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44)
“小伙子,忍忍吧……刚进来都这样,熬过去就好了……看你瘦的,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扛。”
这突如其来的、唯一的一丝“善意”,像一道微弱的光,照亮了徐泽漆黑的世界。
他几乎是贪婪地抓住那半块面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涌得更凶了。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也或许是太久没人跟他正常说话,他对着这个“面善”的老犯人,湳鳳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地低语起来。
他诉说着恐惧、后悔和彻底的无助,将那老犯人当成了唯一的倾听者和暂时的慰藉。
老犯人只是默默听着,偶尔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眼神里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这一刻,徐泽几乎相信,这地狱里终究还是有一丝人性的温存。
然而……
第二天上午,例行查房。
狱警的表情冷硬,动作粗暴地翻检着每个犯人的私人物品。
当查到徐泽的床铺时,一个狱警的手在他的旧枕头里摸索了几下,动作一顿。
随即,他脸色一变,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透明小塑料袋装着的、少量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经验丰富的狱警一眼就能看出,那绝非善物!
“9588!这是什么?!”狱警厉声喝道,声音瞬间吸引了整个监室所有人的目光。
徐泽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尖叫:“不!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
他惊恐地看向四周,试图从那些冷漠或看戏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却只看到更深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那个昨天还对他散发“善意”的老犯人,脸上露出了“挣扎”和“不忍”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向前一步,对着带队的狱警点头哈腰,脸上堆着讨好又“正义凛然”的复杂表情,伸手指向了徐泽,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道:
“报告管教!我……我昨晚起夜,好像……好像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在枕头底下塞东西……当时没看清,没想到……没想到真是这种脏东西!管教明察啊!这种东西可不能留在监室里害人!”
徐泽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昨天那“慈祥”、“同情”的面孔此刻变得如此扭曲和可怕!
“你……你胡说!你诬陷我!昨天你还给我面包!你……”徐泽激动地想要扑过去辩解,却被旁边的狱警狠狠按住。
“闭嘴!”狱警厉声制止他,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小袋白粉,又冷冷地扫过那个“检举有功”的老犯人。
证据“确凿”,还有人证。
徐泽百口莫辩。
他看着老犯人在狱警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极其快速地闪过一抹得逞的、冰冷的笑意。
他明白了,这就是秦枭说的“尝尝被诬陷的滋味”。
这滋味,比断手之痛更烈,比饥饿寒冷更摧残人心。
从禁闭室出来后,徐泽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他彻底沦为了这座监狱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任何人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甚至……玩弄。
某个沉闷的午后,监室里大部分人都在午休或发呆。
一个身材高壮的犯人晃悠到他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散发着廉价麦香味的面包。
“喂,9588,饿坏了吧”男人声音粗嘎,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徐泽蜷缩在床角,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已经记不清上一顿正经饭吃是什么时候了。胃部的痉挛和食物的香气本能地驱使着他。
男人把面包在他眼前晃了晃,像逗弄一条饿狗:“啧,细皮嫩湳鳳肉的,长得还挺标致。”
周围几个原本在假寐或聊天的犯人闻言,也投来了目光,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虎视眈眈的打量和暧昧的笑意。
徐泽猛地伸出手,一把抢过那块面包,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也顾不上。
那男人和其他几个犯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容变得越发诡异。
当天夜里,徐泽被粗暴地带离床铺,堵着嘴,拖向了浴室的方向。
压抑的挣扎声、闷哼声、布料撕裂声、以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狞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偶尔能听到徐泽被捂住嘴后扭曲的嘶吼和哀嚎,但很快又被更重的殴打声和威胁的低吼淹没。
一切最终归于死寂。
之后的日子里,类似的事情在不同的角落、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方式重复上演。
徐泽不再挣扎,也不再嘶吼,只是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任由一切发生。
他彻底沉入了这污浊地狱的最底层,成为了一个没有灵魂、任人予取予求的玩物。
秦枭冷漠地听着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