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装A翻车后我标记了他(116)
这早已超出了普通拍戏的范畴,更像是一场顶尖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一场纯粹到极致的演技炫技!导演组里几个年轻些的,没见过这种阵仗,看得眼睛发直,呼吸屏住,甚至有人激动得眼眶发热,恨不得热泪盈眶——这是能免费看的吗?!
顾云归的隐忍克制、深谋远虑与萧望尘的恣意张扬、亦正亦邪,恰好是兰宇钦和艾什各自最擅长、也最能挖掘深度的角色类型。
他们仿佛不是演员,而是被小说角色的灵魂夺舍附体。每一次对视都火花四溅,暗流汹涌;每一句台词都裹挟着复杂过往与尖锐立场的刀锋,狠狠撞在一起;每一次肢体接触,哪怕只是一个擦肩,一个错身,都充满了无声的较量与难以言喻的张力。
兰宇钦的眼神能精准传达顾云归表面平静下的惊涛骇浪,而艾什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则将萧望尘那份玩世不恭下的偏执与痛苦刻画得入木三分。
他们不是在“演”爱恨纠葛,而是让那段震撼人心的故事直接在众人眼前活生生地重演、迸发!分镜导演甚至都多次忘了喊“卡”,完全沉浸在他们构建出的、令人窒息却又无比迷人的戏剧世界里。
然而,戏里越是精彩绝伦、火花四射,戏外的暗流涌动就越是微妙难言。
当“顾云归”和“萧望尘”的爱恨在镜头前落幕,兰宇钦和艾什本人之间,则上演着另一场无声的“交易”与拉锯战。
在剧组狭窄的走廊、临时的休息棚、甚至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艾什总会像只狡黠的猫,出其不意地往兰宇钦手里飞快地塞点东西。
东西五花八门,毫无规律:一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糖,一块造型奇特的矿石,一个印着古怪logo的金属发卡,或者是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有些毛糙的小纸条。
然后在兰宇钦下意识看过去时,艾什会飞快地眨一下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转瞬即逝、意味不明的弧度,随即若无其事地快步走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兰宇钦捏着那些还带着对方体温的小物件,纸条上的字迹潦草不羁,大多只有寥寥几句,像是随手写下的碎片:
“暴雨洗刷墓碑,乌鸦啄食落日。”
“齿轮咬合错误,钟表停止叹息。”
“在深渊里养一尾不会发光的鱼。”
他知道艾什有音乐相关的爱好,最初猜测或许是某首冷门歌曲的歌词。但趁山下有信号时上网查询,却一无所获。
兰宇钦对流行音乐并不了解,这些谜语一样的句子,他虽看不懂却也没有扔掉,而是将纸条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放在一起,收进了一个单独的盒子里。
看到兰宇钦欣然接受了这些东西,这似乎代表了一个征兆,艾什的心情明显变得很好,连带着拍戏时的状态都松弛了些。
直到有一次,一场极其消耗情绪的打斗戏拍完,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在工作人员簇拥下走向休息区。交错而过的瞬间,艾什的手指极其隐秘而快速地滑过兰宇钦的掌心。
兰宇钦感到一个冰冷坚硬、边缘锐利的东西被塞了进来。
他下意识攥紧,那触感……是一张卡。
同时,一张折叠的纸条被塞进了他的指缝。
艾什没有停留,也没有看他,径直走了过去。
兰宇钦走到无人处,展开纸条。上面是熟悉的潦草字迹,内容却简单直接得惊人:
“没有密码,随便刷。”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下午拍完,上次的地方见。”
“上次的地方”——那个偏僻的、发生过第一次标记的更衣室。因为实在太偏,后来也没启用,平时根本没人去,倒成了秘密见面的“好”地方。
兰宇钦捏着那张冰冷的卡片和滚烫的纸条,眉头深深皱起。
下午,他依约前往。
艾什已经等在那里了,正靠着积灰的墙壁,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向兰宇钦:
“怎么这么慢?”
“我下午戏份很多。”
兰宇钦平静地回答,目光扫过他略显苍白的脸。
“哦,”艾什像是才想起来,语气缓和了点,“那没事,你迟点无所谓,戏拍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他收起手机,站直了身体。
兰宇钦没有错过他话语里对拍摄的过分关切,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青玉案》?”这个问题他憋了很久。
艾什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用了之前的借口:“不是说过了吗?王敬和洛南川的面子总要给的。”
“先后顺序颠倒了,”兰宇钦一针见血,目光锐利,“他们都是你动用关系请过来的。”
被毫不留情地戳穿,艾什脸上闪过一丝狼狈,随即有些恼羞成怒地转移话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都说了,好处不会少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