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入梦几多回(13)

作者:林啸也 阅读记录

“做完检查就回来,你该吃饭了。”

霍深横抱住他的背,轻轻带了一下,大手沿着脊椎向下抚摸,将毛衣收紧,手掌横在腰窝的位置一比量,只有一卡。

太瘦了,轻易就能显出形状。

“你要多吃点,不然以后会很辛苦。”

后半句声音很轻,沈月岛没听清,随口道:“只要你别天天给我吃粥。”

“好。”在他看不到的背后,霍深眼神痴迷,裸露的指尖隔着毛衣在他腰窝上滑过:“以后把你喂饱。”

“哼,走了,你接着嚎吧,哎对了——”他转头和医生说,“别给他打破伤风了,狂犬疫苗才对症。”

霍深睨他一眼,眼神里满是纵容。

薄唇细致地上下抿了抿,回味着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又抱到、吃到的小窝儿,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再埋进去痛痛快快尝一口。

医生终于不用再非礼勿视,可以抬起头来缝针了,“霍先生,麻烦您转过去一些,弯一点腰就没那么疼了。”

“嗯,动作快点,不用再拖延时间。”

刚才的脆弱可怜无助瞬间消失不见,他拿过床上属于沈月岛的那只枕头,放到鼻尖餍足地深嗅,就像在吸他柔软的肚子肉。

“以后换药,就挑我在小岛屋里时换。”

【📢作者有话说】

霍深在老婆面前:疼得要死,多一分钟都是煎熬。

老婆走了之后:吸老婆枕头,馋老婆小窝,策划下一次被老婆疼爱和主动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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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休息,周五继续更ꉂ(ˊᗜˋ*)

第7章 你知道我想要

沈月岛的检查室就在楼下。为了方便,霍深把自己那间诊室腾出来给他用了。

还是昨天刚醒时帮他检查的医生,圆脸眯眯眼,笑着看向他时像尊弥勒佛。

“昨晚睡得怎么样?有胸闷心慌吗?”

“没有。”

“吃完饭后胃会胀吗?”

“有一点,但不强烈。”

“好,麻烦沈少爷把上衣撩上去,我给您做个检查。”

沈月岛躺到白色医疗床上,双手捏着毛衣下摆一点点卷到胸口上方。

忽然听到“叮”一声,电梯门开了,有人从楼上下来。

指尖一顿,他抿了抿唇,又将毛衣拉下来一点,盖住胸口。

半分钟不到,熟悉的脚步声就来到诊室门前,沈月岛撇过脸去,看到霍深推门而入。

他脸上的灰尘没了,黑色背心也换成了和自己同色系的毛衣,但不同于自己的瘦弱,霍深的肩背尤其宽阔,胸肌鼓囊囊得快要凸出来,力量感非常强悍。

沈月岛哼一声,又把脸撇了回来。

烦死,秀个鸟啊。

“破伤风打了?打针有没有哭鼻子啊?”

小王八蛋自己烦也不想别人好受。

霍深不理他,也不看他,准确来说从进门开始,他的眼神就没从沈月岛的上身移开过。

圆润的指尖自己乖乖抓着毛衣卷到小腹以上,就像某种暗示和邀请,天蓝色的布料,衬得他本就白得过分的皮肤像是奶一样。

常年藏在衣服底下的腰、腹、胸膛,显得怯生生的,又嫩得招人。

皮肤薄成这样,怕是轻轻一摸就会留下印子,以后可怎么办是好?

“你大爷的你看完没啊?”

沈月岛翻着眼皮瞪他,脸上却莫名发烫,抓着毛衣的指尖都蜷缩了起来,好像霍深的目光是带电还加热的光柱一样,原本坦荡荡的姿势现在怎么看怎么不是那回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好的死对头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变态。

以前只是想揍他,现在明摆着是想上他。

就因为那天晚上帮他解过一次迷药?

