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21)
宴行听到过来的脚步声立刻搭住贺州山的肩膀,利落地矮身钻在一个柜子里。
“哎!人呢?”官兵急匆匆来到房间,结果看到空无一人。
随后跑进来的人看到后道:“有可能跟着跑出去了。”
“先去禀告瞿太爷。”
“是!”
狭小的房间内涌进好一波人群,贺州山和宴行躲在柜子里面艰难挤着。
“现场勘察一下大盗有没有留下的线索!”
房间的衣柜很小,两人躲进去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胸膛。外面熙熙囔囔吵闹这,这一小块天地却是静的吓人。贺州山还听到宴行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一声的心跳像是雨点敲击这贺州山的脑袋,随即他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宴行一低头就看到贺州山鼻尖上,两鬓上有着汗津津的汗水,整张脸忽暗忽明的橱柜里面愈发的动人,看的宴行不停的想:这贺家挑小厮难道还看脸。
宴行仔细看着,发现对方嘴唇颜色发白,额间汗水不停,脸色很是不好,想来刚刚那黑衣人把他吓得够呛,还好自己即使的出现,不然真恐怕还真是吉凶难定。
宴行贴近这人,一根筋地觉得这样可以缓解贺州山此刻的颤抖。
对方高大的身姿和有力的心跳给贺州山一股巨大的压力,贺州山有点喘不上来气,他刚想伸手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就听见勘察的官兵到了柜门附近。
缓缓地,一只手从外拉开了柜门,一丝光线照在宴行的鼻尖处,细腻的汗珠点在上面,两人的心跳都在此刻达到一个巅峰,哐哐哐的心跳仿佛就要从胸膛中破壁而出。
“窗台上发现痕迹!”一名官兵发现痕迹朝着众人喊。
“追!”
官兵们一齐出了房间,拉开柜门的手松开,那一丝光线也在松手的瞬间消失,柜子间又是恢复黑暗。
待到外面动静消失了,两人忙从柜子里面出来。
贺州山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一面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面有些轻喘问:“为什么我们要躲起来。”
宴行听他这样一问,身子一怔。
是啊,为什么要躲起来,他又不是采花大盗,他为什么这么紧张躲起来。总不能说,以前偷偷溜出去喝花酒,被舅父四处寻找,所以一听到有人来就下意识的躲起来吧。
“我这不是怕坏了你的名声吗。”
“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什么名声。”
“采花大盗都进你的房了,你自己不反思反思反倒问我。”
贺州山不说话了,想了想。算了,不如就让他这样认为吧,总比他硬要深究这人到底是谁的好。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床铺,桌子,各处都是打斗的痕迹。
宴行看见满地狼藉的房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被众多人踩踏的门板,思考片刻对贺州山道:“不如今日你就去我房间将就一下吧。”
贺州山想也没想,直接回道:“不妥。”
宴行觉得奇怪,道:“有什么不妥,你作为我的小厮日后路途上与我同宿是常有的事。何况现在房间这个样子,你情愿睡在这漏风的地方?”他上下打量贺州山,斟酌道:“莫非,你是有什么隐疾?”
贺州山卡壳半分,“我是说,作为你的小厮我不配与你同房,我...”说着他双手抱拳在嘴边轻咳一声“我身份低贱。”
“虽说是有点委屈我,但我还是深明大义的,这么晚也没人再去给你这小厮单独收拾一个房间。你与我睡,我将就将就就可以。”
这人的脸皮怎得这样厚,贺州山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既然公子宽宏大量,那就麻烦宴公子了。”
进了房间,贺州山就将床上的一床襦被放在地上的坐席上。
“你睡地上?”
“不然呢。”
宴行看着他将被褥整理,“随便你吧。”于是宽衣躺下。他闭上眼睛。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采花贼,看情况应该不是,这采花贼盛名在外,估计没有什么断袖之好,那难道说那人是京城里面的?可巧是贺州山这几天呆在一起,那人进错房间?还是另有其他?奇怪了。宴行脑袋里面迷迷糊糊,正想着有些困,明天再做思考,还未真正睡着,就听到睡在地上的贺州山惊了一句。
“糟糕!”
宴行撑起身子,“怎么了?”
贺州山也坐起身,上下摸索腰间:“我的钱袋不见了!”
“这不在那吗?”宴行指着他腰间别的钱袋。
贺州山瞄了一眼腰间的一个钱袋,有些焦急,“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