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梦(56)
和摩洛哥法蒂玛家的双胞胎一样,这边的小孩儿见到像他这种东方美人的面貌万分好奇,做游戏赢的贝壳全部送给了他。
孟月渠满载而归回家,屋内却漆黑一片。
靳述白还没回来?
他喊了声,“靳述白?”
没人应。
他刚想去开灯,眼前倏然一亮,橙黄色的蜡烛燃烧,如同梦境里模糊的光,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生日快乐。”男人嗓音含笑,手里捧着蛋糕温声说。
孟月渠呆愣在原地,开灯的手悬滞在空中。
“来。”靳述白走过去牵起孟月渠的手腕儿,跨过烛光来到蛋糕前,“许愿吧。”
“等等.......”孟月渠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不知道,说明我很失败。”并不明亮的烛光打在男人脸侧,棱角线条深邃分明,显得过分柔情,他站在孟月渠的身后,握着那双纤细修长的手,缓慢地引导着插上蜡烛。
做完这一流程,屋内的灯光打开,孟月渠才看清楚眼前的蛋糕——非常丑。
“不太好做,”靳述白笑了起来,“第一次做这种。”
孟月渠抿唇,像靳述白这种糙人能做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他也从未想象到权势滔天的上位者竟然会低头做蛋糕。
他闭了闭眼,抬头,扬起这些天的第一抹笑,“没关系。”
靳述白掐住他的下颌,深深地探入他的口腔中,气势彷佛要将他生吞。
孟月渠下身骤然悬空,他吓了一瞬,连忙抱住男人的后脖颈,手心被男人剃得短发茬挠着,有点痒。
靳述白单手托抱他往楼上走,主卧有一个巨大落地窗,是为了能看到不远处的海景而做成的设计。此刻过了零点,烟花没停,愈燃愈烈,绚彩灿烂。
孟月渠胸前一一凉,男人将他抵在了落地窗前。
有不少小孩儿和岛民在海滩看烟花,即使隔着窗也能听见他们欢快的嬉笑声,画面复刻度与上次在游轮的甲板一模一样。
但孟月渠这次看见了落地窗玻璃倒影的自己,和衣冠整齐的靳述白,对比下来,他稍显狼狈。
......
靳述白在床事上有一些恶趣味,活像人格分裂,他不温柔,也懒得缱绻调情,后来孟月渠才懂得有个词儿叫.床.品。
如果对靳述白进行打分,各方面其实都可以打满分,无论是硬度还是长度,由于时间太过漫长,孟月渠果断打了零分。
爽是真的,累也是真的。
“你的伤......”孟月渠闻到浓烈的血腥味,靳述白腰腹的伤口随着动作裂开,两人挨得极近,鲜血沾染上孟月渠的大腿往下流,在笔直修长的腿上形成一条条蜿蜒的血线。
靳述白不管不顾,戏谑说,“宝宝,你好像被我弄流产了。”
“你别胡说!”孟月渠推开他,没推动,“赶快去把伤给处理一下!”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男人没把伤口裂开当回事,递给他一份文件,孟月渠额前的发丝被汗浸湿,有几缕遮挡住视线,没看清楚文件上写的内容是什么,只模糊地瞥见加粗的黑体,岛屿永久产权。
“伊萨尔瓦岛,拥有这座岛屿的人是孟月渠,”靳述白在他耳后说,“决定权在你,你可以对它做任何事,没有期限,永久。”
孟月渠一愣。
靳述白给他买了一座岛。
第29章 游园梦
“生日快乐。”直至天光泛鱼肚白, 孟月渠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男人紧紧扣住他抓在床单的手嵌进指缝,低声说。
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
人在爱欲中沉沦无暇思考其他, 孟月渠感觉自己身体不断下坠,放任落空, 然后深渊接住了他。
这是他二十多年中第一次没有家人在身边过的生日,但也不算遗憾, 就连他这次被靳述白带走, 自己都忘了生日, 没曾想靳述白记得。
倒真给了他很大的意外。
所以昨晚他放任靳述白玩弄,放纵欲望, 溺死在情爱里,最后男人不知道哪里拿的道具用在他身上,鲜红的蜡烛一滴一滴绽放在他细腻如脂的背脊,犹如鲜艳秾丽的玫瑰,让他的躯体呈现出别具一格的美丽。
醒来时浑身清爽,身下被他浸湿的床单已然更换, 想到这儿,孟月渠脸颊发烧, 果然这种事情无法回忆,一回忆只觉尴尬。
怎么能......如此忍不住呢。
孟月渠趿拉拖鞋下床, 险些没站稳, 两条腿打着闪, 他缓了有好一会儿才迈步拧开卧室门把走了出去。
靳述白穿着宽松的白T和长裤, 头顶架着墨镜,正与当地的岛民交流什么,看见他朝他笑了笑。
这一套衣服将他拉回到初见靳述白时, 男人干净的气质吸引到了他,哪会想到男人确是个手段狠戾独断决绝的黑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