半年早朝都很热闹,主战派,主和派,还有和稀泥的,或者盯着粮糙筹集的事,一堆的事,实在是jīng彩纷呈,几乎每天都要吵上几回,面对面的吵,除了不骂爹娘祖宗外,几乎文人之间能骂人的话,都骂出来了。

  不过,昨天捷报传来,主和的人声音就要弱了很多。

  大家都看着徐立人,看他今天还要说什么。

  “徐爱卿今日没有事奏了?”赵之昂心qíng很不错。

  徐立人拱手回道:“一时胜值得高兴,却不能得意,圣上,这势必是一场持久战。微臣还是那句话,我们要考虑的,是国力能够支撑几年。”

  赵之昂凝眉,却并不排斥,因为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圣上。”戈大人例行出来,反正徐立人说什么,他都会出来顶回去,这是这近一年来,两个人正常的敌对的态度,各有拥护的官员,“德州知府送来奏请,七月粮糙,他们已筹备妥当,不日就会派厢军送去关外。”

  赵之昂哈哈一笑,道:“看看,一个州府一个月的粮糙,我们就能撑上两年多,怕什么!”

  众人跟着说圣上英明。

  徐立人扫了一眼戈大人,眼底冷笑了一下。

  散朝,徐立人回衙门做事,他家中的常随悄悄过来,徐立人看着他就不动声色的一起去了内室,常随压着声音回道:“大人,派去成都府的探子死了。”

  “死了?”徐立人面色微变,愠怒道:“所有人都死了?”

  随从点头应是,从袖子里拿了个竹牌出来递过去,“成都府里外都查的严,但凡生人去都要在城门口记录,每日去衙门报道。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应该还有人跟踪。”

  不亏是萧山啊,徐立人将手里的竹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这才发现上面有一行小字,像是菜的名字,他盯着细看了半天,道:“这是什么?”

  “是天福楼的菜单。是从成都府里带出来的。”随从回道:“属下拿到时也不知是何意,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

  徐立人接了话,“是沈湛和苏氏成亲时摆宴席的菜单?”

  “很有可能。”随从回道:“否则探子不会冒着危险,拿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那么就是说,沈湛真的在成都府成亲了?

  他为什么在成都府成亲?

  这就很值得商榷推敲了,徐立人冷笑了一声,道:“告诉他们不用查了。”他说着,哈哈一笑,拂袖回去,刚坐下喝了口茶,他同室的同僚笑着道:“皇长孙殿下回来了。”

  赵治庭亲自去查粮糙被烧一案。

  徐立人根本不在意,微微颔首,道:“辛苦殿下了。”话落就不再谈了。

  赵治庭确实很辛苦,但这一路他真的是收获很大啊,他连家都没有回,就去了御书房,水公公笑着道:“殿下在偏殿歇会儿喝口茶,这会儿圣上正在和四殿下说话呢,一会儿应该就能宣您进去。”

  “我四叔有什么事?”赵治庭奇怪的问道。

  水公公回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殿下您问问圣上?”

  “就跟我耍滑头。”赵治庭心qíng好,轻松的喝了两盏茶,赵胥终于走了,他高兴的去了御书房,行了礼他道:“祖父,我查到了一些线索,特意赶回来回禀给您。”

  赵之昂微微颔首,走下来道:“查到了什么?”烧粮糙的事,不管是谁,他是一律不可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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