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66)
于闻一脸春风得意,脚步轻快地走下旋转楼梯。
早已候在客厅的管家孟叔见状,立刻微微躬身,脸上是习以为常的平静:
“闻先生,午餐已经备好。另外,栖泽先生醒来可能需要用的舒缓膏和温补的汤品也准备好了。”
于闻心情极佳地摆摆手,唇角勾着笑,补充道:
“嗯。再让厨房准备一份抹茶青提千层,糖度减三分一,青提要最新鲜的那批,口感要清爽。阿泽爱吃这个,我得留着哄人。”
孟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恭敬应道:“是,我这就去吩咐。”随即转身利落地走向厨房方向。
就在于闻刚端起一杯手冲咖啡,准备享受这惬意的清晨时,他放在茶几上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于闻那双狐狸眼瞬间弯起,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接通电话,语气慵懒又带着明显的打趣:
“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枭爷居然还能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怎么,沈律师今天没空‘临幸’您,终于轮到我们这些旧人有点存在感了?”
电话那头传来秦枭不耐烦的声音,背景音似乎还有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少他妈废话!老子找你当然是有正事!”
于闻抿了一口咖啡,笑意更深:“正事?您老人家现在眼里除了沈律师,还能有别的正事?说吧,是要订烛光晚餐,还是看中了哪块地皮想拿来给沈律师建律所?”
“操!”秦枭骂了一句,但语气却罕见地没有真的动怒,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他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两件事。第一,帮派转型的那套方案,还有‘静水流深’和酒庄的股权架构重设文件,打包一份详细的复印件,让人给我送过来。”
于闻眉梢微挑:“嗯哼?第二件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秦枭的声音似乎更低沉了些,还带着点强行镇定的味道:
“……第二,关于沈言他父母……林静教授和沈聿明教授的一些……嗯,基本的资料信息,你那边整理的那份,也一并拿给我。”
虽然秦枭说得含糊,但于闻何等精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玩味又灿烂。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调侃和惊奇:
“哎——呀——!让我猜猜,这是……终于要见家长了?”
“啧啧啧,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咱们天不怕地不怕、能把东区监狱掀个底朝天的枭爷,居然也有这么……紧张忐忑、提前做功课的时候?”
他优哉游哉地晃着咖啡杯,继续火上浇油:“有趣,真有趣……沈律师能拿下你这头倔驴已经够有趣了,没想到令尊令堂看来更是妙人,这还没见面呢,就能让咱们枭爷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哈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秦枭恼羞成怒的咆哮:“于闻你他妈再笑一声试试!老子这就过去拆了你的酒窖!”
于闻见好就收,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连连应道:
“好好好,不笑不笑。资料马上准备,保证详尽周到,连两位教授喜欢哪种品类的茶、对红酒的偏好、最近关注的学术议题都给您标注得明明白白,务必让您‘旗开得胜’,顺利通过‘考核’,行了吧?”
“赶紧的!”秦枭像是怕于闻再说出什么让他炸毛的话,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于闻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摇了摇头。
他放下咖啡杯,湳鳳心情愈发愉悦地走向书房,准备亲自去调取那些“重要文件”。
——
沈聿明林静回C市后的第二天下午,沈言特意在那天在向律所请假。
沈言别墅的书房,此刻气氛凝重。
巨大的实木书桌如同法庭上的审判席,泾渭分明地隔开了两边。
沈聿明和林静端坐在一侧。
林静年届五十,保养得宜,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只增添了从容与智慧的风韵。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羊绒套装,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沈言的面容与她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清澈而敏锐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理性审视的光芒,周身散发着优雅与不容置疑的智者气息。
坐在她身旁的沈聿明年近六十,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容清癯,温润儒雅,有着典型的学者风范。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牛津纺衬衫,袖口挽起一丝不苟,那双透过镜片望过来的眼睛透着学术大家特有的凌厉与审慎。
林静面前摆放着一个亮着的平板电脑和几份打印出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