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傅少的黑月光+番外(205)
地下室的空气带着股霉味,渗进顾惜的每一次呼吸。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像一根绷得太久的弦,随时会断裂。
顾惜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傅景廉。
“景廉...”顾惜蜷在床铺上,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闷得发疼。
他还活着吗?
傅景深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一个“背叛”他的侄子?
顾惜想问,想求傅景深告诉他傅景廉的下落,哪怕只是确认他还活着。
每一次话到嘴边,看着傅景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所有的勇气就瞬间溃散。他怕自己的询问会触怒那个男人,怕会给傅景廉带来更可怕的灾难。
思绪飘得更远,回到了刚被关进地下室的那段日子。
那时傅景廉是作为傅景深“信任”的侄子出现的。
少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同情,轻易就撬开了他当时脆弱的心防。
“顾惜哥,舅舅他...有时候是偏执了点,但他对你...是不同的。”傅景廉当时是这么说的,眼神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
他会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会“不经意”地透露傅景深的动向,甚至会陪着被囚禁的顾惜说话,听他抱怨,听他发泄。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看似关怀的举动都带着精准的试探。傅景廉在观察他,评估他是否已经被“驯服”,是否还对傅景深构成威胁。
第145章 顾惜被耍了
日子在地下室缓慢流淌。
傅景深来的次数很固定,像完成某种KPI——解决生理需求,然后走人。
顾惜也乐得清静。他懒得说话,懒得反应,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每次傅景深压上来,他就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水渍看,数着上面细微的裂纹,想象那是傅景深脑壳裂开的样子。
这天晚上,傅景深完事了却没立刻起身。他压在顾惜身上,汗湿的胸膛贴着对方微凉的背脊,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顾惜的后颈。
“转过来。”傅景深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
顾惜没动,依旧面朝墙壁,仿佛那面冰冷的混凝土墙比身后的男人更有吸引力。
傅景深啧了一声,手上用力,强行把他掰了过来。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融。
“哑巴了?”傅景深盯着他,黑眸在昏黄灯光下深不见底,“以前不是挺能说?嗯?那张小嘴不是挺会咬人?”
顾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累了,没劲。”
傅景深的手指抚过他干燥的唇瓣:“对着我就没劲?”
“对着一个马上要结婚的有妇之夫,”顾惜抬眼,目光懒洋洋地扫过傅景深的脸,“确实提不起什么劲。我顾惜再烂,也不搞别人未婚夫,传出去多难听。”
他语气轻佻,带着刻意的不在乎,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太好。
傅景深眯起眼,非但不怒,反而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又沉又磁,震得顾惜耳膜发痒。
“你吃醋?”傅景深凑近,鼻尖几乎蹭到他的。
“吃醋?”顾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在床头上也浑然不觉,“傅景深你没事吧?我吃你的醋?你以为你谁啊?”
他语气激动起来,带着一种被侮辱的愤怒:“我他妈是直的!直的!要不是你当初——”
“当初怎样?”傅景深打断他,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顾惜。是你先凑过来,是你先笑得那么招人,仗着家世挑衅我。”
顾惜一噎,脸色白了白,随即更加恼怒:“那我也不知道你会变态成这样啊!早知道你是个疯批,我当初看见你就绕道走!”
“晚了。”傅景深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身体危险地压近,“你已经招惹了。现在想撇清?顾惜,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
“我去你妈的!”顾惜挣扎起来,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放开我!你都要结婚了还缠着我干什么?去找你的刘大小姐啊!她不是门当户对吗?不是大家闺秀吗?你他妈去搞她啊!别来恶心我!”
他越说越激动,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自己却浑然不觉,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烧。
傅景深静静地看着他发疯,等他骂得喘不过气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完了?”
顾惜喘着粗气,狠狠瞪着他。
傅景深俯身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我说过联姻是真的了?”
顾惜猛地一愣,瞳孔微微收缩。
傅景深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说:“外面传什么,你就信什么?顾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你什么意思?”顾惜的声音干涩。