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可以不离婚吗(45)

作者:捏个肥球 阅读记录

听见了,但陈览今装没听见,这个话题超过他的尺度,不宜深入展开。

安静下来,但闻川宇没有要动的意思,顺势倚在墙边,往他这边看。陈览今被盯得有些莫名,问:“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闻川宇理直气壮:“我们处(防屏)男第一次之后都比较黏人。”

这句话绝对超过“轻度”范畴,陈览今闭了好一会儿眼,才不甚熟练地驳斥:“你这几天都多少次了?”

尽收眼底,闻川宇很不礼貌地为陈览今的害臊而快乐,又屁颠颠跑到陈览今旁边,蹲在床边说:“时间又隔得不远,统称为一次嘛。”

好吧,计量方式未必合理,但黏人是绝对客观的,闻川宇是他也是。陈览今侧过身,正对着闻川宇的脸,小声说:“不想动,你再上来陪我躺会儿吧。”

生活节奏调整失败,这一天又荒掉了。

陈览今的日程全线崩溃,一直到他和闻川宇请的易感假结束,才徐徐回到正轨。他人生第一次把易感假请满,回实验室的时候感觉何馥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太对劲。

其实是他多心了,何馥眼里他都结婚小半年了,哪儿想的到这是他和闻川宇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易感期。反而是陈览今自己心虚,眼神躲闪,把何馥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何馥只知道接下来一阵儿闻川宇天天来接陈览今下班,如胶似漆到有点离谱。陈览今请了七天易感假,实验进度落下太多,天天加班赶工,闻川宇下课了就来实验室,在陈览今边儿上坐着。

好在大多时候也只是坐着,各自安静做自己的事,没太让人受冲击。只不过在何馥学到崩溃的时候,抬头发现同门有恋爱谈,痛苦加倍。

自从意识到自己在实验室待着的时候闻川宇也可以来,陈览今对实验室的爱又有了大幅增长。整个年前,他和闻川宇的约会地点都调整成实验室,他做研究,闻川宇在旁边背法条,生活枯燥,连视频都停更好久,简直怠惰。

只是枯燥,但绝不是“乏味”,甚至事事都变得有趣起来。夜里和闻川宇一起牵手回家,楼道灯因感应起落,梧桐树的秃枝在夜风里晃,影子长长短短,一切平常都变成特别。

日子在这种不特别的特别里一天天重复,闻川宇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陈览今手头的课题也接近尾声。

博士生放假比本科晚很多,闻川宇就又陪他在上海多留了一阵,把这些日子里零零碎碎拍摄的生活片段混剪成一条片子,给他们久不更新的账号除了除草。

坦白来讲,闻川宇对这个账号的热情有一定消退,先前他把它当作和陈览今之间的联结之一,现在真正和陈览今谈了恋爱,似乎就不再需要这种精神欺骗餐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动力,也许就只剩下能督促他多记录幸福瞬间这一条,但这反而导致闻川宇拍得多、发得少。每次想剪条视频,闻川宇都忍不住反复看原素材,浪费好多时间。闻川宇一边觉得有点对不起关心他们的朋友,一边又无法脱离这种状态。

但这种矛盾在他身上也停不了多久,陈览今看他一眼,他就把这些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闻川宇陪陈览今把实验室的一些东西抱回了家。小区里挂上了排排红灯笼,年味已很浓了。长这么大,闻川宇还是第一次不觉得过年高兴,他和陈览今都买了第二天回家的票,认识以后第一次分开超过十天,实在有点儿分离焦虑。

陈览今倒是提前一周就开始陆续收拾行李,还在备忘录里写了清单,怕落下东西。闻川宇知道他只是太周全,但每次看到陈览今往行李箱里收东西还是有点儿不好受。

闻川宇从背后抱住陈览今,小声说:“怎么办,不想你走。”

……姿势太暧昧,差点条件反射,以为闻川宇要做什么。陈览今一时间没说话,反思自己太堕落。就这个愣神的间隙,闻川宇已经继续嘀咕:“为什么要放假十天啊?为什么要放假啊?人一定要放假吗?不放假不能活吗?”

