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树(70)

作者:裴忱洱 阅读记录

陈南树简直丢人死,“我没有......”

“都让我抓了个现行还说没有。”

“我就是想.....”

“你想干什么?”

“想,想看看你。”

“那不还是变态,偷看人洗澡。”

“不是的......”陈南树简直有苦说不出,偏生的嘴笨,根本讲不明白。

给陈南树冲干净脸,季晏棠拿毛巾包住了陈南树的脸,脚尖在陈南树的腰上轻轻一推,人就让他“踹”了出去。

咔哒,浴室的门上了锁,陈南树摘下脸上的毛巾,呆呆地站在门口。最后,小狗似的,搬来了小板凳坐在门边等人出来。

季晏棠将自己包的严实从浴室出来,看见门口坐着的人吓了一跳,“陈南树你坐这干嘛?”

陈南树抬起头,眼睛还红着,“小北,我就是想......”

话说到一半停下,陈南树眼睛瞪成了核桃大小,“小北,你的脸怎么了?”

季晏棠的半边脸有一片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季晏棠捂住脸往卧室走,陈南树就跟在身后。

“怎么磕的这么严重,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我看看。”陈南树没多想,就是想看看季晏棠还有没有受伤。

季晏棠却看着陈南树拉着他浴袍的手调侃道:“怎么,我才几天没要你,你就这么着急了?又是偷看人洗澡又是拽人衣服的。”

陈南树不禁逗,红着脸把手收回来,忙不迭地摇头,“不是,没有......”

季晏棠借机关掉了卧室的灯,他爬上床,说:“睡觉,困死了。”

陈南树不放心,小声问:“小北,你真没事吗?没别的地方受伤吧?你,你让我看看你没受伤我就不问了。”

“陈南树,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我都说了我没事。”季晏棠凶巴巴地说道。

陈南树不吭声了,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季晏棠被他弄得心烦意乱,“我最近对你没兴趣,别装可怜勾引我。”

黑暗中陈南树的眼睛瞪大了,满脑子都是季晏棠说的‘对你没兴趣’。

没兴趣是讨厌的意思吗?陈南树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到天快亮才渐渐睡去,而季晏棠也让陈南树闹的睡不着,等身边人呼吸均匀后,他才翻过身,打开台灯。

好几天没好好看过陈南树,每天起早贪黑就是怕让他看见自己一身的伤。

这世上唯一会心疼他的人只有陈南树,他不想让陈南树心疼。

季晏棠侧躺着看陈南树,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浆糊脑袋,到底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第64章

从上次晚宴回来后,季晏棠就没让陈南树再去过公司。圈子一共就那么大,消息都不用等到第二天就会连夜传遍公司,这时候让陈南树去上班不知道要受多少异样的眼光打量。

季晏棠看不得陈南树被人当物品打量,就让人待在家里,怕陈南树又跑出去送外卖,他干脆给陈南树报了个线上英语班,课排的挺多,几乎占用大半天时间,这样陈南树就没机会跑出去瞎晃悠了。

上课第一天陈南树问:“为什么又不让我去上班了?”

“最近公司不忙,与其去公司,你还不如留在家里学会习。”

可是陈南树分明看着季晏棠很忙,最近下班越来越晚,怎么就跟他说不忙呢。

他又去看季晏棠淤青未消的脸,心疼地问:“小北,你脸还疼不疼?”

“我煮了鸡蛋,给你滚滚?”

季晏棠都准备要出门了,听到陈南树的话又坐下了,装着很勉强的样子说:“行啊。”

陈南树跑去厨房拿刚煮好还热乎着的鸡蛋出来,鸡蛋放在桌面上滚了两下,蛋壳就碎成一块块的,这时候的蛋壳很好扒,陈南树几下就将鸡蛋剥干净。

鸡蛋贴在脸上很舒服,季晏棠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南树,问:“鸡蛋滚完就不能吃了,不心疼?”

