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190)

作者:林奈木 阅读记录

贺州山偏过脑袋,看见宴行憔悴不堪的脸颊。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下巴上有着青色的胡茬,头发也没有打理,散乱的堆在脑后。

贺州山喉中腥甜,他不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回到客栈的?怎么回来的,阿胡呢?没有被黑衣人抢走?

想着想着,他心底忽然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想——他的失心疯又犯了...

自从跟着宴行,他都快忘记了自己的病。

宴行见他茫然到慌张的表情,心疼地上去抱住了他。贺州山被他滚烫的身体抱住,回神,反抱着他。

宴行回想起当时,黑衣人见自己落败,不甘心的逃离,他走过去查看贺州山的伤势,刚抬脚,贺州山却突然抬起手,捡起地上的剑,剑锋对着他。

他不知道贺州山闹得是哪一出,还是往前走,直到贺州山的剑锋直直冲着他过来,他才明白,这人失心疯恐怕犯了。

贺州山嘴上喃喃有词,可惜听不清,只是知道那估计不是什么好词。纠缠半天,贺州山才被宴行束缚住,他让阿胡找了一根绳子过来,阿胡踉踉跄跄地摸了一根绳子出来,两人将贺州山五花大绑。

谁知道,刚一捆上,贺州山忽然安静下来了,阿胡觉得不对劲,趴下去看,冷不丁被贺州山喷了一脸的血!

阿胡立即尖叫地往后退。宴行一个脑袋两个大,将人敲晕,一齐扛上马车,几番折腾到了客栈,找来了大夫给两人看病。

大夫给两人把脉,一会子说阿胡马上要死了,一会说没有大碍,给贺州山看,一会说是梦魇住失了心,一会说他身体衰竭,五脏具损。宴行被这里的乡野大夫折磨地没有耐心,让他开了方子赶紧滚。

大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自然早就心里面不对头了,又见宴行凶神恶煞,他一说滚,立刻马不停滴的滚出去。

宴行守着贺州山,找了一个小姑娘暂时照顾阿胡。阿胡大约是到了夜间才醒过来了,醒来之后,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颓丧的很。

一天一夜,宴行才守到了贺州山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节大家都吃青团了嘛?

☆、地七十七章

“阿三,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宴行问。

贺州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饿了。”

宴行见他说饿了,会心一笑,说:“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贺州山点点头。

等宴行走了之后,贺州山浑身无力的重重地喘上几口气,随后胸闷发昏。他的身子孱弱,用了一次内力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

外面的乌鸦咕咕的叫了两句,他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推开窗户。

小镇子的人没有夜间出门的习惯,睡觉也是很早,所以外面一片漆黑,真的叫做伸手不见五指。

贺州山有气无力地站了一会,通体雪白的鸽子再一次降落在这扇窗户边,贺州山解开上面的信件,看了一眼,便伸手将纸张伸到火烛下方,烧了。

宴行端着一碗热腾的白粥进来,贺州山好像有昏睡过去了。他把人叫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一两天都不吃东西身体扛不住。”

贺州山靠在宴行的肩膀上,等宴行喂他。他这样放肆,宴行也乐得开心,他巴不得贺州山事事依靠他。

才半碗粥,贺州山就吃不下了,摆手示意。宴行只能放下,给他盖上被子。

没一会,宴行就爬上贺州山的床,两人同床共枕很久,这一次自然也没有例外。

贺州山白日里睡了很久,吃了东西,反倒是睡不着了。宴行则时这两天守着他和阿胡,整个人累的不行,现在看他们两人都好些,这才躺下来睡。

借着月光,宴行的侧脸好似打上了一层细腻的金粉,他的眉眼很深邃,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

真的很好看,虽然是标准的浪荡子弟的模样,但是很难让人不心动,尤其是这个人对你百般温柔。

贺州山不知觉的滚动喉结,他拉近两人的距离,身上的体温逐步升高。

第二日,两人按时起床,宴行让店小二准备早饭,贺州山去看阿胡。

阿胡已经洗漱完毕,正准备下楼,看见贺州山上来,她愣了一会,然后望了望他的身后,宴行不在。

阿胡站在楼道板梯的上方,贺州山在下方,他起头看着阿胡。阿胡蠕动嘴唇,飞快地小声喊了一句:“哥。”

她说的很小声,以至于贺州山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谁知道随后她又喊了一句:“哥哥,身体好些没有?”

贺州山恍如云梦,这一声让他脑海里面的片段回想起来,幼时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也会牙牙学语叫他哥哥,他有些发酸的鼻腔回复:“嗯,没什么大碍,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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