碎碎念太多,还强词夺理,陈览今失笑。其实他也很不舍,只不过没表露,这次提前这么多收拾行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用收拾这种解压的事换换心情。

而闻川宇比他直率太多,陈览今第无数次因为他的直率而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爱着。

被爱给他任性的权利,陈览今问出他本应不好意思问的话:“你想不想……来台州玩几天?”

作者有话说:

要啊!要放假啊!

下一章明天见^^

第51章 他知道他也许会伤心。

“你想不想……来台州玩几天?”

“好啊!”

陈览今的尾音都还没完,闻川宇就迅速给出答案,像是完全没经过思考。

于是陈览今又再次确认:“真的吗?我是说……就这个假期,年后。”

“真的啊,”闻川宇松开抱着他的手,转到他身前,面朝着他,看起来很高兴,“年前都行。”

陈览今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用多陪陪你父母吗?过年呢。”

“啊……”闻川宇像刚想起这回事一样,语气不情不愿,“那就年后吧,回家尽尽孝。”

神情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陈览今读得懂,这种不情愿不是为他。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有些对不起闻川宇的父母,但陈览今还是无可抑制地高兴着。

其实如果不是无数次感知到闻川宇的偏爱,陈览今或许都不会问出这种稍显过分的问题。毕竟闻川宇已经牺牲自己的假期陪他在学校多待了很多天,他已经占据了闻川宇太多的时间。

但不舍和被爱还是成为两团柔软的云,托着他往上飘,让他有恃无恐。

当夜,睡前,闻川宇用手臂把陈览今环得很紧:“哎呀,要有一周抱不到了。”

陈览今摸黑蹭了蹭他,自己也不知道蹭到了哪儿,肩窝或者胸:“这么讲真的感觉好久啊。”

其实闻川宇已经兵贵神速地订了大年初二的机票,很便宜,大概全中国都没有几个人会在这一天远行。

陈览今到现在都没有问闻川宇是怎么和他父母沟通的,又或者没沟通。像害怕多问一句闻川宇就要后悔,但他又清楚闻川宇不会后悔,奇妙感觉。

陈览今是第二天一早的高铁票,闻川宇下午航班,两个人都特意订到虹桥,闻川宇先把陈览今送进站,再一个人去机场。

早上出门前有点磨蹭了,两个人换了鞋又站在玄关抱了好一会儿,以至于时间有些赶。到达高铁站外,陈览今又担心闻川宇来不及安检,计划病发作,没再有什么依依惜别的环节,倒是没有太伤心了。

一直到坐在高铁窗边,看列车渐渐提速,两侧的景物迅速地倒退,不舍才后知后觉地弥上来。陈览今下意识地抬头,隔着窗子看向天空,机场在附近吗,会有哪架飞机里坐着闻川宇吗?不会。闻川宇两分钟前刚给他发过消息,说要进安检,他不可能在机上。

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胡思乱想,真没道理。

手机屏亮起来,闻川宇发过来几条新消息。

[小闻]:啊啊啊

[小闻]:充电宝的安全标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小闻]:过不了安检

[小闻]:上缴了

[小闻]:我得赶紧去租个充电宝

[小闻]:别一会儿人没落地手机先没电了

陈览今短暂的黯然立刻消散,尽管闻川宇分享的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尽管他笑起来,但发出去的消息仍然干巴巴的:天啊,安全标识还会掉吗?

电子屏幕上横平竖直,锐利笔锋,实在太冷,无法传达情绪和爱。

高铁驶过一片农田,陈览今确定自己已经开始想念闻川宇。

一直到闻川宇登机前,他们都在微信上聊着毫无意义的闲天,无意义到也许五分钟过去他们就会忘记自己先前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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