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护法一人冷哼一声，一人说管不住下半身可以帮你废了。

秦彦对此持赞同态度。陆修远精力太过旺盛，开荤后更是难缠，叫人头疼。

“你可以先回去。”秦彦骨感的脚施力一踩，致使陆修远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手自然也松了。

“不要。”陆修远暗自回味着秦彦小腿的触感。他的腿修长匀称，肌肉线条漂亮，被摸得痒了会不自主地紧绷起来，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秦彦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选择驱逐这个满脑子只剩黄色废料的人。

陆修远，败。

现在屋里还剩两位“体面人”。

他们按兵不动，直到电影播至尾声，秦彦起身去洗澡。

秦彦一走，两人迅速移到沙发两端，主打互相厌弃。

本来刘书铭今天是想探个底的，就现状而言探底是没戏了，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留宿。

刘书铭瞥了宋子言一眼，率先打破沉默：“宋总应该不只是来做顿饭的吧？”

宋子言拆解不出他话中的弯弯绕绕，耿直道：“当然，还陪他看了电影。”

刘书铭默了默，闭上嘴不再套话。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浴室水声与此间沉默相融，刘书铭有些出神，想起大学时期的很多个夜晚他都坐在酒店的床上等秦彦洗完澡。出浴秦彦他看一次被惊艳一次，那种冰雪为他而消融的感觉足以带来灵魂层面的颤栗。虽然后来他明白了冰雪从未消融，并为此错觉付出了近乎惨痛的代价，但他每每忆起，仍觉欣喜。

包括此刻。

水声停歇，秦彦穿着浴袍走出房门，看见沙发上坐得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两人，未作点评，拐到餐台处接水。

“你们今天都不回了？”他喝了口水。

宋子言答：“等会就回去。”

刘书铭则神色怔忡，半晌才应声：“我……不回了。”

秦彦点点头：“行。客房东西都有，你自便。”

语罢，他端着水杯回了房。

刘书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笑自己又在痴心妄想。

你早该习惯了。

刘书铭对自己说着，抬手捂住了眼。

第13章 厚此薄彼是大忌

经此一役，三人都息鼓偃旗了一段时日。

在此期间，周旭，即那个给秦彦下药的男人，其父在动用权势捞人的消息传到了秦彦耳边。

秦彦从商多年，人脉积累不俗，但要和老牌世家对打还是有些困难，尤其对方还是个老狐狸，除了教子无方外几乎没有落下过什么把柄。在其权势倾压之下，确凿的证据形同泡沫，宋子言搜集到的周旭长期雇人跟踪秦彦的罪证也不再做数。

事情棘手，秦彦思索着对策，搞不好连博远都要受到牵连。

只是他没想到秦明辉会出手。

先不论秦明辉从哪听到的消息，光他愿意出手相助这一点就够让人吃惊了。

秦彦早便不是对父爱还抱有期待的孩童，他知道秦明辉来趟浑水绝对别有所图，比如趁机从博远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或是借此打击周家而后吞占其在房地产市场上的份额。集团继承者获罪入狱是个足够重磅的丑闻。

与高回报相对，此举风险颇高，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秦明辉这种从来都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保守派突然如此冒进，让人疑心秦氏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秦彦也无意追究真相，他们只是暂时的盟友，此后秦氏如何与他无关。

面对数年未见的生父，他直接略过了毫无意义的寒暄环节，问：“你想要什么？”

茶室环境雅致，窗外竹林摇曳，秦明辉将视线从窗框上收回，看向疏离之意难掩的秦彦。

他面色微沉：“你对父亲应有的尊重呢？”

秦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感谢您愿意伸出援手。所以，您想要什么？”

秦明辉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训斥：“我要博远10%的股份。”

“您最好再想想。”秦彦垂眸斟茶，对秦明辉的狮子大开口并不意外。他要的岂止是股份和利益，更是来自秦彦的屈服，以此宣告这场旷日持久的父子对峙中属于父亲的胜利。

秦明辉没想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脸色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彦放下茶盏，抬头直视他：“我的意思是我不接受。”

他擅长与人谈判，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迂曲的对话方式。遇到讨人厌的对手，他的耐性会差上一些。

秦明辉眉头紧锁，语气强硬：“秦彦，你应该清楚周家不是现在的你能对抗的，拒绝我的帮助对你没有好处。”

看似是落入下风，秦彦的姿态却依旧放松：“嗯，的确。但我也不能任人趁火打劫吧。”

这话就差指着秦明辉的鼻子骂他是小人了。

秦明辉果然大动肝火。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自己能怎么办！”

经典的父母式pua，默认孩子需要自己，一旦孩子的所作所为不及预期了就施压制造恐慌。多年了还是这套泛善可陈的招数。

“在商言商，而您似乎带入了太多个人感情。”秦彦平静道。

秦明辉猛地拍案，怒目而视：“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完全是对牛弹琴，秦明辉的刚愎自用超出了秦彦的预想，再说下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他扣上西装，站起身来，“如果您改变主意了可以再联系我。哦，还有，最好不要像今天这样十句里八句都和主题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