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终身(71)

作者:LL007 阅读记录

对于周泽来说,这个内容远比上午的更有价值,毕竟理论代表未知,而资本市场上的金钱则代表深思熟虑后的实践。

鸿昌目前的规模是排得上号的,现任的CEO喜欢盯住头羊,但周泽却喜欢盯住那些背景深厚的国企。

在他的认知里,头羊的行为很多时候是因为贪婪,而大中国的国企,那是代表真理啊。

他和CEO的意见相左,但作为一个既没有实权又暂时没有股权的待定接班人,他的意见并不是那么重要。

……

会议六点结束,晚上是管理层聚餐,明早八点半继续。

别说是公司内部聚餐,哪怕外星人现在要接见他,周泽都得请对方另行改期 ,他和老爷子打个招呼,早退一小时带上甩不掉的Law直奔机场。

程续说他想他,不是那种出于安抚的现场live,是在隔着两千公里的电话里,像是一种渴望,一种对信徒的召唤。

七点的飞机,十点落地,司机生生从周泽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焦虑,油门一轰一刻没耽误地疾驰。

到医院已经过了十一点,住院部的大门都已经锁上了。

把Law留在停车场,周泽一个电话拨给王主任,“帮我给住院部的门卫打个招呼,我要上去看看程续。”

足有十秒的停顿,王主任在电话里强调:”只能看啊,他可是刚做过手术的人。“

周泽…

……

零星几盏廊灯笼着空荡荡的大厅和走廊,护士站值班的姑娘看他一眼,问,“看程医生?”

周泽对暗号似的郑重点点头,姑娘大手一挥,示意他想干嘛干嘛去。

悄无声息推开门,程续捧本书躺床上,愕然望向他。

赶了一夜的路,所有的心急如焚并没有让周泽在这一刻有尘埃落定般的安心。

那心火,反倒像是径直烧进了他的脑子,他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燥热,跟要自燃似的。

关门,脱下大衣和西装,周泽站程续床前。

“哥…我想抱你”

和昨天一样一样的话,但他暗哑的声音,灼热的眼神,让这句话透出了一股别样的意味。

他哪里是想要抱人,吃人,倒是更接近一点。

……

犹豫不过两秒,程续把手上的书一扔,把人拉床沿抵着,“上来!

周泽毫不犹豫地扑上床,带着情欲的嘴唇随之就印了上去,舌尖舔舐一圈,转瞬从唇缝探入,好一场你来我往湿漉漉的亲吻。

并不尽兴,怕碰到程续的伤口,周泽靠手肘的力量撑在程续的肩膀两侧,半身悬空着,跟做平板支撑也没差多远了。

但就这么艰难的姿势,也没妨碍他的欲念像初春的草籽亦或病毒,借着股风,便快速的滋生,疯狂地蔓延。

这就快关不住的欲望,激得他周身血脉贲张,呼吸整个乱了套,话,也都是疯言疯语。

“我想要你,想得要命”

“是想要我的命吧!”

程续勾了勾唇角,这个时候,谁要谁都得废掉他半条命。

一句玩笑话,并没有让周泽的情绪下去半分,嘴唇再次压下去,在程续的嘴唇,下颌,脖子,锁骨,找不到出口似的反复啃噬。

“手,要吗?”程续纵容地揉着他的后脑勺。

“要!”周泽抬头看着他,一双眼暗沉沉的,像蕴着一场大火。

衣扣一颗一颗解开,西裤的拉链划下,程续覆满薄茧的手掌从周泽的下颌划过整个胸膛,在腰际揉捏两把,逐寸下探。

“哥…”

掺杂在喘息间的阵阵轻呼,像在调情,又像在求饶,给这肃静的空间添了数不尽的旖旎。

……

林熠来得很早,程续看他一眼,又陷进了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不知是否因为这半睡半醒间的一眼,他竟是梦到了这个人。

嘈杂不堪的球场,人影憧憧,联赛的最后一场了,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语言身体的碰撞也越来越激烈。