“检查要开始了,沈少爷。”

医生调好仪器,走到他身前,方形的探头上抹着药水,可能是抹太多了,一滴药水流下来“啪”地滴到他小腹上,冰得他“唔”了一声,不适地扭了下腰。

霍深就看他那羞愤窘迫又只能任人摆布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一口吞了。

“我来。”他拿过医生手里的仪器,把人赶到一边去看显示屏。

医生有点懵,想着好歹教下他仪器该怎么用,刚扭过头,霍深就把屏风拉了过来。

“……”

沈月岛撇嘴:“怎么就你来了,你知道怎么做吗?”

“这样的检查我给自己做过几十次,还算熟练,但你要是再给我光着白花花的身子扭来扭去,我不保证探头会落到哪里。”

他的话和气场一样,自带一股威压,让人从骨子里不敢去违逆。

沈月岛翻了个白眼,尽管有十万个不乐意还是乖乖服从。

检查开始,探头就在身上游走起来,带着冰凉的药水紧贴着皮肤,徐徐地滑出一面地图,像是一只手贴在皮肤上抚摸。

沈月岛被冰得皱眉,脸偏到一边,心道这该死的检查怎么要这么久。

当然如果他知道霍深恨不得自己的手真变成探头的话,怕是会立刻从床上蹦起来。

“这是枪伤?”

“什么……”沈月岛扭过脸,看霍深在瞄自己右侧腰上那道不连贯的线状疤痕。

他的眼帘温柔地垂落下来,指腹滑动得那样小心,仿佛恨不得用手帮自己拂去伤口。

“流弹,擦过去的。”沈月岛说。

“加瑞银行抢劫案,你当时在现场。”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沈月岛算了算,“那是四年前,你还在枫岛。”

“我清楚你的所有事。”

霍深理所当然地说道,收起探头,拿纸帮他把身上的药水擦干净。

“当时你刚21岁,受惊了要吃顿粽叶饭压惊的,你吃了没有?”

沈月岛被问得一怔。

正常人这时候要象征性寒暄,大多会问伤得重不重?、有没有被劫持之类的,偏偏霍深问他有没有吃粽叶饭,好像比起“有没有受伤”,“还害不害怕”更加重要。

“没吃,家里没大人了,没人做给我。”

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哪还会有人在意他害不害怕呢,他自己都忘了在意。

“我如果早来一年,你就吃到了。”

霍深抚摸着那道早就愈合的伤疤,却小心得就像它还在流血一样。

“你确定?”沈月岛哼笑,“要是那时候你就跑来给我做饭,我一定会把你打出去。”

“你就是把我打出去十次我都会给你做的。只要你不再害怕。”

沈月岛哑然,喉头像堵了一块吸饱水的棉花,生涩得厉害。

霍深眼里的疼惜和无力太过明显,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清清嗓子,掩饰地转过身去拿桌上的水,却忘了自己现在是个残废,腰上没有一点力,重心偏移身体一歪就朝霍深的胯部撞了过去!

眼看自己的脸就要贴上他那里,沈月岛眼睛一闭紧紧攥住他的手!

使出吃奶的劲才把自己稳住,睁眼时发现鼻尖距离他裤链只剩一寸,好险。

“抱、抱歉啊会长,你也知道我是病人。”

“没关系。”霍深的尾音微微扬起。

“……”妈的怎么感觉他还挺可惜?

“扶我起来啊!你还要我看你那里多久!”

霍深右手被他握着,只能伸出左手掐住他的后颈,帮他抬起头。

病床边,两人一站一坐,目光在空中交汇,沈月岛的长发还缠绕在霍深指尖。

有风掠过庭院,一片枯叶忽闪忽闪地飘进了窗里,金色的阳光流淌在病床上,给他们黏连的目光染上一层赭尽的滤镜,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此时有多暧昧。

医生贴着墙根悄悄溜走了,霍深的眼神就愈加肆无忌惮,带着直白的渴望不错眼地盯着他看,仿佛一只作恶的手,一层层褪去他的外衣。

沈月岛的脸急速升温,想要扭过头去,可霍深却按着他的后颈不准他逃离。

“你为什么总不敢看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检查室内显得森冷又威严,让沈月岛有种被拷问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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