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健康的身体，没有正常的腺体，无法被标记，这也让他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自我怀疑的次数太多，对生活的热情相应减少。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吵着要出去兼职赚钱，也对未来失去了目标。

他甚至觉得就这样待在别墅里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很好。

他已经拥有一个很优秀的enigma了，他不该奢望太多。

宋姨：“小余，你之前不是说开学后要去学校住宿吗？住宿要买的东西得准备起来了，我让小成开车载你去商场买。”

祝余摇头，“我不去了。”

宋姨：“你不去怎么行？小成上学那会儿也没住过宿，他也不懂该买些什么。”

祝余又说：“我不想复学了。”

宋姨关心道：“怎么忽然不想复学了？身体不舒服吗？”

祝余摇头，眸色暗淡，“我不想去了。”

既然闻砚希望他待在别墅里，那他可以一直待在这栋别墅里。

只要闻砚爱他，他可以不要自由，当他的金丝雀。

宋姨：“小余，你老实告诉宋姨，是你不想复学，还是少爷不让你复学？”

祝余：“我不想复学了，我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李成劝道：“小余，能复学还是复学吧，不想住宿的话，可以每天回来住啊。这里离美院也不远，我可以每天接送你啊。”

祝余好似没听见一般，垂着头，脖颈弯成一个极为脆弱的弧度。

第70章 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

傍晚，闻砚从公司回来，祝余小跑着奔向他，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闻砚一手环抱着祝余，另一只手摸了摸祝余的后脑勺。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祝余在沙发上坐着，一见他进门就会冲过来抱他。

祝余似乎比之前粘人了，他在家时，祝余的注意力几乎全集中在他的身上。

宋姨从厨房探出头，对着祝余喊道：“小余，你来帮忙洗一下水果。”

祝余回头看了一眼宋姨，回道：“好。”

“我去洗水果了。”祝余仰头亲了一下闻砚的下巴，松开闻砚，走向厨房。

闻砚迈步上楼，打算先回书房处理点工作。

“少爷。”李成追着他上楼，鬼鬼祟祟的样子莫名有点好笑。

闻砚停在书房门口，低头瞟了他一眼，问道：“有事？”

李成：“小余说他不想复学了。”

“他不想复学？”闻砚还记得祝余之前提起校园生活时眼里冒着星光的渴望。

这才过了没多久，怎么又忽然不想复学了？

李成：“小余之前还说复学后要去学校住宿。我妈今天让我陪小余去商场买住宿要用的东西。小余说不想复学，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李成叹气道：“少爷，你别看小余在你面前好像挺开心的，你没回来之前，小余的精神状态跟路边被太阳晒蔫吧的小草似的，有时同他说话，要喊他好几遍，他才能反应过来。我妈让我陪他聊天，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老是走神。”

李成：“是不是抑郁症复发了啊？”

祝余之前因为亲眼目睹了母亲的尸体，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连自主进食都做不到。

抑郁症患者即使好转了，也可能因为一些外部刺激而病情加重。

闻砚眸色凝重，“我知道了，我过会儿跟他聊聊。”

晚餐后，祝余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闻砚。

每当闻砚抬头看他，祝余会勾着嘴角朝闻砚笑。

闻砚同祝余对视了几秒，试图从祝余的表情看透祝余的心情。

祝余为什么对他笑？

是开心还是讨好？

“你忙完了吗？”祝余见闻砚一直盯着自己看，起身绕到办公桌后，将手搭上闻砚的肩膀。

“快了。”闻砚将人捞进怀里，贴着祝余的脸颊亲了一口。

祝余抓着闻砚的手指，不舍得从闻砚腿上下去。

闻砚想起李成同他说的话，询问道：“为什么不想复学？”

祝余：“我想永远待在这里。”

闻砚：“复学后，你要是不想住宿，可以每天回来住。”

祝余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不想出门。”

闻砚抚着祝余的脸颊，道：“祝家的那些畜生都进了监狱，他们不可能再伤害你了。”

“我知道。”祝余咬了下唇瓣，小声嘟囔道，“我不想你不开心。”

闻砚：“我没有不开心。”

祝余：“你有。每次我从外面回来，你都不太开心。只要出了门，就会染上别人的信息素。你讨厌我身上沾染别人的信息素。”

这一点，闻砚无法否认。

如果可以的话，他确实希望祝余永远待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不希望祝余跟其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