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有情(17)
璃王“啧”了一声,别开眼不去看这两个当他不存在,亲得难分难舍的情人,过了会觉得自己还是碍事,于是干脆自己转动轮椅出去了。
段故景怕压着身下人伤口,于是拍拍对方的脸示意他送来。
萧卫遣不情不愿离远了些,还没来及说什么,整个人就被推倒平躺在了床上。
他正惊讶着,就看到段故景三两下脱了外衣爬进被子里,附身撑在他身上吻住了他。
段故景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更何况萧卫遣伤刚好转,本不该如此疯狂,但他从来顺着段故景,所以即便这场欢愉是伴随着伤痛的,他还是在极力配合段故景。
不过段故景没让他怎么出力,纵使自己已经累的满头汗,还是强迫对方躺好不要动。
他似乎有些疯魔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段故景陪着萧卫遣养伤,处理公务,疯狂做i……
只字未提其他事。
萧卫遣知晓他经历了什么,但每每想开口,都会被堵回去,很是无措。
这一个月,塞北那边战况越来越激烈,南昭没有主力将军,竟是开始有了些退败之势。
就在朝廷争吵不断乱作一团时,段故景带着一个少年回来了。
“圣上。”段丞相单膝跪在殿中央,“臣义弟段思谦,可担此任。“
他没说为什么,但语气确笃定而铿锵有力。
“胡闹,这才多大点孩子啊?”
“段丞相这是被家中变故闹得不清醒了啊?”
“唉,丞相糊涂啊……”
“……”
朝堂内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段故景纹丝不动,已经挺直脊背跪在那。
萧卫遣看着他,最终是叹了口气:“孤,信你。”
这三个字震得所有人安静了几秒,然后就是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反对。
段故景在喧嚣声中抬起头,对着上头那人轻轻笑了一下。
他赌对了,萧卫遣信他。
这最后一步棋,走完了。
南昭,不该再有公子城了。
☆、盛世
段思谦出征那天,段故景给他求了一个护身符。
“去吧。”他说,“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段思谦头一次第一次上战场,他其实心里也紧张,但是看着面前这个人,又燃起了一腔爱国热血。
即便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段故景这样一个人会对他这个半大不小的战场小白这么放心。
段故景站在城门口,看着一队军马远去。
萧卫遣站在茶楼,看着城门口的段故景。
他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即将失去段故景的感觉。
即便每天他们都会有肌肤之亲,但是恒帝还是感觉,他的丞相离他越来越远了。
萧卫遣的感觉没有错。
军队离开京城三天后,段故景缠着他要了一整个白天,直到晚上累到昏睡过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
但如果不是萧卫遣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大抵是要彻底疯了。
原本滚热的床铺此刻已经冰凉,身边空荡荡,偌大的寝宫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阿城?”他压着嗓子喊了一声,确无人应答。
萧卫遣慌了,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起身点亮蜡烛,四处找着消失不见的那人。
“阿城!阿城!”没有,哪里都没有,“段故景!”
他喊的声音太大,以致于惊扰了外面的太监和侍卫。
“圣上!圣上这是怎么了?”公公隔着门传来焦急的声音,下一秒,他面前的门就开了。
萧卫遣只着单衣,满脸都是慌张:“段城呢?!”
“哎呀圣上快些进去,外面风大!”公公很纳闷为啥这会儿皇帝忽然要找段丞相,“丞相大人当然是在他府中啦,圣上是有事?”
“不……”萧卫遣摇摇头,一言不发又关上门进去了,惹得公公一脸茫然。
“他不该在府中。”萧卫遣颓然地喃喃自语,“他该在我身边……”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烛台边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知为何,萧卫遣不太想过去看。
但直觉告诉他,这和段故景有关。
他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一步一顿朝着那烛台走去。
那亮光是一张信纸上的闪粉。
萧卫遣颤抖着手去拿,却好几下都没能抓住,甚至连虎口都被快要燃尽的蜡烛烫伤了一片。
等他终于将那信封握在手里,却发现打开这信,需要更多毅力。
寝宫的窗未关,晚风夹杂着凉意不留情面地涌进来,这皇宫,冷得像冰窖。
萧卫遣浑然不觉,靠在窗边,任由那风吹开了信纸,一片漂亮的字迹落入眼中。
萧卫遣亲启。
……
段故景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是左手扶着右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