三中打球出了名的脏,拉衣服,别胳膊,甩拐子…防不胜防,对方主场,裁判也是偏,整个队的火气都很旺。

程续是控球后卫,被人无数次明里暗里犯规死死缠住就算了,上半场快结束时竟被狠狠踹在了脚踝。

他吃疼倒地,有人冲上前拽住闯祸的人就是一拳,是林熠。

两队队员迅速围了上来,一场群架剑拔弩张。

不等教练和裁判走近,程续站起来走两步说,“没事儿,继续”,拉开了自己的人。

他向来是息事宁人的。

被甩了一拳的小子大概不识林熠的威名,指着他的脸,用嘴形扔出一句,“C你妈B,这事儿没完。”

程续反手拽住了冲上去想要“杀人”的林熠,挡在两人间,压着声音对对方说:

“今晚,挑个地儿,离学校远的。”

……

和昨天一样好的天气,阳光到得很早,单层窗帘,光透进来,斑斑点点落在并不宽敞的病房。

程续彻底醒了,视线从空无一物的天花,慢慢转到坐在床边的林熠身上。

“醒了?”他正在削苹果的手一顿。

“为什么总削苹果?”

林熠没抬眼,继续手里的活,缓缓道:

“我妈病了四年,日日神情恍惚,她很爱吃苹果,我每天都会坐她床前帮她削两个…

到后来,她竟是不认得我了,只有我拿起苹果时,才会叫我的名字…”

他抬起头看着程续,笑笑,“给你削,说不定哪天你也会看到苹果就叫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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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胡萝卜

这段话很容易被理解为一场表白,而且是情根深种的那种,但话音落下时,挂在林熠脸上那点戏谑的笑,冲淡了当下凝重的氛围。

程续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坦诚的讲,当林熠讲到母亲时,他是有些动容的,毕竟,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多少人比他更能感同身受。

“这么多年,除了我的狗,可是只有你一个人享受过我的服务。”林熠架起腿,靠回椅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嘴可真是够损的,但又有点像欲盖弥彰。程续不想深究,对于看不懂的人和事,他并不会过于纠结,他不是一个容易被干扰的人。

……

“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用”,程续反手撑在身后,小心翼翼坐了起来。

他没穿病号服,一件黑色圆领T恤套着条松垮垮的运动短裤,掀开被子时,林熠起身把拖鞋踢到他床下,顺手把堆在床角的一件夹克递给了他。

程续接过衣服时看他一眼,这大少爷居然怕他冻着,还挺心细。

从床上下来时,林熠粗粗扫了他一眼,好像深怕对方不知道自己观察入微似的,说:“你好像瘦了。”

程续挑着眉梢用眼神很不稳重地回他,关你屁事!

……

洗漱完出来没多久,护士长敲门领进来一个送餐的小伙儿。

没了第一天推餐车进场的唬人阵势,两个纸袋,印着的logo显示是和之前不同的餐厅。

特护病房有一定的优越性,窗户下面是一张深色的双人沙发,前面摆着黑框的玻璃茶几,这两天能下床了,程续都是在那儿吃的饭。

小伙儿很醒目地将一遛的餐盒和两副餐具从袋子里拿出来,规规矩矩摆好,这才离开了。

林熠抽出湿纸巾擦一把手,在程续身边坐下,问,“介意我和你一起吃吗?”

程续看他一眼,没和他客气,“我更介意你进这个门。”

林熠毫无情绪地打开一个个的餐盒,最后揭开盛粥的瓷盅时,脸一瞬沉了下去。

……

陶瓷的盖子哐当一声落桌面,他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再关上,并不怎么隔音的薄木板,程续听到他在压低声音骂人:

“哪个厨子做的,是他没有用心,还是你没有交代清楚…蠢货!”

程续是个绝对不挑食的人,实在理解不了这窝粥怎么就伤害到了林熠的情绪,探头看了一眼,胡萝卜、燕麦、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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