陈南树抿着嘴唇,含糊地摇摇头。

季晏棠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不会还打算吃吧?”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陈南树耳尖泛红。

季晏棠用力捏了下陈南树的鼻尖,“我到底是多亏待你,一个鸡蛋你都舍不得?”

陈南树的鼻子被捏红了,他摸了摸鼻尖,“一个鸡蛋也是花钱买的。”

陈南树从小受得教育都是要珍惜粮食。

“那就不要用鸡蛋给我滚脸啊。”

陈南树瞄了眼季晏棠,说:“不行。”

季晏棠快叫陈南树气死,威胁道:“一会儿你敢吃一个试试。”

陈南树舔了舔嘴唇,心想要不一会儿把鸡蛋清剥开,把蛋黄给黑豆吃。

陈南树心里盘算着,抬眼和季晏棠四目相对,心脏漏跳一拍,他咽了口唾沫,难得没错开眼。

季晏棠瞧着陈南树脸上的朱砂痣,正想着陈南树这颗痣怎么长的,偏长他心里去了,忽然原本在脸上滚的好好的鸡蛋滚到了嘴角,他眉毛立起,发现陈南树正傻看着他。

他挑了下眉,这是要干什么?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走了。

“喂,鸡蛋都滚哪去了?不让你吃你就让我吃是吧?”

陈南树终于发现鸡蛋已经快滚进季晏棠嘴里的去了,连忙将鸡蛋拿下来,“对不起。”

季晏棠强压小腹被勾起的火,不能再看陈南树一眼,要不就走不了了。

他起身就走,陈南树下意识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门口,季晏棠换好鞋推门出去,门重重关上,陈南树才讪讪说了声拜拜。

往常季晏棠出门前都会亲他的,但是这几天都没有。

想起季晏棠说的,最近对他没兴趣,陈南树低下头,心中怪苦涩的。

快到年底了,陈南树去买了些纸钱准备烧给陈老汉,知道大抵是烧不过去的,但每年他都坚持烧,想图个心里安慰。

季晏棠晚上回家的时候正看见陈南树拿着一捆纸钱,他不禁蹙眉,“你干嘛呢?”

“一会儿要给爸烧纸。”陈南树解释道。季晏棠不以为意,从小他就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封建迷信的行为。

“你有功夫搞封建迷信,不如多念一会儿书,今天的书念明白了吗?”季晏棠在陈南树身边坐下,“我考考你。”

陈南树立马正襟危坐,等着季晏棠考他。

季晏棠问了他几个单词,陈南树结结巴巴答了上来,让他默背老师留的课文,陈南树只背出了第一句话。

陈南树有些着急,解释道:“我下午背下来了的。”

“下午背下来,晚上就忘?”

陈南树没话说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忘了。

季晏棠给了他个眼神,而后就去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陈南树看看书,又看看纸钱,默默将纸钱装进袋子里,拿起书重新背。

晚上季晏棠洗个澡的功夫,再出来陈南树就不见了,那包被陈南树藏在茶几下的纸钱也跟着不见踪影,想也知道是去干什么去了。

季晏棠披了件厚羽绒服下楼,小区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离老远他就看见有团小火光,他走过去,朝背对他的陈南树“诶”了一声。

陈南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小区保安来抓人,结果回头一看发现是季晏棠,莫名松了口气。

“你也不怕让人逮着。”季晏棠边朝陈南树走过去边说道。

“快烧完了。”陈南树讷讷解释道。

“下次不准在这烧了,这是不对的,知道吗?”

“知道了。”

季晏棠蹲在陈南树身边,有碎纸被热气卷起来,“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那边的人真的会收到吗?”

陈南树也不知道,“万一呢。”

季晏棠跟着念了一遍,“万一呢,也对。”

“你分我点。”季晏棠说。

陈南树给了季晏棠几张,他好奇地问:“小北,你要烧给谁啊?”

“季决言。”

陈南树眨了眨眼,“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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